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零只聽柳惜諾的命令,他可不管什么總統(tǒng)不總統(tǒng)的。他站在付旭寧跟前,正準備伸手將付旭寧提起來。
這時柳惜諾開口,“落零,先不扔了,等我看了總統(tǒng)的信,再扔也不遲?!?p> “是,小姐?!甭淞阏f完就站到了一旁,隨時準備把付旭寧扔出去。
可是付旭寧并沒有要把信給柳惜諾的意思,還是執(zhí)著于那一百萬,拿著信朝柳惜諾晃了晃,“你把錢支付給我,我就把信給你?!?p> 柳惜諾眉頭皺得及深,“落零,……”
她還沒有吩咐,付旭寧就連忙開口了,“不用了,信給你?!彼f著就把信遞給了柳惜諾。
柳惜諾接過信,付旭寧有些可憐的說到,“你們也太仗勢欺人了,明明拿了我的藥,還不給錢,還要把我扔出去?!?p> 柳惜諾一邊拆信,一邊抬起頭瞪了付旭寧一眼,付旭寧乖乖的把嘴閉上了。
柳惜諾開始看信,信的內(nèi)容是讓她保護付旭寧。說是有人覬覦他手上的藥,想要謀殺他。可是他的技術(shù)對于總統(tǒng)來說很重要,所以不能有半點差池。因此命令柳惜諾保護他,鏟除那些覬覦藥物或是付旭寧的人。
柳惜諾拿信的手越捏越緊,信都被她捏得吱吱作響,之后被她的拇指戳了個大洞。
付旭寧一臉驚訝,“天啦,你把總統(tǒng)的信撕爛了。”那表情要有多假就有多假。
柳惜諾寒光四射的瞪了付旭寧一眼,付旭寧收起了他驚訝的神色,他確定柳惜諾已經(jīng)看完了信的內(nèi)容,微微一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柳惜諾捏緊了拳頭,“確實很驚喜,很意外。”真是越看誰不爽,就越是逃不掉。這明顯就是付旭寧故意的,什么謀殺,都是他編出來的。他這是仗著總統(tǒng)撐腰,來報復她和落零來了吧!讓她保護他?讓她殺了他還差不多。
柳惜諾強忍著怒氣,盡量保持溫和,“付先生,我覺得由我來保護你實在是不合適,你看我就是一個弱女子,我都還需要別人保護,怎么保護得了你?我來保護你,只會讓你死得更快。”柳惜諾故意將后面的“只會讓你死得更快”加強了語調(diào)。
付旭寧依舊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沒關(guān)系,如果我死了,我相信柳小姐也脫不了干系。而且,柳小姐的實力我可是清清楚楚的?!?p> 他說著摸了摸他的后腦勺,“嘶!我感覺現(xiàn)在還有點疼,你說,我要是一下子腦袋出了點什么問題,不能再繼續(xù)給總統(tǒng)提供藥物了,那柳小姐會怎么樣呢?明明讓你保護我的。”
柳惜諾冷哼一聲,“能怎么樣?無非就是我辦事不力?!彼f著又看著付旭寧,“你想要讓我保護你,不過就是因為之前我們怠慢了你。不過,我相信,堂堂希林制藥的董事長,不會連自己的人生安全都保護不了吧!”
付旭寧搖頭,“不,我讓你保護我,是真的因為你的能力。我相信,你這兩年來,暗黑的執(zhí)行者這個頭銜也不是白來的?!?p> 柳惜諾暗暗的翻了個白眼,信他個鬼,他分明就是想公報私仇。因為之前她叫落零把他綁起來關(guān)在小黑屋,還把他塞進后備箱打暈了,所以他是懷恨在心了。
柳惜諾真想殺了他,可是現(xiàn)在總統(tǒng)命令她保護他。別說殺了,還要保護他不被人殺。為了讓那些把她染黑的人再來找她,為了越接近真相,她必須繼續(xù)在這個位置上。所以,她忍,保鏢就保鏢吧!
付旭寧接著說到,“平時,我自己保護自己,到是沒什么問題,只是我現(xiàn)在要去一個地方耽擱幾天,有點危險?!?p> “意思就是,只要你去這個地方回來,我的保護工作就結(jié)束了?”柳惜諾稍稍高興了些,不是那么想弄死他了。
付旭寧點頭,“對,我也不是會讓你白白幫我做事的人,那一百萬,就當是我給你的酬勞了?!?p> “你看我像是一百萬就能請得動的人嗎?”一百萬,也把她看得太廉價了吧!
付旭寧微笑,“不像,不過并不是我請你,你要是嫌少,可以去找總統(tǒng)要酬勞?!?p> 柳惜諾剛剛緩和了一點的心情,馬上又被付旭寧成功的破壞了。
柳惜諾十分不滿的看著付旭寧,“付先生,我覺得你有別樣的天賦,可以讓跟你聊天的人心情不爽?!?p> 付旭寧一臉無辜,“你是說,和我聊天,讓你的心情莫名不爽了?”
柳惜諾無奈一笑,“沒有,我心情很爽,既然你的事交代清楚了,那你就出發(fā)的時候再來找我?,F(xiàn)在還請你回吧!”
柳惜諾說完看向落零,“落零,送客?!?p> “是,小姐?!甭淞阏f完就走到付旭寧旁邊,“付先生,請吧!不然我可要把你扔出去了。”落零說話時雖然是面帶微笑。
可付旭寧還是感到了壓迫感??赡苁且驗槁淞阒宦犃еZ的話吧!就算剛才他的手中拿著總統(tǒng)的信件,只要柳惜諾沒有發(fā)話,落零也依舊打算把他扔出去。
由此可見,柳惜諾的這個管家,除了柳惜諾,就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想到這里,付旭寧趕緊開口了,不然他就真的要被扔出去了,“等一下,現(xiàn)在就是出發(fā)的時候?!?p> 柳惜諾疑問,“現(xiàn)在?”
付旭寧點頭,“對,就是現(xiàn)在?!?p> “那你說的這個有點危險的地方是哪里?”
“你們先跟我出發(fā)吧!我在車上再給你們細說?!?p> 柳惜諾又看向落零,“落零,那你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出發(fā)?!痹琰c處理好這件事,也好早點擺脫付旭寧。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在陵城鼎鼎有名的美男子,不少少女擠破了門都想嫁的高富帥。卻是能莫名讓她火大。
落零點頭,“是,小姐?!甭淞阏f完就準備離開。
付旭寧站起身來,“不用收拾了,需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你們只需要拎包上車即可?!?p> 付旭寧雖然在說,落零可還是當他不存在,繼續(xù)離開去收拾東西了。
柳惜諾面無表情的靠在沙發(fā)上,沒有要起身的跡象,“你準備的東西,我用不慣。放心吧!落零收拾東西很快的,不會耽誤你的?!?p> 付旭寧又坐了下來,想著一時半會兒的,肯定是走不了了,再快也得半個小時吧!
他們坐了大概五分鐘,落零就提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下來了。
落零將茶幾上柳惜諾的手機裝進了一個黑色的手拿包,遞給了柳惜諾。柳惜諾一年四季都穿裙子,夏天有薄裙子,冬天有厚裙子。所以手拿包就成了她的標配,無論去哪里,她都會拿著個手拿包,主要是放手機或一些必要的小東西。
柳惜諾接過手拿包,站起身來,看了一動不動的付旭寧一眼,“走吧!”
付旭寧站起身來,拖著他的一大箱錢,一邊跟著往門外走,一邊問,“你們的行李是早就收拾好了吧?”
柳惜諾搖頭,“不,他是現(xiàn)收拾的?!?p> 付旭寧夸贊,“你的這個管家很能干?!?p> “當然,他可是我的管家。”柳惜諾說著很滿意的看了落零一眼。
付旭寧聽出了柳惜諾滿滿的自豪感,沒有再說話。
他們?nèi)藖淼礁缎駥幍能囎舆@里,落零打開了后排車門,柳惜諾坐了上去。這時,付旭寧已經(jīng)吩咐司機把他的一大箱錢放進后備箱了。
接著付旭寧就飛快的跑到柳惜諾的另一側(cè)坐下。落零放好了行李,就坐到了副駕駛座位上。
車子啟動后,柳惜諾問到,“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那個有點危險的地方是哪里?”
付旭寧點頭,“嗯!你知道我國的邊境,有一個地方長年瘴氣密布嗎?”
“知道,你說的是赤雅荒原吧!它的四周是原始森林,可是這片原始森林的正中央,卻是瘴氣密布,寸草不生。從赤雅荒原存在起,就成了不解之謎,有不少的探險家想要去一探究竟,可都是一去不回?!?p> “對,我們這次要去的就是赤雅荒原。赤雅荒原的中心有一處泉水,叫黃泉之水,據(jù)說這里是通往冥界的冥府之門?!?p> 柳惜諾靠在靠墊上,閉目養(yǎng)神,“嗯!所以你要去這里做什么?”所謂的黃泉之水,冥府之門,不過都是編的故事,因為根本就沒有人活著從那里出來過,所以就越傳越神了。
“總統(tǒng)現(xiàn)在要求我研究起死回生的藥物,我以前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只要取到了冥府之門的黃泉之水,那么人死了之后,靈魂就不會被冥神勾走,只要靈魂還在,那么就能起死回生。”
柳惜諾不屑的勾了勾嘴角,“這樣荒誕不經(jīng)的故事,你也相信?人死了,怎么可能回生?死了,就一切都結(jié)束了?!?p> 付旭寧繼續(xù)說到,“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去試一試?!?p> “好吧!你要試就試,反正我只管你不死就好。”
付旭寧看了一眼悠然自得,閉目養(yǎng)神的柳惜諾,“赤雅荒原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讓你跟我去那里,你就不怕嗎?”
柳惜諾笑了笑,“不怕。”只要落零在,她就不怕。落零可是弒靈魔,不是人類,那些有去無回的是人類。
弒靈魔其實就是所謂的妖,只是他們都以人類的靈魂為食,所有就有了弒靈魔這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