鐘兮卻對大甲道:“你和影七去給鐘閔安報信,就道我與烏沼離開一段時間,明天你們在這界碑前等我?!?p> 聞言,影七從鐘兮的影子里鉆出,帶著大甲立馬往山上移動,而鐘兮則背著癱軟在他背上的烏沼,繼續(xù)往他私宅所在的方向走。
“....我從來不知道,鐘大師你的演技這么好,居然說哭就哭?!?p> 烏沼趴在鐘兮的背上,懊惱上當?shù)耐瑫r,又覺得有那么一絲好笑,這人真是多才多藝的讓她總是能猝不及防的,被狠狠的坑上一把。
鐘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無所謂道:“我剛剛吃了一管芥末?!?p> 烏沼:“....您老可真有才?!?p> 鐘兮沒有應聲,只是腳步加快了些,烏沼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鐘兮還是沒說話,烏沼發(fā)覺他的氣息有些亂,有些灼熱的溫度也透過他的背部傳了過來,這讓她心里隱隱的有些不安。
鐘兮的腳程其實很快,沒多久就帶著烏沼進了他的院子,他不管不顧,摸著黑,徑直進了臥室,粗魯?shù)膶跽尤釉诹舜查缴稀?p> 謝狐之帶著肥蛟已趕往C城參加非人處考試,宅子里并沒有其他人,聽著黑暗中布料摩擦的窸窣聲,被扔在床上的烏沼,心中那種不妙的預感越發(fā)強烈,她顫聲道:“...鐘大師,我們好好的談一談行不行,你冷靜一點。”
烏沼想要從床上起身,奈何鐘兮之前那一下猝不及防的捏頸,讓她此刻,依然完全使不上半點力氣。
很快,一直手附在了她的臉頰,鐘兮壓根沒有應聲的意思,只是俯身吻了上來。
烏沼眼睛一閉,心道一聲,這下真的是完了。
宅子這邊一夜輾轉(zhuǎn),另一邊的影七和大甲卻乖乖的按照吩咐,一大早便等在了鐘家鎮(zhèn)的界碑前。
大甲顯然是認得影七了,只是昨天沒來得及搭話,現(xiàn)在他們等在界碑前無事可做,大甲就好奇道:“你沒了以前的記憶?”
影七無所謂道:“你想說我曾經(jīng)是鐘狄的驅(qū)使?”
大甲道:“主人向來不喜歡別人直呼他的名字,除了夫人?!?p> 影七不置可否,眼看著太陽升起,他就緩緩的縮在了界碑的影子里,不再搭理大甲。
大甲也不在意,似是喃喃道:“可是我覺得你似乎記得一切?!?p> 影七沒再回應大甲,他們在界碑前保持著一種微妙的沉默氣氛,直到日上三竿時,鐘兮帶著烏沼搭乘著一只巨型野豬,姍姍從鐘家鎮(zhèn)走了出來,這種微妙的氣氛才瞬間消散。
鐘兮安穩(wěn)的坐在豬背的座椅上,沖影七喚了一聲,影七聞言,帶著在陸地上行動不便的大甲,快速的攀上了巨豬的背,和大甲坐在了鐘兮和烏沼對面的座椅上。
趕豬少女豬小妹是從未見過大甲的,更沒見過烏沼的人形,作為鐘家鎮(zhèn)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八卦小能手,她自然不能容忍在鐘家鎮(zhèn)界面上出現(xiàn)了她不認識的存在,于是她忙不迭的湊了過來,開始和她最熟悉的鐘家少主鐘兮攀談了起來。
豬小妹道:“好久不見了,少主,您這次去尺域是打算做什么?”
鐘兮看起來紅光滿面,精神奕奕的,似乎心情頗好,也樂得和趕豬少女多交談兩句。
于是他坦然道:“去尋人,還有吃的沒有?拿些過來。”
“吃的自然是有的,您等著,我這就拿過來嘿?!?p> 豬小妹忙不迭的返回豬頭的位置,從保溫箱里拿了一些熱騰騰的飯菜端了過來。
鐘兮挑了幾樣烏沼愛吃的遞給她,剩余的都堆在了影七和大甲面前,后兩者也不客氣,利落的開始進食。
烏沼不發(fā)一言,接過熱騰騰的飯菜,低頭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著吃食,她吃的極慢,時不時還會放下筷子停一會兒再吃,像是在忍受著什么痛楚。
趕豬少女好奇的打量著她,可由于烏沼穿了一件寬大的斗篷,兜帽嚴嚴實實的遮住了她的頭,而且她又一直低著頭,趕豬少女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便順勢指了指大甲和烏沼,問鐘兮道:“這兩位沒怎么見過,是少主您新收的驅(qū)使?”
鐘兮挑了挑眉,大手跨過椅背攬住了烏沼的肩膀,傲然道:“這是我老婆,看不出來?”
聞言,烏沼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繼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往嘴里扒飯。
豬小妹:“.......”
趕豬少女心說她連這人的樣子都看不到,怎么能看出這人是你老婆?話說回來,鐘家少主什么時候結(jié)婚了?怎么一點消息也沒有?這可是大新聞!
趕豬少女這邊正納悶,另一邊的大甲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向趕豬少女介紹了一下自己,這才勉強的打發(fā)了她的好奇心,沒再過多的去探究烏沼的模樣。
不到半天的功夫,鐘兮他們便到達了離鐘家鎮(zhèn)不太遠的紅城,這里掩藏著一處通往尺域的傳送界門。
付了報酬,鐘兮便打發(fā)趕豬少女離開。
紅城的郊外可以說是荒無人煙,沒有其他人在,烏沼這才摘下了兜帽露出了臉。
其實也怪不得她一直帶著兜帽,將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因為她此時的狀態(tài)確實不太適合見人。
此時的她,除了鼻子是完好的,其他地方,無論是嘴巴還是眼睛,又或是耳垂都紅腫異常,脖子上更是“重災區(qū)”,深淺不一的痕跡足以昭示著她昨晚經(jīng)歷了什么。
而比起烏沼“凄慘”萎靡的模樣,鐘兮卻要精神的多,他視線不離烏沼,步履輕盈,甚至會時不時的哼上一些不成調(diào)的曲子,讓形成鮮明對比的烏沼十分的糟心。
“無恥!”
烏沼咬牙切齒的低聲罵了一句,鐘兮的注意力放在烏沼的身上,他自然是聽了個正著,不懷好意的捏住她一縷碎發(fā),道:“你剛剛罵我什么?”
烏沼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怒道:“罵你無恥。”
聞言,鐘兮不怒反笑,而且那笑容十分的爽朗,看的烏沼不由更火大了。
鐘兮道:“無恥?你說的對,我就是無恥,不過,只對你無恥!”
烏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