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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情之少女富察

第四十章

紫禁情之少女富察 關(guān)舒窈 1438 2019-03-21 23:32:22

  翌日,蘭兮拿著自己親手做的點心前往大理寺看望平郡王。

  “富察?蘭兮?!?p>  蘭兮聞聲轉(zhuǎn)身望去,便見一身墨藍色祥龍花紋精致的衣袍,腰間輕輕垂下玉佩和流蘇,看起來大方端莊。

  蘭兮向他盈盈施禮,“四阿哥吉祥?!?p>  弘歷看著她,淡淡說道:“你又看平郡王了?他現(xiàn)在已是戴罪之身,若是傳了出去,你無疑是自毀前程?!?p>  蘭兮面無波瀾,淡然道:“謝四阿哥提醒,可前程二字對臣女來說微不足道,平郡王素來待我不薄,滴水之恩當(dāng)以涌泉相報,如今平郡王落魄,于情于理,臣女都不應(yīng)該棄他不顧,四阿哥,您說對嗎?”

  “有時候,我真羨慕平郡王?!焙霘v唇邊那抹縹緲的笑意,心中莫名一陣煩躁。

  蘭兮一臉不解,問:“四阿哥這話是什么意思?”

  弘歷道:“倘若今天被關(guān)在里面的人是我,蘭兮也會如此嗎?”

  “倘若有一天四阿哥也身陷危難,臣女也會?!?p>  蘭兮見他不作聲,又道:“若四阿哥無其他事情,臣女先進去了?!?p>  剛一轉(zhuǎn)身準備離去,便被弘歷抓住食盒的把手,蘭兮蹙眉說道:“四阿哥,您這是做什么?”

  弘歷命令道:“我不準你去看他。”

  蘭兮微怒道:“臣女去與不去,與四阿哥何干,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臣女究竟是犯了什么罪,不能進去探望平郡王?”

  弘歷松開食盒的把手,靠近她說道:“富察?蘭兮,你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呢,我對你的心思,難道你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蘭兮深吸一口氣,凝視著他,一字一句地說:“回四阿哥,臣女一點也看不出來?!?p>  “好!那我告訴你,我喜歡你,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鐘情于你,平郡王現(xiàn)在是戴罪之身,有可能會被廢去爵位,你跟他在一起,無疑是葬送自己的幸福和前程,你若肯嫁給我,你便是我最喜愛的福晉?!?p>  弘歷唇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漆黑的雙眸淡淡凝視著她。

  “四阿哥,此話甚是可笑,臣女自問四阿哥有幫過臣女,臣女感激不盡,卻不知為何四阿哥幾今日如此輕浮,還請四阿哥自重”蘭兮冷冷清清地說道,聲音中暗含一絲嘲諷。

  “四哥??????”

  就在此時,弘晝出現(xiàn)了,來到他們附近,蘭兮向弘晝請安,“五阿哥吉祥。”

  弘晝微微點頭,笑道:“你不是去探望平郡王嗎?去吧,我正巧找四哥有事?!?p>  蘭兮知道他是幫助自己脫身,感謝對他一笑,“臣女不打擾二位阿哥了,先行告退?!?p>  蘭兮提著食盒進去了大理寺牢房里。

  弘晝看向弘歷,無奈嘆了一口氣,道:“四哥,你這樣坐只會讓她遠離你,討厭你,你若真的喜歡她,就不要逼她?!?p>  弘歷揪著他,半響:“她會主動來求我的?!?p>  語罷,袖手轉(zhuǎn)身離去。

  是夜,皓月高懸在天空,星空燦爛的樹下,微風(fēng)拂來,蛐蛐在草叢里不停地鳴叫。

  府邸,弘歷在作畫,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靜靜的站在一旁為其磨墨。

  最后一筆作完,弘歷嘴角微微上揚,看向磨墨的少女,道:“慧兒,看看我畫的是什么?”

  那少女優(yōu)雅地走在弘歷身旁,看了他所作的畫,清淺一笑,道:“四阿哥的這幅畫好意境,這山山水水之間一葉扁舟,這漁翁在扁舟上垂釣,好生自在愜意,四阿哥是在等待嗎?”

  “慧兒果真冰雪聰明,我是在等待,等待這一天的到來?!?p>  弘歷牽起少女的右手,拿出迦南香木手鐲給她戴上,“慧兒,這是我送給你的生辰禮物,喜歡嗎?”

  少女看著手上迦南香木手鐲,香氣逼人,精致異常,很是喜歡,笑道:“慧兒多謝四阿哥?!?p>  弘歷牽起少女的雙手,道:“慧兒,你在府邸盡心盡力侍候我一年多,這是你應(yīng)得的,往后你想要什么,盡管與我說,只要我能給你的,我都給你。”

  少女心中感動,道:“能侍候四阿哥,是慧兒的福氣,只要四阿哥記得有慧兒那么一個人,慧兒就心滿意足了。”

  弘歷見她婉婉有儀,心中的悶氣頓時散開,“也只有你,能讓我舒心?!?p>  他將少女擁入懷里,輕輕地抱著。

  蘭兮來到云岫寺,誠心跪拜佛祖,希望佛祖保佑平郡王能夠沉冤得雪,平安無事。

  在回府路上,便遇見有過一面之緣的白衫道長,蘭兮上前走去,禮貌笑道:“道長,好久不見?!?p>  白衫道長微笑道:“別來無恙?!?p>  蘭兮想起那日與道長初見的情景,拿起那首詩,道:“道長,那日的詩是否講給我的聽的?”

  見他不說話,蘭兮垂下眼眸,喃喃道:“道長,我是不是會入皇城?”

  白衫道長幽幽出道:“自己種下的因,就自己承受那個果?!?p>  自己種下的因?

  蘭兮垂眸思索了片刻,抬首看向白衫道長,道:“道長,您是否能預(yù)知未來?”

  “未來都是寫好的,施主終會明白?!?p>  白衫道長抬眸望向蔚藍的天空,悠悠道:“命運將會從今日開始改變,早知是苦果,何必情深,終究是情深緣淺啊!”

  白衫道長無奈嘆了一口氣,提步慢慢離開,口中吟誦道: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p>  蘭兮看著白衫道長逐漸消失的背影,心情十分復(fù)雜,口中喃喃道:“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回府之時,便見大門口有許多官兵站在,這到底怎么回事?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蘭兮趕忙下了馬車,匆忙地踏進府邸內(nèi),只見院中擺放著幾箱黃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來到前廳,只見馬齊神色黯然的單手撐著額頭,表情十分難看。

  蘭兮心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上前幾步來到馬齊面前,問:“二伯父,發(fā)生什么事了?”

  馬齊抬眸望向她,道:“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在中俄簽訂條約之時,稱我賄賂了俄國代表團團長薩瓦一千盧布?!?p>  蘭兮心中一驚,道:“既然是被人陷害,為何不奏明皇上?”

  馬齊道:“如今官兵在府邸搜出黃金,人栽并獲,怕是皇上不愿相信我富察?馬齊是被陷害的?!?p>  蘭兮心急如焚,“二伯父,此事必有蹊蹺,那現(xiàn)下我們該怎么辦?”

  “我已經(jīng)將傅恒送回察哈爾了,你也回去宮里繼續(xù)做你的侍讀格格,此事二伯父會解決好。”

  蘭兮搖頭道:“二伯父,蘭兮不能扔下你不管,我們一定會找到方法解決的。”

  馬齊微怒道:“蘭兮,倘若你當(dāng)我是長輩,就聽二伯父的安排,若是情況實在無法解決,二伯父會命人將你與蘭薇送到察哈爾生活,到時察哈爾會有人接應(yīng)你們。”

  “二伯父??????”

  “此地不宜久留,快點離開!”

  蘭兮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平郡王被栽贓陷害,如今在大理寺牢房里,如今二伯父也被人栽贓陷害,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

  忽然腦海一閃而過,“慎郡王府!”

  蘭兮來到慎郡王府,在小廝的帶領(lǐng)下來到前廳,此時慎郡王嫡福晉郭絡(luò)羅?清漪走了出來,蘭兮向她盈盈施禮,“福晉吉祥?!?p>  清漪來到她面前,抿唇一笑,“蘭兮格格,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多謝福晉關(guān)心,蘭兮過得挺好的,福晉,蘭兮還有要事要與慎郡王商討,敘舊的事先擱著。”蘭兮說完,匆忙向她俯身施禮,之后便跟隨著小廝踏進前廳。

  “在富察府倉庫搜出一千盧布與萬兩黃金?”慎郡王有些吃驚地說道。

  蘭兮聲音有些顫抖,道:“是!大家都知道,二伯父為人非常正直,有的時候連官橋都不動用,怎么會做出貪污之事呢?”

  慎郡王道:“我也覺得不可能,富察大人向來為官清廉,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就算他們是貪官,也不可能將贓銀藏在自己的府邸等人搜查,此事必有蹊蹺。”

  蘭兮惴惴不安,神情有些慌張,“如今這種情況,也只有師哥能幫忙搜查還二伯父清白了?!?p>  慎郡王安撫道:“蘭兮,你先別慌,冷靜,富察大人竟然是被人栽贓陷害,皇上自會還他一個公道?!?p>  蘭兮心里像有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久久不能平靜,“福彭哥哥被人栽贓陷害入獄,連二伯父也被人栽贓陷害,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坐著等皇上評判嗎?”

  慎郡王琢磨著此時,好看的劍眉擰起,“如今證據(jù)確鑿,也不知該如何下手。”

  蘭兮道:“既然證據(jù)確鑿,我們就去查案,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喪心病狂,制造這么多偽證要害我富察家?!?p>  “你一個姑娘家,你該如何讓查案?”

  對,她一個姑娘家該怎么查案?蘭兮看向慎郡王,忽然跪在地上,眸中含淚,道:“允禧師哥,求求你幫幫我吧,救救他們,不然二伯父與福彭哥哥他們真的??????”

  她不肯往下想,她怕,她真的好怕。

  慎郡王雙手扶起蘭兮,嘆了一口氣,道:“蘭兮,我當(dāng)然也想救他們,可是我也是有心無力,皇上最憎恨便是貪污之案,如今已下令要親自卻查此事,怕是沒有我可以插手的余地?!?p>  蘭兮聞言驚慌失措,情緒有些恍惚,“那怎么?要我眼睜睜看著他們??????”

  慎郡王雙手扶在她雙臂上,道:“蘭兮,你可以找一下四阿哥,此案件皇上下令由他負責(zé),或許你可以求一下四阿哥幫忙?!?p>  “四阿哥?”

關(guān)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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