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凡呼吸一滯。
怎么可以有人笑起來這么好看!
可是,為什么她從某人的笑容里嗅到了一種曼陀羅花的味道?
美麗,冰冷,還有一種讓人飄飄欲仙的惡毒。
“有意見,保留?!眴桃莼謴?fù)成漠然傲慢的樣子。
唐不凡和傅司臣出來的時候,心里還在納悶:做什么讓她翻譯論文?故意刁難她嗎?
傅司臣看她滿腹心事,稍一轉(zhuǎn)念,立刻明白了她為何這么糾結(jié)苦悶,他挑了挑眉毛,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問道:“是不是在想老逸讓你翻譯論文的事?”
唐不凡驚訝道:“誒?你怎么知道?”
傅司臣笑著回答:“明明白白的啊,你都把‘喬逸有病’四個字寫臉上了?!?p> 唐不凡尷尬地皺眉:“那么明顯的嗎?”
傅司臣笑:“嗯?!?p> “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告訴有關(guān)喬逸在K交大的經(jīng)歷?!?p> 唐不凡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傅司臣:“K交大?那不是A市最好的綜合性大學(xué)嗎?”
傅司臣點點頭,饒有興味地說道:“是的。喬逸,是那個學(xué)校最年輕的博導(dǎo)?!?p> 唐不凡:“……”
傅司臣繼續(xù)往下說:“早些年,喬逸在美國,是某常青藤名校的講師,因為發(fā)表了幾篇知名度很高的論文,所以被K交大挖了過來,寫書呢,只是副業(yè),可是啊,有些人就是這樣,隨便寫寫就能得個梅菲爾斯特文學(xué)獎?!?p> 唐不凡艱難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K交大,梅菲爾斯特文學(xué)獎……偏執(zhí)狂……真的很優(yōu)秀啊。
在某個領(lǐng)域能做到極致的人,無不是天賦極佳又吃苦耐勞。想喬逸只有28歲都已經(jīng)是博導(dǎo)了,而她也二十多歲,仍舊一事無成,頓時唐不凡想找找地上有沒有一百二十斤的地縫可以鉆一鉆。
都是一天吃三頓飯,做人的差距怎么這么大捏?!
傅司臣看到了唐不凡眼中的猶疑和自慚形穢,他換了一種語氣說道:“他讓你翻譯的那些論文呢,是為了參加一個法國學(xué)者交流會,并不是單單為了刁難你,當(dāng)然,不排除有這個理由在,哈哈。”
唐不凡絕望地閉了下眼鏡,頓時覺得前途無“亮”——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吾將上下而作死~
博導(dǎo),作家,老板,不論哪個身份單拎出來,都不是省油的燈,更何況是三位一體的喬大作家,簡直是魔鬼中的戰(zhàn)斗機!
傅司臣看唐不凡一臉強裝的鎮(zhèn)靜,有些想笑。
這姑娘,總莫名有種喜感,讓人忍不住想為她著想。
“那個,不凡?!备邓境冀械?。
唐不凡正在跑神,恍惚之間似乎聽到有人叫她,于是元神速速歸位,喊了聲:“有!”
傅司臣笑著說:“不用這么嚴(yán)肅?!?p> 唐不凡尷尬地揉了揉劉海,把好端端的劉海揉成了雞窩,傅司臣終于笑噴。
“哈哈哈哈哈!不凡你好可愛……”
唐不凡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唇,猶豫了一下,說道:“嗯……謝謝……你……剛才想說什么?”
傅司臣垂目看她:“那個......我是想告訴你,喬逸雖然有時候吧,是挺事兒的,但整體是一個好人,慢慢的,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