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邊的這些新進之人全部成了他,徐炯回眼看去,身后一人頓時露出笑臉,道:“徐巡捕有事就說?!?p> 徐炯這些天來還是有些不習慣,不過還是說了一句,那人當即而去。
修為,他是這里最低的,這些新進之人心中還是有些不服的,可是斐蒼一句話讓這些人全部閉嘴。
徐炯聽著斐蒼贊美的話語,當真是汗顏,怎么聽怎么看渾身不自在。
不過,卻是覺得舒心,至少這一刻所有人真正的將他融入其中。
如此,算是一天又是過去,回到縣城,但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又是出現(xiàn)了,他就這么從眼前走過,一雙眼睛和以往一樣,好似在挑著女人下手,尤其從未見過的。
但,一雙眼睛看來,頓時瞇了一下,帶著狠厲,他竟是還對徐炯印象深刻,心中多多少少帶著怒意。
徐炯等人都要走過,根本不多看,就在眾人要走去時,這都耿澄公子直接走來,擋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那些新進之人面色一變。
只聽都耿澄冷笑一聲,道:“這不是一群從厘山回來除妖立大功的巡捕們嗎?不對啊,這么大的一個功勞,為何你們就沒有一個晉升的呢?”
斐蒼面色瞬間拉了下來,他就要說話。
徐炯當即走出,禮貌的行了一禮,道:“連你都記得,我相信縣城中的百姓更是都知道了。都耿公子要是沒事,請放我們走?!?p> 都耿澄面上露出怒色,他不是傻子,更不是不識字之人,而從言語中聽出別的意思來還是懂得的。
他頓時大怒道:“什么叫我記得?你到底想說什么,是不是想死?再敢放肆,信不信我殺了你?!?p> 徐炯冷靜至極的躬身道:“我哪敢放肆,您無視法律,更是有爹庇護,我可不敢對您怎樣。請不要攔著,我們又不是什么親近之人,被人看見,會被誤會與我們這等下等人關系密切。”
“那可不是,你們這些下等之人,活該當時死了這么多人,怎么你們就不都去死?!?p> 說著似乎很滿意的就要離去,斐蒼面色難看,一直忍著,這些天來就沒有氣消,現(xiàn)在被一刺激幾乎就要發(fā)作,但他最終還是壓下來,為了家都要忍住。
猛地爆發(fā)出強大氣勢的斐蒼,瞬間將都耿澄嚇了一跳。
但轉眼望來,越是害怕,口中越是不饒人,怒喝一聲道:“你想如何?是否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殺我?廢物,諒你也不敢?!?p> 都耿澄身邊之人都是爆發(fā)隨時準備應戰(zhàn),但見斐蒼氣息收斂,全身氣勢收回,在都耿澄逞了口舌之能后,心中頓時大好,當即一步步的逍遙而去,一雙眼睛繼續(xù)掃視四周。
斐蒼這時冷靜了許多,只道:“走?!?p> 在離開時刻,一雙冷眼望去,幾乎有著殺厲之色。
徐炯望了一眼,在這縣城內估計是繞不開這位公子哥,但只要不碰到他的切身利益,能避就避。
現(xiàn)在的他在這里,并無真正意義上的利益,但不要惹到他的正常生活就好,七月馬上就要到了,安安穩(wěn)穩(wěn)而過,之后就要踏上去牡仙山之路。
回到家內,孫寧依舊鍛煉著肉身,短短時間內一切都變樣了,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但原本就有些松散的肌肉變得結實而強悍,有了一絲絲的內力幫助,此刻的孫寧似乎變得更加的高大。
見徐炯回來,大聲笑道:“兄弟,你看,這些時間以來不斷地鍛煉,終于有成果?!?p> “我看不久后我們就能直接離開,去尋找仙門?!睂O寧笑著走到他的身前,徐炯只是笑了笑,應了一聲。
對于牡仙山之事,目前還未對任何人說起,孫寧此人口不嚴,還是暫時不要告知為妙。
而鄺軒那邊,到時候想必他會支持的,這段時間就好好的成為一個巡捕,幫助他們。
兩人就這么鍛煉著,關系是一天天變好,孫寧望向徐炯道:“真是想念地球的日子,來到這游戲世界內多久時間了,真是恨不得馬上回家,見到我的父母?!?p> 在那邊舉著石頭的徐炯則道:“會的,我相信我們能回去?!?p> 兩人如此說起了地球之事。
但危險在悄無聲息間的彌漫而來,在徐炯鍛煉時刻,一個高大而寬廣的府邸,其上懸掛“都耿”府牌的大戶人家內,一人巡捕從外而進,一步步的走向其中一個木屋前。
腳步聲不緊不慢走過照壁,走過游廊,漸漸地來到庭院,而走入廳堂之內。
一人有些肥胖,大腹便便,一看就是有錢之人,但一雙眼睛中閃爍出一絲異樣光芒,全身散發(fā)著一種威嚴而強大的氣勢。
見人來此,頓時笑了一聲,道:“事情辦的如何?”
江輔邵當即行禮道:“大人,厚縣令已經應允釋放昆黎,但您答應我之事能否速速解決?”
大人的意思更多是對官位較大之人的稱呼,但大人也是有對德高望重之人的尊稱。
不管此有錢之人是否德高望重,對于江輔邵而言,他就是貴人。
“嗯,這厚縣令還算識相,要不然當年我早已將此人一腳踢開,任他如何都無法穩(wěn)坐此位?!贝巳司褪嵌脊⒒ⅲ宦犓^續(xù)道:“昆黎之事你辦得很好,你的事我會盡快處理,放心?!?p> 江輔邵當即轉身離去。
都耿虎則冷笑一聲,道:“一個江湖之人還想獨占這塊好處,膽子夠大的。別以為我不知你給我的有多少,事情結束,你就與斐蒼一起死吧?!?p> 聲音緩慢,但格外的讓人覺得氣勢強大。
而一人從暗處飛出,半跪在地道:“是否即刻執(zhí)行?”
都耿虎沉思片刻,道:“斐蒼此人要是能為我所用,比之江輔邵要好用。暫時不動,先試探一下。或者讓他們自己先咬起來就更好了。”
那人當即領命,身子一晃向外而去。
都耿虎望著外面的庭院中的優(yōu)美大樹,道:“此縣乃是我一人的,誰也不能獨吞這塊利益之地?!?p> 話語輕飄飄的,語氣淡淡,有著無比的自信,說著手中抓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而在家中的徐炯則盤膝而坐,在房間內盡情的修煉,在這游戲之內修真境界與曾經以往所看的不同,更加的符合地球之上的修真之說。
第一層就是聚神意境,從名字就能知其意,聚精會神潛心感受天地之氣,讓身體與天地連接在一塊。一旦連接而成,那么身體就會異變,五感會明顯提升。
真正修煉出的炁不會很強,但比之如今內力要強上一些是肯定的。
一股力量不知從何處而生,能看到其中閃爍著色彩,仿佛彩虹。多種顏色融合為一處,化作白光,但真正的炁化作的顏色卻是五行之色,可是徐炯根本不知自己到底適合哪一種。
自然根據(jù)仙訣而練,哪個能盡情的吸收就吸收哪個。
許久之后,徐炯從聚精會神的修煉中醒來,睜開雙眼,身上的光芒變得黯淡,逐漸地消失。
他感受了一下身體,露出了一絲笑意,手中不禁緊緊的握住,一股力量涌過,手掌之間更是發(fā)出一聲噼啪之聲。
炁在幫助他,要是修煉外功的話,更是事半功倍。
不管是真氣,還是內力,都是一個道理,有了內,而外則相對更加的好練一些。
徐炯笑道:“感覺上真是與以前截然不同,這是實實在在存在于身體之內的。不過奇怪的是竟是不按套路來,不是留在丹田內,而是任由真氣在身體內流動,不管經過何處。”
“期望能一直修煉下去,讓我變得更強?!毙炀甲呦麓踩?,望著窗外蒼穹與一大片的黑暗,還有夜深時刻的路燈與夜光所照之屋,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真是不錯的感覺。
忽的往上一看,卻是注意到天的變化,不禁想起了當初穆曉蓉所言,道:“你還好嗎?”
只見其上懸掛數(shù)顆月亮,方位各有不同,但在這個窗外狹窄眼界里,看到確實有些觸動。
在地球不能與穆曉蓉去天王星看到二十七顆月亮,但在這里看到了六顆月亮,越加的想念。
晨曦來臨,帶著迷霧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朦朧之內,縣城內倒是一清二楚,但周圍山脈有些高聳,有些低矮,可是還是比城池要高上很多,霧云則直接落在山脈之中,隨風飄蕩。
徐炯來到衙門之前,有人走過,帶著清晨的困意,帶著一天的精神而過,他看了一眼走進其內,等待著所有人的到來。
如常的一天又是開始,可是今日卻是有著與以往不曾見過的一幕。
斐蒼與江輔邵都是被叫進縣大人住處內,本來這些人的調遣,縣尉與縣丞都是能處理的,但在大事上必須經由縣大人之手。
看著那邊江輔邵的手下們,各個趾高氣揚,囂張至極,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有一種不詳預感。
徐炯看向鄺軒問道:“師兄,你說今日縣大人是想要干嘛?為什么那江輔邵都請來了?”
鄺軒眉頭微皺,也是有些不解。
但忽的只聽一聲大喝響起,怒聲道:“縣大人,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么,前些日子我們剛從妖怪口中逃生,答應好的事,竟是還要我讓出位置?我不答應。要是他當上,那么我就自行離去,今后你就與他好好的過吧?!?p> 斐蒼向來都是如此,畢竟是江湖中人,做了也算很久的巡捕頭,但依然沒有多少官場的那種阿諛奉承。
該說什么就是什么,縣大人心底更喜歡他這脾氣,不會藏私,看似城府并不是那么深。而且指揮起來更是順手,但昨夜來人必須要將位置轉移給江輔邵,他很難做。
厚縣令乃是一縣正印,管理整個縣,縣不止這縣城,官說大不大,但在這縣城里,他說的話就是絕對的。
可奈何在這縣城里,還有一個得罪不起之人,為了將來更好,必須要忍。
在外的徐炯臉上露出一絲擔憂,還真是會生事,來來回回,這位縣大人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在地球中的影視劇內,雖然與現(xiàn)實也許會有些出入,但一言九鼎不管在哪里都很重要。
而且朝令夕改也是非常要命的,讓手下們對人會散失信心與忠心。
許久時間,徐炯等人都是這么站著,等斐蒼出來時刻,面色依舊不好,怒目看向江輔邵,冷笑一聲道:“你還想奪回,那是不可能的?!鄙磉叺哪俏灰膊皇呛萌侵?,幾乎怒目而視。
江輔邵則冷聲道:“我有的是手段,今日縣大人能保住你,但明日呢?他的烏紗帽難道不要了?”說著氣勢洶洶。
斐蒼再也無法忍受住此人,頓時間全身內力爆發(fā)而出,一拳轟出,江輔邵絲毫不讓,兩人的拳頭打在一起,江輔邵直接被轟了出去。
一瞬間,兩人大打出手,而其屋內的縣大人幾乎絲毫不管,僅僅片刻,兩隊人互視一眼,全部都是沖向對方。
徐炯一人站在那邊,當真是過去也不是,不過去又說不過去。
徐炯看了一眼那邊斐蒼與江輔邵的大戰(zhàn),再次掃視一眼,最終向后退去。
一人巡捕被直接打了過來,徐炯面色一凝,凝聚著這些日子所有的內力與真氣,直接打了出去。修煉了些許時間,但他不知道面對人時,力道到底需要多重。幾乎是全力一擊,而且面對的是敗的一方,一掌重重的按在那人巡捕身上,只聽啊的一聲慘叫之聲響起。
所有人都是看了過去,江輔邵大怒,冷喝道:“你竟敢殺人?”
徐炯大驚失色,什么意思,殺人了,怎么可能,他的內力才多少,怎么可能將人殺了?
徐炯看著眼前之人倒在地面上,大口吐著鮮血,按著自己的胸口,眼神渙散,好似真的會死一樣。
他在怔住的一瞬間,不管那巡捕是哪方的,都是跑了過去,趕緊半跪而下檢查此人。
但在別的一方的人眼里,徐炯想要趁此機會再補上一掌,瞬間雙方殺的更加激烈。
就在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時刻,縣大人從中走出,口中大吼一聲,聲動四野。
整個縣衙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在街道上的行人、商販等所有人都是看向縣衙,一時之間都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