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期末

　　“咚！咚！咚！”

　　卡爾敲響了校長辦公室的門。

　　“請進(jìn)?！?p>　　門自動打開，卡爾走了進(jìn)去，只昨，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卡爾，你的腿怎么了?！编嚥祭嗾玖似饋?。

　　“在禁林邊上練習(xí)幻影移形，不小心分體了，教授?！笨柌缓靡馑嫉男α诵Α?p>　　“獨(dú)自一人練習(xí)幻影移形，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舉動，卡爾?！睂⒖柗龅阶罱囊巫由献?，鄧布利多揮了下魔杖，卡爾的褲腿被割開，小腿露了出來，上面少了一大塊肉。

　　“忍著點(diǎn)，有點(diǎn)疼?！?p>　　鄧布利多用魔杖指著卡爾的傷口，嘴里念念有詞。

　　卡爾立刻感覺到一股鉆心的疼痛，但他沒有任何表露，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只是鄧布利多正低頭念咒，并未察覺到這一幕。

　　片刻之間，卡爾小腿上的肉就長了出來，和之前看不出任何區(qū)別。

　　“謝謝你，教授?！笨枦_鄧布利多道了聲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卡爾，你找我來，應(yīng)該不是讓我替龐弗雷夫人分擔(dān)工作的吧？”鄧布利多的眼睛里閃著光。

　　卡爾點(diǎn)了點(diǎn)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想，我和伏地魔之間......”

　　“是的，伏地魔?！编嚥祭鄧@了口氣，“你已經(jīng)自己查到了，是嗎？”

　　鄧布利多緩步到到窗臺前，望著黑色的夜空，“卡爾，我得說，我低估了你，一直都是。盡管我已經(jīng)盡量高估，但我還是低估了你?！?p>　　“那么，伏地魔是我的？”卡爾不確定地說。

　　“不，卡爾?！编嚥祭鄵u了搖頭，“伏地魔并不是你的父親。”

　　“教授，那他是？”卡爾追問道。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會兒，“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創(chuàng)造了你?！?p>　　“創(chuàng)造？”卡爾震驚地望著鄧布利多。

　　“是的，創(chuàng)造?！编嚥祭帱c(diǎn)了點(diǎn)頭，“一直以來，伏地魔一直追求的，是永生。為此他做了很多事，很多非常可怕的事，有些成功了，有些則失敗了?！?p>　　“而你，卡爾。你是伏地魔永生計劃中，眾多嘗試中的一個?！?p>　　“這么說，我是個失敗品？”卡爾若有所思地說。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不，卡爾。即使對伏地魔來說，能夠親眼見證一個生命的誕生，也絕對稱不上失敗品。如果非要說，你應(yīng)該算作一個美麗的錯誤。”

　　卡爾又問：“可是教授，我為什么能活下來？”

　　鄧布利多笑了起來：“你問到關(guān)鍵了，卡爾?！?p>　　“伏地魔不存在憐憫之心，我想對于經(jīng)常光顧禁書區(qū)的你，應(yīng)該知道那是為什么。但是，對于自己的杰作，即使是伏地魔也不甘心將他毀掉，所以——”

　　“所以，他讓我活下來了，是嗎，教授？”

　　“是的，卡爾?！编嚥祭帱c(diǎn)了點(diǎn)頭，“九年前，我讓麥格教授將你帶出來，并把你安置在一對無法生育的年輕夫婦的家里?！?p>　　“我想你應(yīng)該在那里生活得很好，不是嗎？”鄧布利多頑皮的眨了眨眼。

　　卡爾笑了。他確實(shí)生活得很好，從各種意義上來說。

　　兩人又繼續(xù)聊了一會兒，卡爾就起身告辭了。

　　鄧布利多親自將卡爾送出校長室。

　　只是臨出門前，鄧布利多好像察覺到了什么，突然問道：“卡爾，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事要告訴我？”

　　卡爾停下腳步，望向鄧布利多，臉上帶著微笑，搖了搖頭，“沒有，教授?！?p>　　“沒有。”

　　說罷，卡爾便轉(zhuǎn)身離開，順手關(guān)上了校長室的門。

　　卡爾走后，墻上的歷屆校長畫像中，一名女性開口道：“你看出什么了嗎，阿不思？”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讀不透他的思想了，戴麗絲?！?p>　　他嘆了口氣，緩緩走回辦公桌前，從抽屜里取出一張老照片，摸了摸上面已經(jīng)模糊的頭像，低聲道：“這孩子跟你可真像?！?p>　　說罷，鄧布利多把目光轉(zhuǎn)向窗外。

　　望著外面明媚的陽光，鄧布利多有些出神。

　　他喃喃地說：“你到底想做什么？為什么要越獄？”

　　......

　　對于絕大多數(shù)霍格沃茨學(xué)生來說，今天是每年一次噩夢般的日子，期末考試來臨了。

　　從這方面來說，哈利·波特需要感謝伏地魔，因?yàn)楹笳呖偰茏屗舆^一劫。

　　不過對于卡爾來說，倒是沒什么所謂。

　　期末考試，尤其是一年級的，對他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容易，即使是所有學(xué)生公認(rèn)的，最難的《魔法史》。

　　從考場里出來，拒絕了周圍人對答案的請求，卡爾獨(dú)自一人前往圖書館，將他借的最后一本書還回去。

　　這是一本《魔法理論》，卡爾自己就有一本，但他還是從圖書館借來了這本。

　　哪怕是同一本書，別人的和自己的讀起來的感覺也完全不同。

　　卡爾并沒有著急還書，而是坐在閱覽室的椅子上，重新把書翻開。

　　只是一翻，就讓他看到了那段之前他已經(jīng)看過了無數(shù)遍的話：

　　“如果你抱著惡毒的心態(tài)施法的話，有很大概率施放的是黑魔法。如果抱著積極向上的心態(tài)來施法，釋放出來的魔法大多具有正面效果。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施法者以積極的心態(tài)來念誦黑魔法咒語，那他大概率不會成功，即使成功，效果也會很弱，同理，如果用惡毒的心態(tài)來釋放擁有正面效果的魔法的話，那絕對不會有好的結(jié)果，甚至?xí)词墒┓ㄕ弑旧??！?p>　　這段話，卡爾還在對角巷時就讀過很多次，當(dāng)時他認(rèn)為，這句話是在說無聲咒。

　　不過，關(guān)于這句話，卡爾當(dāng)時就有種特殊的靈感，只是被盧修斯·馬爾福打斷之后，他就再也無法想起。

　　但現(xiàn)在，他終于可以確定那段靈感是什么：

　　既然心態(tài)可以決定施法效果，那么是不是可以這樣認(rèn)為——

　　一個巫師，只要擁有足夠堅定的意志，讓自己相信自己本身的行為是高尚且正義的，那理論上來說，黑巫師也能釋放守護(hù)神咒，而白巫師也可以完好無損的釋放殺戮咒？

　　更進(jìn)一步說，如果在非惡念的情況下使用殺戮咒，那殺戮咒是否不會對施法者的靈魂造成傷害，或者至少可以降低這種傷害？

　　但是，殺戮咒的釋放本身卻需要惡念，這就和前面的這些產(chǎn)生了矛盾。

　　似乎走不通了。

　　卡爾笑了。

　　他打開書包，從里面翻出自己的筆記本，在上面寫下了這樣一個標(biāo)題：

　　《關(guān)于殺戮咒的一點(diǎn)改良

　　——論自我欺騙對黑魔法負(fù)作用的消減》

　　......

　　“第四名，格蘭芬多！一十二分！”

　　毫無意外地，格蘭芬多墊底了。甚至今年創(chuàng)造了一個新的紀(jì)錄，格蘭芬多史上最低分記錄。

　　“干得漂亮！哥們！”喬治和弗雷德對此歡欣鼓舞，引來了一眾格蘭芬多的怒目而視。

　　很快，期末考試成績也出來了，毫無疑問，卡爾拿到了所有科目的第一名，以全部滿分的方式。

　　......

　　霍格沃茨特快停在了九又四分之三站臺。

　　“卡爾！這里！”

　　卡爾走出站臺，尼克和露易絲已經(jīng)在那里等他了。

　　同時在那里的還有韋斯萊夫婦。

　　“你們好，韋斯萊先生，夫人?！?p>　　“你好，卡爾！”韋斯萊夫人笑瞇瞇地說。

　　“謝謝您送的奶糖和毛衣，韋斯萊夫人?！?p>　　“哦，那沒什么親愛的。”

　　除了兩人之外，卡爾再次看到了羅恩，同時，他也看到了韋斯萊家的小妹妹，金妮。

　　不過，這些都只是一瞥。

　　匆匆和韋斯萊一家告別后，卡爾就坐上了尼克的汽車，后者載著一家三口，向著哈德洛路28號的家中駛?cè)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