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珍寶拍賣7
墨塵笑的坦然,聽著靈筱說的,心里那叫一個舒暢,女兒崇拜他,他是知道的,不過能親耳聽到女兒一次次的說自己厲害,他心里那是美滋滋的,不過他也知道不能說的太過了,在外面咱們還是要低調(diào)的,我們自己心里知道了就好,不要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嘛,他怪不好意思的。
墨塵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羞澀,“咳咳,李叔,筱兒胡說的,您可莫要當(dāng)真的。”
可看他的神色,那可就是說的意思意思一下,言語中對靈筱沒做出什么責(zé)怪。
孟齊以及在空間里的小莫,他們倆可將這一切看的那叫一清二楚,對于墨塵父女倆的行事,心里呵呵了一聲,這么裝模作樣的謙虛,心里指不定是樂成什么樣了。
墨大大,您這樣可就虛偽了哈!
當(dāng)然,他們倆只敢在心里想,心里說,萬不敢在面上表現(xiàn)出來,更不用說是在墨塵面前說什么了。
惹了墨塵這樣一個腹黑的主,他們是嫌日子過的太舒暢了還是見自己骨頭癢了?這不是要給自己找不自在嘛!
空間外的墨塵,可不知道小莫心里的腹議,不然他鐵定會呵呵它一臉。
這邊,墨塵呢,神色依舊淡淡的,沒有特別多的表情,他繼續(xù)對李老說著,“哦對了,李叔,您好像對最后一件拍品不是藥液也是一點都不驚訝,是不是您之前就猜到了?”
李老坐回桌邊,一臉的‘我就是知道’,他自己動手為自己斟滿一杯茶,輕輕吹了吹,”你們都能猜到了,小老兒我就會不知道了?好歹小齊是小老兒的掛名弟子,我這個做師傅的可是跟他相處了三十多年了,他心里有什么小九九,小老兒我還是門清的很,只要他動一動眼珠子,小老兒就知道那小子在動什么心思了,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孟齊,靈筱:哦——原來如此?。?!
您老怎么不說他這是跟您老學(xué)的呢?他們怎么看怎么都覺得這師徒倆一丘之貉啊,行事作風(fēng)那叫一個毫無章法,全憑自己意愿來,有一種默契叫做同類看同類,一猜一個準(zhǔn)。
墨塵與靈筱正好是靠著窗口的,樓下的場面如何自是一目了然,墨塵一手搭在窗臺處,手指輕輕的摩挲著窗臺上的木框,眼神余光瞥了一下樓下,而后又問李老,“李叔,您能給我們介紹介紹這株仙草嗎?想必這一株仙草,您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的?!?p> 他倒不是真的對這株仙草有什么想法,他可不是樓下那群不識貨的,圍著一株帶有靈氣的草喊仙草,呵呵,無知小兒,花那么一筆冤枉錢,多虧呀!
盡管他對這株草興趣不大,可是對于它的出處,他很有興趣想要了解一下的,畢竟有可能對他們要找的東西有幫助也說不準(zhǔn)。
李老一聽,整個人頓時直了直身子,心想,這個他在行啊,他對這株仙草也是從一開始就注意了,倒是可以拿出來好好說一說的。
于是乎,他便煞有其事的輕咳了兩聲,而后伸手彈了彈衣擺不見影的灰塵,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只是說出口的那是一個洋洋灑灑,口沫橫飛呀,“要說這株仙草的來歷啊,還真是玄乎,這要得從半年前說起。
據(jù)說啊,這是北國大族蘇家的一隊修士從極北之地帶回來的,那是的他們正在極北之地歷練,那里是只有修士才能去的地方。話說他們在極北之地歷練之時被一股怪異的雪風(fēng)暴卷入了一處山谷內(nèi),在那里,放眼望去只有一株仙草,且在它的四周寸草不生,就連一只活物都沒有。
當(dāng)時他們初見這株仙草的時候,仙草四周都彌漫著濃郁的寒氣,冰冷刺骨。起先他們是不知道此為何物,不過也不能小看了這些寒氣,在場的所有修士正是吸入了不少這股寒氣緩解了他們身上的疲憊才得以讓他們支撐一段時日,只不過當(dāng)時那位采摘下這株仙草的修士可是付出了一臂的代價,可惜了?!?p> 說著李老便嘆息了一聲,“他們機(jī)緣巧合尋到了這么一株仙草,雖不知為何物,但是它周身的寒氣確實是對修士有幫助,盡管時效短暫,但也比那些個百年之久的藥材來到直觀,只是誰會想到,這株仙草是不能直接伸手觸碰的,必須借助他物才能摘下來,不然就跟那位修士一樣,廢了一臂不說,還損耗了不少修為,那是直接掉境啊,得要花費多少年才能修回來呀!
后來他們一行人用玉盒帶回來的時候,我們幾個經(jīng)手的鑒定藥師也是費了不少心思,可惜除了知曉這株仙草有消除修士疲憊,對普通人無用之外,其他一概無知,雖也奉為珍品,可它的功效不明,是以才一直被小齊收藏著,沒有參與過拍賣。
若不是正好這次得了你這邊的一瓶藥液,而根據(jù)珍寶閣的規(guī)矩,客人獻(xiàn)寶拍賣必須如實進(jìn)行,即一等品就是一等品,珍品即是珍品,品級不能以次充好,混淆視聽,是以小齊才舍得將這株仙草取出來替代墨塵你的藥液的,作為最后壓軸出場的拍品。這次啊,小齊怕是正肉痛著呢!”
“呦,原來是這么回事,真舍得下血本的!”靈筱心里頓時幸災(zāi)樂禍的想著,居然為了爹爹拿出來的藥液,竟舍得把這株草給獻(xiàn)出來,雖說這株草在他們眼里只是一株普通的草,無非是得了機(jī)緣,多吸了幾口靈氣,實際上待它整株草所蘊含的靈氣被吸光了,它也就沒什么價值了,連普通的藥材都比不上的。
可惜啊,其他人不知道,這不,樓下這群人不都是想盡辦法要得到這株...呃,仙草??!特別是那些個修士,聽聽他們嘴里喊著的,競拍的很激烈吶!
五千金幣
五千五百金幣
......
一萬金幣
......
一萬一千金幣
......
......
“這些人真瘋狂呀!”跟鬼界的拍賣會有的一拼,就是這些拿出來拍的東西有點寒酸了些。孟齊擠在靈筱一邊,看著樓下爭相競拍仙草的叫價聲,心說修士都是土豪,各個都是有錢的主啊,錢真多??!
可不,靈筱心里非常贊成孟齊的說法,都當(dāng)金幣是白撿的嗎?成倍成倍的加上去,就為了一株草,呵,都是有錢人!
他們兩個純粹的看熱鬧,一點都沒注意墨塵皺著的眉角,墨塵沉思的片刻,他神色凝重的看著樓下。
過了一會兒,樓下的拍賣依舊在熱火朝天的進(jìn)行了,一個咬著一個,誰都不肯放棄這株仙草。
“李叔,您信我們嗎?”墨塵眼神看著樓下侍女托盤中的仙草,可說出來的是對李老說的,“這株仙草不能拍,誰得了都不行?!?p> “這...”李老驚了一下,疑惑的問,“墨塵,此話怎講?”
應(yīng)該不能夠的啊!
他們得到這株仙草少說也有半年時間了,期間他跟小齊兩人也不是沒有研究過這株仙草,只要他們不直接與這株仙草接觸,那是完全沒有危險的,可以借助工具,或者只要湊近吸收仙草的寒氣就行了,怎么說誰得了都不行呢?
這里邊還有什么事是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的嗎?李老想著墨塵既然能煉制出能讓修士瞬間恢復(fù)三成體力的藥液,又能只通過看一眼藥材便能知曉藥材的年份和...作用,那么他應(yīng)該不會匡小老兒的吧?!
......
“李叔,依墨塵所見,這株仙草其本質(zhì)不過就是一株普通的草植,概因它生長在特殊的環(huán)境里,吸收了一股特殊的霧氣,從而使得它周身會縈繞著濃烈的寒氣,盡管這股寒氣能有益于修士,可到底是未知之物,且一株草植所蘊含的寒氣也是有限的,總有消散的那一日。
且,如今它脫離原本生長環(huán)境已久,雖被玉盒封存,寒氣流逝的不多,可說到底是已經(jīng)失了寒氣來源的根本,現(xiàn)在有的不過是它本身儲蓄的那一點,一旦失了所有的寒氣,它便回歸原樣,甚至說連之前那株不到五百年的地精都比不上,不過是一株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草植,根本沒有任何藥用之處。
若是珍寶閣在一開始得到它之時,便以珍品的品級拍賣到也說的過去,至少那時的仙草還真是與眾不同的,可如今,時過半年,它所蘊含的寒氣在玉盒的封存下,雖寒氣猶在,可也只余了幾絲功效罷了,萬沒有瑩姑娘眼下介紹的那般,若是以普通品級的拍品拍出倒也算了,可若是以珍品的品級拍出,怕是會影響珍寶閣的聲望不說,更是有損了珍寶閣歷年來的規(guī)矩。”
?。。。≌媸侨绱??!李老聽完,身子猛地一顫,他細(xì)細(xì)想來確實這半年的時間里,他與小齊多次研究這株仙草,可眼看著玉盒中的寒氣是越來越稀薄了,原來是這么回事,若真是如墨塵所言的那般,確實不管由在座的哪一位拍去,他們珍寶閣的聲望是怕不堪設(shè)想了啊。
李老越想心里越是擔(dān)心不已,他哆嗦著嘴唇,手心忍不住的往外冒汗,“這可怎么了得呦!墨塵啊,你跟小老兒說說,真有這么嚴(yán)重,不是仙草的寒氣依舊還在的嗎,怎么會......”
李老越想心里越害怕,怎么辦,拍賣還在進(jìn)行,可是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發(fā),怎么辦?該如何補救呢?
不行不行,要趕緊阻止才行!李老像是屁股底下被火燙了一下似的,反射性的從座上跳了起來,急急的在雅間里走來走去,嘴里不住的嘟囔著,怎么辦,怎么辦?
“李叔,我們出價拍下來吧!”墨塵看著好幾十歲的白頭老翁這么著急上火的樣,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不過眼下阻止拍賣是不可能了,而李老也正是深知這一點,這才心急如焚著呢。
“我們出價?”李老懷疑自己聽到的,腦子一時沒有轉(zhuǎn)過彎來,他愣愣的說了一句,“我們怎么出價?”
“就跟他們一樣叫價啊,價高者得嘛!”靈筱捂了捂臉,無語的看著腦子已經(jīng)當(dāng)機(jī)完全沒轉(zhuǎn)過彎來的李老,好心的提醒他,“李爺爺,我們這里一字號雅間難道不能參與競拍的嗎?”
“誒呀,對對對,小老兒怎么一時沒想到呢?”李老啪的一聲拍了自己的腦門,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他是老了嗎,怎么這點都沒想到,他轉(zhuǎn)而向門外喚道,“來人?!?p> 吱呀一聲,雅間的門被由外向內(nèi)打開。
“李老。”一個侍者模樣的男子走進(jìn)了,向李老抱拳作揖,問,“您有何吩咐?是要添加茶水糕點嗎?”
“什么茶水糕點的,快拿去,領(lǐng)著小老兒的玉牌去換十萬金幣,貴客還要參與競價呢,動作快點?!闭f著,李老從腰間取出一塊玉牌交給侍者,同時催促著侍者趕緊點,不然被別人拍去了怎么辦?
嗯?侍者怔愣了一下,不確定的問了一遍,“李...李老,您說的可是十萬...金幣?”
“十萬金幣,快去啊,還愣著做甚?”李老不悅的瞪了侍者一眼,看著平時一個個都機(jī)靈的勁兒,怎么今天都跟個傻了似的。
“是,屬下這就去辦?!笔陶叩昧死罾洗_切的回復(fù),很快回神過來,領(lǐng)了玉牌便步履匆匆的往外奔去。
呃,等等,先容我算算,一金幣是一百兩白銀,那么,十萬金幣,誒呦,個,十,百,千,萬......一千萬兩白銀誒,大手筆??!
靈筱跟孟齊在窗邊掰著手指算著剛剛李老對侍者說的金幣數(shù),哇哇哇,這么有錢,雖說靈筱他們靈修從不在乎金銀錢財?shù)模烧б宦犨@么大的數(shù),一時間還是被驚到了,李老您這是有多怕拍不過別人呢,兌這么多金幣,呵呵,有錢就是任性!
還別說,珍寶閣培育出來的侍者,辦事效率還是很棒的,不一會兒,門外的侍者去而復(fù)返,他帶著特制的對牌,恭敬的交予李老,說,“李老,屬下已辦妥,這副對牌正好是五萬金幣一張,兩張十萬,請您過目?!?p> “嗯?!崩罾厦嫔喜伙@,一副正兒八經(jīng)的樣子,但是心里還是很急的,“好了,你候在門外吧!”
“是?!笔陶邞?yīng)聲便退回了門外,關(guān)好雅間的房門后,乖乖的候在那兒。
“來來來,我們也競價吧!”李老迫不及待的將對牌交到墨塵的手里,作為珍寶閣的一員,他的身份是不能參與競價的,不然就壞了規(guī)矩了,可是墨塵他們可以呀,他出錢,他們競價,左右還是左口袋出,右口袋進(jìn)的事兒,不虧本的。
墨塵無奈的看著被硬塞進(jìn)手里的對牌,抬頭又看了看李老一雙充滿希冀的眼眸,他心底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到底還是心軟了,想他淡漠一生,這輩子也就對那么幾個人沒辦法,自家女兒是一個,晉川城的賀白是一個,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李老,“好吧。”
轉(zhuǎn)身,墨塵望向樓下,緩緩開口,“五萬金幣?!?p> 靈筱:?。?!
孟齊:!?。?p> 李老:?。。。。∧珘m小子啊,你一下子就出這么高?
小莫:“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雙手捧心的小莫,在空間里看到墨塵這么豪氣的一幕,好帥啊,雖然花的不是自家錢,可是叫價的樣子看著真帥氣!
......
......
......
話音一落,場面一時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被墨塵的這道競價給驚到了,其實所有人都對能進(jìn)一字號雅間的人很好奇,可是從第一件到剛剛,他們都沒有聽到雅間里的人報價,一時被他們給忽略了,沒想到最后出來的黑馬還是一字號的。
一時間,所有人對在雅間里是誰,身份是什么起了好奇之心,紛紛猜疑到底是何方神圣,或者說是哪一方高人能進(jìn)的了一字號雅間的?
就連正在進(jìn)行的競價,一時暫停了下來。
“樓上是什么人?”
“不知道啊,你知道嗎?”
“......”
“不是說一字號雅間常年不開的嗎?這次怎么會有人?”
“能進(jìn)一字號的肯定不一般?!?p> “......”
樓下眾人短暫的愣神之后,他們回神紛紛詢問身邊的人,看看有沒有什么知情人的,他們得要第一時間知道一字號雅間里的人是誰,萬一不小心給開罪了,那可不是件小事。
而高臺上的瑩姑娘被墨塵的話驚了一下后,想到在一字號里的客人可是李老帶進(jìn)來的,身份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能被李老禮待,肯定不簡單,是以她很快想通了之后,便鎮(zhèn)定了下來,她笑意盈盈的高聲說,“各位,還有比五萬金幣出價更高的嗎?”
......
你覺得呢?眾人哀怨的望著詢問他們的瑩姑娘,五萬金幣呢,不是五萬兩白銀!
眾人都退縮了,就算他們再想要這株仙草,可是要他們出五萬金幣,眾人心里咬著小手絹,嚶嚶嚶,這不是欺負(fù)人嘛,傾家蕩產(chǎn)都沒有這么多??!
咳咳,瑩姑娘看到一群大男人露出一臉委屈的表情,唉聲連連,頓時有些忍不住的想要笑出聲了,可是作為很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她還是生生忍住了,不禁莞爾,她假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笑意,強(qiáng)裝鎮(zhèn)定,繼續(xù)主持拍賣,“五萬金幣一次?!?p> “......”
“五萬金幣二次?!?p> “......”
“......”
“五萬金幣三次?!?p> “一字號雅間客人,五萬金幣成交仙草一株。”
眾人:......
就這么結(jié)束了?他們剛才競拍的這么激烈是為了什么?眾人哀怨的看了一眼一字號雅間的方向,盡管從他們這個角度是看不到站在雅間窗口的幾人的,可是他們不死心的瞪了幾眼,你早出價不就完了,害他們拍的這么起勁,結(jié)果是這樣的。
嚶嚶嚶,欺負(f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