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心也對自己無語了,她怎么不記得,馬貴妃住的地方就叫韶華宮了呢,她還去過的,看來,還是沒那么好,否則,她是不會忘的。
“容妃只能去投靠馬小小了,現(xiàn)在皇后對她不聞不問的,她總要給自己留條后路,畢竟還年輕嘛?!被o心笑了笑,仿佛意料之中。
暗夜不帶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隨后就回到了他的屋頂,花無心不止一次的問過他,為什么有床不睡,非要睡屋頂,可是他從來沒有回答過這個問題,暗夜不說,不代表花無心就不再好奇,她已經(jīng)決定下次見洛星辰的時候,直接問他。
關(guān)于養(yǎng)成睡屋頂?shù)牧?xí)慣這個問題,暗夜不是不想說,而是覺得這個是他和那個人之間的秘密,既然是秘密,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他想要保留一點他們之間的回憶。
暗夜閉上眼睛,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從前,他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來到了京城,尋人問到了洛星流的王府在哪里,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那個人時,他的豪放不羈,明明跟洛星辰相似的臉,可是性子卻完全不同。
洛星辰沉穩(wěn),有心機,而洛星流呢,表面上風(fēng)流成性,喜歡勾搭良家婦女,流連各種煙花之地,但是暗夜接觸過他之后,也明白了他會這個樣子的原因。
他教他武功,可謂是嚴(yán)師出高徒,跟平時的嘻嘻哈哈不同,洛星流當(dāng)他師傅的時候,嚴(yán)厲的很,做不對就打,是真的打,盡管暗夜天賦異稟,可還是難免會犯錯。
有一次被罰跪,下了大雨,他回到屋里就生病了,半夜就有人給他喂藥,敷毛巾,照顧他一個晚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有熱乎乎的白米粥。
洛星流不承認(rèn),可自從那次以后,在暗夜心里,這個王爺?shù)男蜗笸耆灰粯恿?,他也更加努力,也因此,才會在短短時間內(nèi),有了這樣的成績,得到了洛星辰的重用。
花無心跟雪兒彼此對視一眼,微微一笑,暗夜這個樣子她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雪兒,你先回去,既然我們知道了容妃站到了馬小小那邊,事情就好辦多了,只要她被馬小小當(dāng)槍使,自然就會有人收拾她,你們也就不會再被她欺負(fù)了?!被o心胸有成竹的說。
雪兒點點頭,感激的話不必多說,她悄悄回去,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
“看來我不在,你過得也很好嘛?!币粋€聲音從身后傳來,花無心剛要邁進大門的腳,縮了回來。
“沒有人管我,自己還不能找點樂子嗎?”花無心轉(zhuǎn)過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在冷宮門口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立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人。
“那個睡在屋頂?shù)男∽?,還不夠嗎?”洛星河飛身下來,走到了花無心面前,低頭看著她,幾日不見,她不僅沒瘦,還胖了些,不知為什么,一想到自己對她來說可有可無,心里就難過得很,但她又過的很好,自己為什么要難過呢,他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她快樂嗎。
花無心抬頭看他,此時月光剛好照下來,被他遮去了一部分,可還是能夠看清他的臉,沒想到他比自己高出這么多,好像,他們還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站的如此近。
不得不承認(rèn),在她的認(rèn)知里,洛星河是最好看的,連洛星辰也稍微遜色了,一個男人,竟然生的這樣好看,實在是罪孽,不過,她越看,越覺得,洛星河長的哪里跟某個人很相似,可是他們八竿子打不著,怎么會相似呢。
“還沒看夠嗎?為師以為,你已經(jīng)厭倦了為師的美色,所以才把為師給忘了。”洛星河不僅不介意,反而很開心她看著他似的。
花無心輕咳一聲,收回了目光,還不忘拉開一下距離,回頭看了一下屋頂,“怎么會呢,那我豈不是忘恩負(fù)義了嗎,只是師傅你自己不來,我到哪里去找你啊?”
洛星河知道自己說不過她,從小見多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對付男人,她可是手到擒來,更不用說,她還長的這么美了。
“我就是來看看你,既然你過的這么滋潤,我就走了。”洛星河不想讓暗夜發(fā)現(xiàn),上次點了他的穴道,之后他的警惕性特別高,讓他無法下手。
“哎,師傅,來都來了,別這么快走啊。我正好有事,要請你幫忙呢!”花無心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也不顧的什么禮數(shù)了。
“什么事?”洛星河倒有些對這種熱情,受不住了。
花無心察覺出了他的尷尬,松開了手說:“師傅,你這么神通廣大,一定知道最近我都干了什么事吧?”
洛星河看看她,沒有說話,表示默認(rèn)。
“既然你都清楚,那我就直說了,你也知道,我進宮以后沒什么朋友,就雪兒對我最好,可她卻被人欺負(fù),但是那個人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他有些關(guān)系,我不便出面當(dāng)這個壞人,暗夜更做不了什么了……”
“哪個他?”
“師傅你明知故問嘛!”
“我不知道?!?p> ……
花無心翻了個白眼,吐了口氣說:“洛星辰。”
“所以呢?”洛星河知道是他,可他不想知道她嘴里的那個他,是洛星辰。
“所以,我想拜托你,幫我把一個東西放到皇后寢宮里去?!彼哪抗饨器?,卻仿佛要把人吸進去一般,這致命般的誘惑,普天之下,無人能擋。
“什么東西?!崩@是活了這么久,洛星河也沒有抵抗力,好不容易才從她的眼神中挪開,連說話都有些嘶啞起來。
花無心好像沒注意到這個變化,興奮的跑到里面,不久就拿了一個布袋出來了。
“這個這個,你不要看,也不要摸,盡管放進去就是了?!被o心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捉弄人的本性真是難改,到現(xiàn)在也沒變。
“是活物?”洛星河接過去,也沒有看,隨口說道。
“這你都能猜到?師傅不愧是師傅,就是這么厲害,那交給你,我就放心了?!被o心不忘拍馬屁。
“我是不會被你的花言巧語灌醉的,這個東西,你找別人放吧。”這袋子里,估計是一條蛇,或許兩條,總之,他不喜歡花無心為了別人,舍身犯險,竟然連蛇都敢抓。
“哎,師傅,你不能出爾反爾啊,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花無心不肯接,送出去的東西,哪里還有再收回來的道理呢。
“不錯,我是答應(yīng)你了,可我有個前提條件的,剛才忘了說了?!甭逍呛佑醚劢瞧沉怂谎郏此姆磻?yīng)是不是暴跳如雷。
花無心想鬧脾氣來著,可是被她忍住了,只在心里嘀咕了幾句,雙手抱胸,問道:“什么條件,說吧?!?p> 她竟然這么冷靜?是在冷宮里待的,老實點了嗎,不,不可能。洛星河想著,接著說:“你親我一下,我就幫你的忙?!?p> 他本來想說算了的,卻不知為何,說出了這么一句,讓人臉紅的話來。
事實上,他說完就不敢去看花無心了,因為他的臉,紅了。
“就這么簡單?”花無心歪著頭看他,可是沒看到他的臉,只有耳朵,“那你把臉湊過來,讓我親呀,你這樣,我也夠不著?。俊睅煾悼隙ㄊ呛π吡?。
“下次吧。”洛星河受不住她的調(diào)戲,一個踮腳,就飛上了樹,然后幾個轉(zhuǎn)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師傅今天開戒了,真難得,可惜呀,還是半途而廢,下次得開導(dǎo)開導(dǎo)他?!被o心偷偷的笑著,沒有注意到身后的人。
“剛才那個人,是誰?”原來是暗夜,他什么時候下來的?
花無心后背繃緊,尷尬的轉(zhuǎn)過身,打著哈哈說:“什么人?。磕睦镉腥税??就我自己啊,雪兒回去了,嗯,好困,我得睡覺了,你也睡覺去吧。”
她打了個哈欠,用眼角看了一眼暗夜,趕緊跑回了屋里,暗夜不會進她的房間,也不知道是洛星辰吩咐的,還是為了避嫌,可他一個小孩子,她也不介意啊。
暗夜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洛星河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難道真是我看錯了?他只聽到有人說話,然后就是花無心站在大門口,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他好像看見有什么白色的東西飛走了,不是人?那會是什么?
第二天,皇宮里一大早起就非常熱鬧,原因是,皇后宮里竟然出現(xiàn)了一條毒蛇,不過還好沒有咬到皇后,但是守夜的小宮女就沒那么幸運了,當(dāng)場斃命。
皇后大發(fā)雷霆,命令徹查此事,把前天晚上所有人的行蹤都要查清楚,這是要害她,置她于死地啊,現(xiàn)在后宮的那些賤人膽子大了,竟然敢打她的主意了,那還得了?
雪兒一早上就匆匆忙忙跑來報信,花無心還沒睡醒就被她從被窩拉了起來。
“娘娘,別睡了,出大事了,皇后宮里死人了!”雪兒有些害怕,怕這事跟花無心有關(guān)系,從而連累了花無心。
“什么死人?。课夷菞l蛇又沒毒,怎么會咬死人呢!別耽誤我睡覺,昨晚折騰到半夜才睡,困死我了?!被o心揉揉眼睛,又要躺回被窩里去。
雪兒可不給她這個機會,如果真的是沒有毒的,那為什么會死人呢?現(xiàn)在皇后各個宮里都在查,萬一查到娘娘這里,自己豈不是連累了她?畢竟娘娘是為了自己,才趟這趟渾水的。
“娘娘,別睡了,要不您還是快逃吧!讓暗夜帶著你離開皇宮,他武功那么厲害,肯定沒問題的!”雪兒認(rèn)真的說。
花無心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雪兒,你是不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