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惹仙人生氣了
風(fēng)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這個你現(xiàn)在不必問,我讓你繼續(xù)做太子,自然也是為了改善風(fēng)國現(xiàn)狀?!?p> 仙人說的話,聽來像是有天機(jī)不可泄露的意思,賴子宣點頭表示理解,她聯(lián)想到自己能來這個世界,大約也是拜這位仙人所賜。
賴子宣堆上笑容,換了個話題,她說:“仙君,我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
風(fēng)淵扯著慵懶的尾音道:“你說吧。”
“仙君可不可以不要用陸云樓的聲音了啊,我聽著,心里感覺很怪?!辟囎有脒@位仙人極好說話,她的膽子便大了些。
風(fēng)淵回應(yīng):“這個嘛,暫時無法改變,你且將就些?!?p> “嗯……”賴子宣佯裝無所謂道,“沒事的,我就是提一個小小的建議,比芝麻還小,仙人喜歡這個聲音,盡管用就是?!?p> 風(fēng)淵輕笑:“除了聲音,這副皮囊也深得本君喜歡,好了,本君乏了,你且好好休息吧,本君先離開了,這幾日你安分些,不要惹麻煩?!?p> 賴子宣舉手保證道:“是,我會安分的?!?p> 夜里,賴子宣在帳外吹風(fēng),折騰了這么久后,風(fēng)國又快到冬天了,她看著月亮,想到陸云樓和小樓,他們兩兄弟都是因她而死的,一個是為了追刺客,另一個是為了給她籌備婚禮,她可能就是一個災(zāi)星,連仙人都要提醒她別惹事。
邊境的事情解決后,皇上的病好了些,他不但下令迎接賴子宣回來,還要為賴子宣特別準(zhǔn)備一場盛大的接風(fēng)洗塵宴。
將要回皇宮的這段時間里,風(fēng)淵沒有再出現(xiàn)過,劉將軍本想在賴子宣走之前,向她好好請教一下兵法和月國的弱點,然而賴子宣什么也答不出來,她想了半天才無奈道:“這其間有太多需要注意的,孤身子疲憊,一時無法總結(jié)出來,待孤回到宮里,定會給你寫信?!?p> 劉將軍雖覺遺憾,但考慮到賴子宣確實太累了,就道:“是,那就勞煩殿下了!”
回程快了很多,然而,行至半路,又發(fā)生了變故,賴子宣一行人被土匪攔住了,那些土匪一上來就開始?xì)⑷?,連開場白都不說,賴子宣抱頭亂竄,喊道:“救命?。∠删让?!”
緊接著,一陣風(fēng)吹過,賴子宣的身體又不受控制了,她踢起地上的劍接住,臉上雖有恐懼神色,身體用起劍來卻如行云流水一般,沒一會就把土匪們打得落荒而逃。
“殿下威武!”部下們紛紛崇拜起了賴子宣。
賴子宣恢復(fù)正常后,腰忽然響了一聲,她扶著腰道:“哎喲,閃了腰了,疼死我了!”
部下們的呼聲漸漸小了下去,原本圍著賴子宣的一圈人頓時四散。
知道處處有仙人幫忙后,賴子宣越發(fā)膽大了些,回去的路上,她享受著臣民對她的愛戴,人們送給她的禮物,堆了整整一馬車。
到達(dá)東宮后,賴子宣撲在床上將鞋子踢掉,剛打算睡一覺,宮人道:“殿下還沒去向皇上請安呢,皇上今日準(zhǔn)備了洗塵宴,殿下可要好好準(zhǔn)備才是?!?p> 賴子宣有些頭疼,她起來把自己清洗了一遍,然后換上新衣服,這才出門。
落座后,賴子宣成了宴會上的重點敬酒對象,所有的人都要敬她一杯,她才喝了兩杯就有點受不了,然而今天可沒有人幫她了。
賴子宣喊來一個自己相熟的宮人,小聲道:“去把我的酒換成水?!?p> 宮人驚恐道:“奴才不敢啊?!?p> “算了,算了!”賴子宣擺擺手,她看又要有人敬酒,干脆趴在桌子上裝睡了。
“沒想到皇兄的酒量是一次不如一次了?!憋L(fēng)譽(yù)感嘆道。
“皇兄這幾個月在月國吃了不少苦,哪有機(jī)會練酒量啊,”風(fēng)霄道,“弟弟莫要取笑他了?!?p> 一時間,大臣們談?wù)撈鹆速囎有谠聡倘柝?fù)重的故事,表面上是在贊揚她,實際上把她說的極其不堪,皇上都聽不下去了,他道:“臨兒在月國遭受了什么,朕不清楚,但朕明白的是,諸位愛卿整日議論臨兒,卻不及臨兒半分,臨兒上戰(zhàn)場以一敵百的時候,諸位愛卿又在做些什么!”大臣們不再吭聲,賴子宣心里感動。
是夜,賴子宣把帶回的禮物和賞賜分給了侍衛(wèi)和宮人們,大家不住的稱贊她是個好主子,她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等大家伙走后,她抱著一個盒子回了房間,盒子里放著些珍貴的珠寶,這些東西不容易受到腐蝕,最適合放到墓穴里。
“本君還以為是什么寶物,原來不過是一些稀疏平常的東西,”風(fēng)淵現(xiàn)出了身形,“你送出去的畫軸墨寶,可比這些值錢多了。”
賴子宣解釋:“那些東西會隨著時間而腐爛,可這些不會,最適合送給我的一位故人。”
風(fēng)淵似是好奇道:“你所說的故人是已經(jīng)亡故的人?”
賴子宣點頭。
風(fēng)淵繼續(xù)問:“是陸云樓還是小樓?”
賴子宣不知道為什么風(fēng)淵這樣關(guān)心她的私事,她不想說,卻也不敢隱瞞:“自然是陸云樓,因為我還不曾問過仙君將小樓葬于何處,今日仙君正好來了,就告訴我吧。”
“在絕傷谷?!憋L(fēng)淵找了個位置坐下,他的神態(tài)和動作都慵懶極了。
“那是個好地方,謝謝仙君!”賴子宣本想把小樓和陸云樓葬在一起,但既然小樓已經(jīng)有了安身之所,那還是不要再換位置了。
“你還想要怎么謝本君?”風(fēng)淵看向賴子宣,他似笑非笑,語氣里像是透著一點怒意。
賴子宣看風(fēng)淵的眼神有些厲,心里緊張,她以為風(fēng)淵是氣她還未開始上香的事,就解釋道:“如今還未想好,先前我讓宮人們刻了一個牌子安置在祠堂里,還準(zhǔn)備了一大箱上好的百和香,只是路上舟車勞頓,還不曾開始上香,我保證明日一定齋戒沐浴,供奉仙君!”
“你是說這個牌子?”風(fēng)淵將一個牌子丟在地上,賴子宣拿起牌子來,上面寫著風(fēng)淵之靈位,賴子宣驚慌失措的把牌子藏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