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心抱著一杯香醇的手磨咖啡跑了過來,她看到了坐在車?yán)锏娜饺?,這比她預(yù)想中快了許多,沒想到自己差一點就來不及了。隔著玻璃窗,陸怡心把咖啡遞了過去,冉然伸手接了過去,打趣道,我以為你不見我了。
怎么會呢,我是欠了你家半條命的人,快喝吧,待會兒涼了就不香了,陸怡心說到。
走吧,冉然對著自己身邊做的警察做到,只是這匆匆的一面,已經(jīng)夠了,冉然別過頭去,不再看陸怡心,直到車子開出來好遠(yuǎn),她才回頭,陸怡心還站在原地,慢慢地消失在視線里。
這個案子終于告一段段,今天大家就早點回去休息吧。趙之一說到。
結(jié)案報告呢,文文說。
證據(jù)材料呢,木木接著說道。
明天再做吧,大家都回去吧,趙之一重新強調(diào)了一遍。
今天一天,他都沒和陸怡心搭上話。本來今天案子結(jié)束了,大家都會一起出去慶祝的,可如今的情況,大家都知道冉然和陸怡心關(guān)系好,便沒人提這件事情,都識趣地下班回家了。他想和怡心談?wù)?,但在今天談這件事情實在是不合適。他想象得到,冉然和她的感情一定很深厚,否則冉然不會想出那樣的殺招來讓冉然不再掛念于她,陸怡心也不會在冉然兩次在刑偵支隊這樣的場合給她送咖啡。
辦公室里空無一人,陸怡心剛剛也離開了。趙之一拿出在冉然辦公室拿出來的文件夾,里面夾著剛才他們提到的畫像,之前在冉然辦公室看到畫像的時候,他的確以為畫中人是自己,前面的相對來說都比較模糊,時間上也是好幾年前的,直到最近的這次,畫像才清額楚了很多,他只是從時間線上推測,畫中人不是自己,但他已經(jīng)直到是誰,世間不會有如此相像之人的。他知道了陸怡心在尋找的人,可是陸怡心卻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呢,這就是陸怡心欠了另外的半條命的人。
趙之一坐在辦公室里想了好久,最后都沒有想好怎么處理,各種事情交織在一起,還是先放放吧?;氐郊依锏臅r候,已經(jīng)九點多了,他在陸怡心的門前徘徊了2,好久,幾番想要敲門找陸怡心聊一聊,隨便什么都行。陸怡心的屋里很暗,只開著一盞小小的臺燈,桌子上放著各式各樣的酒,可是今天的酒卻格外的苦澀,陸怡心開一瓶喝一口,一邊喝一邊吐槽著,一定是二哥給我的假酒,為什么都不醉呢。
趙之一站在門外,不敢離開半步,生怕里面有什么動靜。過了一會兒,趙之一實在站不住了,就靠著門坐在了地上。哐當(dāng)一聲,陸怡心的房間發(fā)出一聲巨響,把差點睡著的趙之一給驚醒了。
趙之一在門外叫到,陸怡心,陸怡心,里面沒有什么反應(yīng),趙之一啪啪地在門上敲了幾下,誰呀,陸怡心跌跌撞撞地打開了門,看到站在門口緊張兮兮的趙之一。酒氣撲面而來,陸怡心只穿著一條白色的吊帶蕾絲睡裙,門一開,冷風(fēng)就沖了進去,陸怡心打了個寒顫,差一點沒有站穩(wěn),趙之一趕緊扶住。
陸怡心醉眼朦朧地看著趙之一,拉著他的胳膊走進屋里,指著自己剛才坐著的沙發(fā)說,趙隊,坐,坐,喝酒,喝酒。然后從桌子上拿了一瓶紅酒遞了過去說,趙隊,喝這瓶,這瓶是好酒。
趙之一接過陸怡心手中的酒,放在了自己桌前的空地上。
趙隊,這是好酒,你一定得喝,陸怡心說著,便探身過來拿起那瓶酒要遞給趙之一,可是,她酒量實在是太差,加之剛才喝了很多的酒,這下重心不穩(wěn),一下子朝趙之一這邊跌過來,趙之一眼疾手快,趕緊起身攬住,要不非得砸在這一堆好酒上面不得。
趙之一把陸怡心扶到自己身邊的沙發(fā)上坐下,陸怡心把剛才書中的酒遞給了趙之一,然后自己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瓶,碰了一下趙之一的酒,說到,趙隊,干了。
趙之一勉為其難地拿起酒喝了口,他實在是沒有心情新品。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酒,還好還好,大概有十幾瓶,開了的不過才四五瓶,看了看余下的酒量,每瓶里至少都有大半瓶呢,還好還好,應(yīng)該沒喝多少。趙之一太自信了,他以為陸怡心家藏酒這么多,就以為她酒量好呢,殊不知她今天喝的酒已經(jīng)是歷史之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