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見他身上似乎有妖氣,只是極淡?!壁w滅生道。
“什么?!”筦顏睜大了眼睛,“你是說....白大夫他.....他是..是妖怪?”
“也還未確定?!壁w滅生道,“我先去看看罷。”
筦顏點了點頭,“小心些。”
趙滅生笑了笑,點了點頭。
藥鋪。
“想什么呢?”老者看著心不在焉的搗著藥的白夜。
“無事。”白夜道。
“無事?”老者走到白夜身邊,“你若是無事,又怎么會將藥都放置錯了?”
白夜愣了愣,道,“那個,是筦知縣的女兒么?”
老者點了點頭,“是啊。筦知縣雖是一個貪官,但他的女兒倒是善良,私下也是接濟了不少的日子難過的人,倒是為他父親積德了。聽聞馬上就要出嫁了,夫婿便是今日在她身邊的那個道士,趙滅生?!?p> 白夜皺了皺眉,有些難過,就像是,心上堵了一塊石頭一樣。
老者似乎也看出了白夜在想什么,開口道,“白夜,師傅希望你知道放下。有些事情,拿起來真的極為簡單,或許只是人群中的一眼,但是放下,卻無比的艱難,就像是要舍棄自己手中所摯愛之物一般。但師傅希望你能放下一些你自己明知不可能的事情?!?p> 白夜笑了笑,“師傅總是知道徒兒在想什么?!?p> 老者道,“因為你是我徒兒呀?!?p> “師傅放心,徒兒知曉什么事是可能的,什么事是不可能的?!?p> 老者點了點頭。
“打擾了。”藥鋪門口傳來一個聲音。白夜抬頭看去,趙滅生穿著一身的黑色道士服,站在門口。
“趙道士,可是身子不舒服?”老者轉(zhuǎn)身看著趙滅生問道。
趙滅生點了點頭,“是的。今日總是夜中難以入眠,也不曉得是怎么了。還勞煩鐘先生幫我瞧一瞧了。”
老者點了點頭,“這樣啊,趙道士坐下吧,我先為你把個脈?!?p> 趙滅生坐下后,看著白夜道,“這位可是白大夫?”
白夜點了點頭,拱手道,“在下白夜?!?p> 趙滅生點了點頭,道,“聽阿顏說起過,白大夫年紀(jì)輕輕就醫(yī)術(shù)了得,替人治病分文不取,品行實在是讓人敬佩?!?p> 白夜笑了笑,“趙道士謬贊了,在下不過是在做在下分內(nèi)該做的事?!?p> 趙滅生點了點頭,問老者道,“如何?”
老者將手搭在趙滅生的脈搏上,道,“趙道士脈象平穩(wěn),若是夜中難眠,想來是白日里太過于勞累了,注意休息便是好了?!?p> 趙滅生皺了皺眉,“鐘大夫未診錯?”
老者笑了笑,“趙道士這是信不過在下?”
“不如讓白大夫看看?如何?”趙滅生看向白夜道。
白夜開口道,“既然是師傅診出來無事,那么想來換了在下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了?!?p> 趙滅生突然了笑了笑,“如在下冒犯,不知白大夫今年幾歲了?”
“十九。”白夜道。
“不止吧?!壁w滅生道,“白大夫看起來,到不像是才十九的樣子?!?p> “趙道士這是何意?”老者皺眉道。
“沒什么,只是在下在鐘大夫的藥鋪子里面,聞見了妖氣。”趙滅生道。
“趙道士想來是這幾日累壞了,弄錯了吧?!崩险叩?。
“是否弄錯,不如問問白大夫。”趙滅生看著白夜,手中的符箓甩向了白夜,“我看白大夫,起碼有上千年的年歲了吧?!”
白夜側(cè)身躲開符箓,“趙道士一言不合就甩符箓么?”
“李家的兒子,是不是你殺的?”趙滅生道。
“殺?”白夜皺了皺眉,“我從未殺過人?!?p> “云城之中,縱有妖物,唯有你的修為最高,李家兒子死的蹊蹺,不論是殺人的手段還是匿藏妖氣的手段,絕對是只有你這樣上千年修為的妖才能做到的,而云城,修為上千的妖,就只有你白夜一個,你又如何狡辯?”趙滅生道。
“趙道士,”老者開口,“在我的藥鋪里,你要同我的徒弟打起來么?”
“鐘大夫,你早知他是妖,為何還要養(yǎng)虎為患?”趙滅生看著老者道。
“他沒有殺過人?!崩险叩?。
趙滅生甩出手中的符箓,“他若是殺人,又怎么會讓鐘大夫知道呢?”
“夠了!”老者伸手截住了趙滅生扔出的符箓。
趙滅生見了,笑了笑,道,“鐘大夫,你也是道士,怎么就這般糊涂,養(yǎng)了一只妖呢?”
老者看著趙滅生,“道士殺妖,于世人眼中,自然是英雄,但是,妖即使是殺了人,那也是有神界來處理的,道士盲目殺妖,見妖就殺有命債者殺,無命債者也殺,那同那些惡妖又有什么區(qū)別?”
“那鐘大夫,是鐵了心,要幫這個妖了?”趙滅生道。
“我勸你收手?!崩险叩?,“年輕的時候造孽造的多了,以后會后悔的,且為自己以后去閻王老爺那里的時候,做些打算吧?!?p> “鐘大夫又怎么能確定,他完完全全沒有殺過人?”趙滅生道,“他的修為,若是想瞞你,你又怎么能知道?”
“我確定他沒有殺過人?!崩险叩?,看了眼白夜,“因為,他喜歡白天?!?
蕭棠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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