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成功的被花無心騙到了,心里已經(jīng)不再相信皇后,開始盤算著如何離開這個鬼地方,什么榮華富貴,什么身份地位,都不如小命來的重要,命都沒了,還談那些身外之物做什么?
雪兒將容妃的反應一一報告給了花無心,花無心讓她放心,再過不久,容妃就會有所以行動了,雪兒心里只有感激,還有誓死追隨花無心的決心。
暗夜經(jīng)過這件事,對花無心這個女人有了新的認識,怪不得王爺會對她著迷,這個女人不但長的好看,還很善良,善良之中又有些鬼點子,沒有那么傻,總之,還算合格。
天晟王朝一個邊陲小鎮(zhèn)。
風子墨一路流浪來到了天元王朝和天晟王朝的邊界,這里龍蛇復雜,壞人要占大多數(shù),因為是交界之地,兩國都各自設立了一個邊防驛站,可大家都知道,出了事,沒有人管,除非是威脅到兩國利益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走了這么遠的路,風子墨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廢了武功,可他還記得心法口訣,路上清凈,他一個人又重新修習了岐山的功夫,雖然比不上曾經(jīng),可對付一般的嘍啰,已經(jīng)夠了。
他本來沒想走這么遠,可他明顯感到有人在跟著他,十有八九是風子齊派來的人,想不到他還是不肯放過他,非要將他置之死地,風子墨徹底寒了心。
這個地方亂,但是對于他來說恰恰是安全的,跟蹤的人也在這兩天消失了,看來,只要自己再也不回去,就不會被人所不容,為了一個掌門之位,就顯露出了人最自私的一面,風子墨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世界。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啊!大家快來看一看,瞧一瞧了??!”
前方不遠處響起一陣鑼聲,聚集了好多人圍觀,風子墨本來不想摻和這種事,但是人群中的那抹白色,讓他移不開眼,腳步也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街頭賣藝不是什么新鮮事,吸引風子墨的,是賣藝的那個人,除了那個敲鑼收錢的男人,被人群圍在中間的,是一個穿著白衣白褲的妙齡女子,她戴著面紗,讓人看不清她的容顏,可就算看不清,人們也清楚,這個女子,絕色傾城。
就憑她那藐視一切的眼神,憑她那阿娜多姿的身段,她的姿色,就非比尋常。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大家瞧一瞧,看一看了哈!”很滑稽的是,收錢的小哥一臉絡腮胡,長相粗野,而那個準備表演的女子呢,又那么秀氣,讓人看了,只覺得那個小哥是個人販子,這位姑娘,是迫不得已。
圍觀的人群都是被那個女子吸引了,都在好奇這個女子等會兒會表演些什么,是胸口碎大石,還是走鋼絲,相比之下,對她的揣測,已經(jīng)超越了她本身的魅力。
有故事的女人,就是值得人推敲和欣賞。
小哥不再吆喝,似是給那個女子使了個眼色,只見那位女子竟然飄飄然的走上了一根竹竿,是走上去的哦。
那感覺,就像是漫步云端。那般瀟灑自如,仿佛她要一直走到天宮,去做仙女。
風子墨看出了他們的把戲,所謂的行走,不過是腳底粘了東西,然后提起內(nèi)力,減少掉下來的幾率,可是這姑娘竟然走了這么高,都四平八穩(wěn),絲毫看不出來破綻,要知道,做到這個地步,內(nèi)功一定很深厚。
這不得不讓風子墨刮目相看,這個女子的年紀應該比他還要小,卻已經(jīng)有了這般造詣,想想自己,不論從前多么厲害,多么風光,如今也只是個會點拳腳功夫的路人了,街頭賣藝的人尚且如此,那他以后該何去何從呢。
從小,他就在岐山長大,是師傅把他撿回來,教他武功,也不知道師傅出關了沒有,如果他知道自己發(fā)生的事情,是會選擇相信誰呢,是相信自己,還是他的親兒子?風子墨不敢想下去了,因為他突然沒了底氣,親生的,到底是親生的。
風子墨看了一會兒,身上分文沒有,想幫忙也幫不上,就打算扭頭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表演完畢,站在原地的女子,突然向他走了過來,惹得許多人很是羨慕。
“這位公子,是覺得小女子的表演,不夠精彩嗎?”她的聲音果然很動聽。
風子墨略顯尷尬,甩了甩袖子:“姑娘誤會了,你看在下,也是兩袖清風,實在是愛莫能助,抱歉了?!?p> “慢著?!迸泳谷贿€不打算放過他,難道是因為自己不給錢所以不肯善罷甘休嗎,那樣的話,未免也太小氣了些,剛才的好感,頓時減去了大半。
“姑娘還有何事?”風子墨站住腳,旁邊的路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們,有的還竊竊私語,大多都是嘲笑。
“公子,是否無處可去?”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女子的眼角彎了一個弧度,很好看。
“不知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她繼續(xù)說,面對這樣的邀請,路人們都眼紅了,還有的,竟然自告奮勇。
“這位公子不去,我去,小姑娘,我長的可不比他丑啊,要不,約我吧?”
“瞧瞧你那德行,人家會看上你!?”
“難道會看上你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哎,你竟敢這么對大爺說話,不想活了是吧?”
“我就敢了,有本事,過兩招啊!”
“來就來,誰怕誰啊,走!誰贏了,誰就可以跟美人兒走,輸了的,跪在地磕三個響頭,還要叫聲爺爺!”
“走就走,誰不走誰是孫子!”
風子墨不過是遲疑的一會兒,兩個人就打起來了,讓他不可思議的是,這里的百姓,都是有功夫的,隨便兩個人打架,都不是胡攪蠻纏,招式清晰,還有套路,絕對不是尋常百姓,看來這個鎮(zhèn)子,臥虎藏龍啊。
“公子,是想在這里看打架呢,還是跟小女子一敘呢?”
“你為什么要找我?”風子墨如今可是跟乞丐沒什么分別,他可不覺得,這么美的人,會喜歡乞丐。
“呵呵,你來了就知道了,不來,你會后悔的哦?機會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與其等待,不如尋找?!迸诱f完,留下個神秘莫測的微笑,走在了前面。
說實話,這女子戴著面紗,本就神秘,如今又沒有人敢上前調(diào)戲她,剛才那兩個人雖然爭吵,可卻不敢動手動腳,只是兩個人互相打起來,風子墨覺得這里處處透著玄機,她說的對,與其等待,不如尋找,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風子墨跟著女子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莊園,外面看上去,就是個被廢棄的宅子,沒想到她竟然住在這里。
“請進?!?p> “謝謝。”
走進以后才發(fā)現(xiàn),宅子里面跟外面一樣,破破爛爛,女子熟門熟路,一直走到了最后一間房,停在一處空地上,腳下不知踩了什么,平整的地面就露出了一個空洞,果然有機關!
風子墨不動聲色,跟在她的后面,下了地洞,風子墨才眼前一亮,這哪里是地洞,分明是地下皇宮!
雕梁畫柱,金銀玉飾,碩大的夜明珠,把整個地洞都照的亮堂堂的,這個女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你能做到不問,我很滿意?!迸油蝗婚_口了。
風子墨只是笑笑,他怎么問,從何問起,一切都是迷,既然她帶他來了,那么就一定會告訴他,所以他不必問。
一路都是彎彎繞繞,終于到了一個房間,有桌椅板凳,看樣子,是會客廳。
“請公子在此處稍后,我去通知我的主人?!迸邮┦┤蛔吡?,留下風子墨一個人在原地。
這個鎮(zhèn)子下面,竟然有這么大的一個地下宮殿,也不知道是哪個王朝的,看這樣子,不像是皇帝建的,皇帝再有錢,也不會把地下也開辟出來自己住,十有八九,是要謀反的人組織的,那自己該不該留下等?如果是謀朝篡位這種機會,他寧可不要,連岐山掌門,他都不屑于爭,更何況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呢。
“風公子,別來無恙?!?p> 風子墨還沒找到出去的路口,就聽到一個跟剛才不一樣的聲音傳來,他回過頭,見到一位紅衣女子,他確信不認識她,可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你是誰?你認識我?”風子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跟岐山有關的人,可仔細想想又不對,這里距離岐山那么遠,怎么會跟岐山扯上關系呢。
女子長的有些英氣,掩蓋了女人家的嬌弱,要不然,也是個美人。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給你想要的,只要你幫我辦成事,什么都好說?!?p> “我沒有什么想要的,非要說,那就是我想現(xiàn)在就離開?!憋L子墨對這個地方?jīng)]什么好感,也不想跟她們多待一會兒。
女子沒有不高興,依舊笑著說:“當然可以,白雪,送公子出去吧?!?p> 風子墨直到真的到了地面上,才相信那個女人沒有撒謊,她真的放他走了,就是那個叫白雪的女人,臨別前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風子墨覺得,他要趕緊走才行。
白雪回到了地宮,向紅衣姑娘復命,紅衣姑娘拿出一封信,讓她趕緊送往岐山地界,白雪愣了一下,領命去做了。
“風子墨,你會回來的,只有我,才能幫你?!奔t衣姑娘的笑容里多了一些看不透的情緒。
岐山。
“二師兄,不好了!有人偷襲!”
風子齊被人從夢中驚醒,“什么,偷襲?誰這么大膽,敢上岐山搗亂!”
“二師兄,你快把師傅叫出來吧,師弟們,快頂不住了!”又有人大聲喊道,很快就被打斗聲淹沒了。
風子齊推開門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刀光劍影,還有短箭穿梭,很多岐山弟子都倒在了血泊里,也有黑衣人倒下,粗略一看,幾乎對半,怎么回事,平白無故,哪里來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