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她出不出現(xiàn)不重要,只要不找麻煩,我這個人最怕麻煩?!?p> “恩?!彼灸南掳偷衷谒念^上,寵溺的看著她剪指甲。
“只要不搞事情,我就覺得我可以和任何人交朋友?!?p> “恩。”
不一會,青姐走了進來,帶著兩個人轉(zhuǎn)了院。
司漠躺在私人病房里,看著不停在他面前晃悠的余淺淺,猛的拉住她的衣服,將她帶入懷中。
“干嘛呀,還沒收拾好?!?p> “歇會?!?p> 推門而入的青姐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實在不忍心打斷,可以想到站在門口的人,還是開口了。
“咳咳?!?p> “青姐怎么了?”余淺淺抬頭望向她,映入眼眸的就是那個微妙的表情。
“司漠你父親在外面,說要見你?!?p> 下意識的,余淺淺猛的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少年。
那張淡漠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還泛起了幾分涼?。骸芭叮屗M來吧。”
青姐應下了,走出門將人帶了進來后又走了出去。
“漠兒,傷怎么樣了?”
“有事就說。”
司濤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我聽你芬姨說,你的股份昨天就讓人賣掉了?!?p> “對?!?p> “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公司會破產(chǎn)?”司濤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有點激動的,他當然不知道破產(chǎn)是自己這個兒子一手主導,只是單純以為,他從哪里聽到了風聲。
“不知道?!彼灸牡溃骸拔易蛱煸跁h上看過公司的年度報告,問題很多,遲早倒閉?!?p> “那你怎么不告訴爸爸?”
爸爸這兩個字一出來,余淺淺頓時感覺背后的涼氣嗖嗖的起來,讓她不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是你昨天說讓我不要管公司的事?!?p> “可我比較是你的爸爸,你就忍心看我背上巨額債務?”
“你是誰的爸爸?”
司漠的臉徹底冷了下來,要不是他腿受傷了,余淺淺毫不懷疑,他能走到司濤面前干一架。
“我當然是你的爸爸,我生了你!”
“生我的是我的母親,和你有什么關系。即便沒有你,我也能從我母親的肚子里出來,不過是換個父親而已?!?p> 司漠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他告訴自己,如果能從面前這個男人眼中看到一絲悔意,那他就出手幫司氏起死回生。
可惜……
“沒有如果,最起碼現(xiàn)在是我把你生出來的,你看著老子見死不救,是大不孝?!?p> “父慈子才孝,你覺得你配讓我盡孝嗎?”不等他說話,司漠接著道:“即使你在我八歲那年送到云家,我也沒有這么恨你?!?p> “我那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是嫌棄我這個長子占了繼承家產(chǎn)的位置吧?!?p> 司濤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跪下了:“漠兒,我是你的父親,你就幫幫我,去云家求求情吧?;蛘撸闳ビ嗉艺f說也好,不論哪一家,只要他們出手司氏就能挺過去?!?p> “云家恨你,因為你害死了他們最受寵的一個女兒?!彼灸粗謾C中宋澈發(fā)來的消息,冷笑一聲道:“余家也恨你,因為你差點讓他們的女婿喪命?!?p> “你母親是血崩而死,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如果真的要說追究誰,那只能說是你的出生殺了你的母親?!?p> 余淺淺震驚的看了他一眼,世上怎么會有一個父親能說出這樣子的話,她心疼的拉了拉少年的手,卻被他死死的抓住。
司漠看著他半響,嘆了一口氣,終歸還是失望了,連那一絲眼神也收回了。
他懶洋洋的靠在床頭,再也沒有分給司濤一個眼神,仿佛他是一個陌生人。
“是么,那這個又是怎么一回事?”少年從床上甩了一個手機下來,直接砸到司濤頭上,他冷冷的道:“遲來二十幾年的為我母親報仇,要把我殺了?”
司濤看著手機中的證據(jù),越往下看,額頭上的汗滴答滴答的往下滴。
他從來沒有讓人去動過司漠的威亞,但是上面的轉(zhuǎn)賬確實是他的戶頭,這么看來只有一個人……
“母親拼了命也要保下司漠,你卻費勁心機想要殺了他?!庇鄿\淺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你真不配為人父,為人夫。”
“他哪里是我的兒子?”司濤猛的站了起來,忽視心臟的不適,怒氣沖沖道:“云惠仙當初懷著別人的孩子嫁給我,要不是因為云家的陪嫁,你覺得我會答應這門婚事?我會忍這么多年?”
余淺淺詫異的看了一眼司漠,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個驚天大秘密。
司漠的臉上還是淡淡的,仿佛對自己的身世毫無波瀾,可只有被他握著手的余淺淺察覺到他的手心開始出汗了。
“你說什么?”云惠芬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激動的問道:“漠兒不是你的孩子?”
“你,姐姐,你怎么來了?”
云惠芬一手提著果籃,一手拿著手機,激動的道:“司濤,你再說一遍,漠兒不是你的孩子是嗎?”
“這,怎么會呢,我剛剛就是氣急了,隨后一說的?!彼緷植簧?,只要承認司漠是他的兒子,司家和云家就還有關聯(lián),好話說一說,也許云家還能讓司氏起死回生。
云家手中漏出的一點縫隙,就夠他這一輩子衣食無憂。
“可以親自鑒定。”
司漠坐在床上淡淡的道,抬手按下鈴,不一會就有醫(yī)生進來。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嗎?”
知道了司漠是這家醫(yī)院最大的投資人后,醫(yī)院派出了資歷最深副院長。
“麻煩幫我和這個先生做一個親子鑒定?!彼灸潇o的不像話,仿佛是在說今天吃什么一樣。
余淺淺認不出看了他一眼,卻什么也沒說。
“我不做,你是我的兒子,這誰都改變不了的。”
云惠芬臉色一變,把手中的籃子一放,對著門外的保鏢道:“你們兩個過來,壓住他,讓他配合醫(yī)生采樣。”
話音剛落,門口兩個彪形大漢就走了進來,壓著司濤,知道醫(yī)生采樣完成。
“下午會出結(jié)果的,您稍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