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都沒什么差別,酒醉誤事,能死人。酒不醉,也能死人。一個(gè)是醉生夢死,另一個(gè)是中毒而死。不過這毒有解,只聞酒香,只要不用內(nèi)功,只需要多喝清水,便能解毒。不過,一旦運(yùn)功的話,這毒......。
平夫子一個(gè)轉(zhuǎn)身,指著洛殘陽,眼睛瞪的老大,“你在酒里下毒?你......”
運(yùn)功抬手就要動手,卻感覺一陣無力,朝后一倒,靠在了桌子上。
洛殘陽:“這毒,不是什么劇毒。只要你不運(yùn)功,也沒多大事。不過嘛......”看著平夫子,一字一句道:“你要是運(yùn)功的話,這毒,便會瞬間侵蝕你五臟六腑,無藥可救!”
“你好狠!”
平夫子咬著牙看著洛殘陽,眼中恨不得一口吞了洛殘陽。心中生出了悔意,若是一開始就出手的話,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洛殘陽冷笑,不以為然道:“我好狠?我不過就是來喝個(gè)酒,來天涯山莊看個(gè)比武而已。和你這老道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結(jié)果你倒是好,你不僅拆穿我是洛殘陽的身份,更是把消息散了出去。你說誰更狠?我不過就是下了一點(diǎn)毒,你不對我出手,這點(diǎn)毒也不是什么大毒,還不會要了你的命!不過現(xiàn)在嘛,就看你有沒有本事解毒了?!?p> 平夫子徒弟把劍轉(zhuǎn)手對準(zhǔn)了洛殘陽,劍離洛殘陽不過只有一手之距,“交出解藥!”
夕月淚從懷里掏出了一粒藥丟嘴里吞了下去。
洛殘陽對夕月淚道:“這毒對你無害!”
夕月淚笑而不語。
洛殘陽也不在意,兩人現(xiàn)在說到底對彼此都是戒心。夕月淚不相信洛殘陽也很正常,換做是他,他也會如此做。不過,他的身上都只有毒,沒有解藥。瘸子說過,這天下解毒之藥也不過都是毒藥配置而成的,所以,只要會下毒,就會有解藥。
洛殘陽:“我沒解藥。教我毒的人,從來都只教我制毒,下毒??蓮膩頉]有教過我解藥的事,所以,這毒無藥可解。再說了,這毒真不是什么劇毒?!?p> 這所謂的毒藥,不過就是一點(diǎn)茴當(dāng)再加點(diǎn)歸香而已,這兩樣草藥都沒毒,甚至是療傷的草藥。不過,藥用得好可以救人,也同樣可以殺人。
“交出解藥,我饒你不死!”平夫子徒弟手中的劍一顫,發(fā)出劍鳴聲,“否則,死!”
洛殘陽忍不住笑了起來,眼下這局勢如何,一看便知。結(jié)果這人倒好,還是一副高高在山。平夫子收了這樣一個(gè)徒弟,還真為平夫子老道感到可憐。
“你笑什么?”平夫子徒弟,一張臉鐵青的看著洛殘陽,“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夕月淚搖頭,“不是你不敢,而是你根本殺不了他。不止你師父中了毒,這間客棧所有人都中了毒。還有,就算沒中毒,有這位前輩在,你以為你殺得了他?”冷笑一聲,“可笑,哪怕這位殺前輩不出手,你也根本殺不了洛殘陽。”
他是唯一一個(gè)見過洛殘陽出過手的,洛殘陽的劍、音律、加上這一次的毒,就算是夕月淚正和洛殘陽動起手來,也感到畏悸和棘手。
不過,越是說的實(shí)話,相信的人就越少。
聽聞夕月淚的話,客棧內(nèi)的人,也不敢在運(yùn)功逼毒,每個(gè)人的面色都很難看。
平夫子老道的徒弟手中的劍,依舊對著洛殘陽,根本不理會夕月淚的話,冷冷道:“交出解藥,否則死!”
臉上笑容慢慢消失,扶了扶眉頭,十分無奈的道:“你還要我說多少遍,我沒解藥,我只有毒藥!”
“那你就去死!”
老夫子徒弟一劍刺向洛殘陽,這一劍,奪命,絲毫不見手下留起。
叮
劍沒有刺中洛殘陽,斷成了兩截,一截還在平夫子老道徒弟手中,保持著刺的姿勢,劍尖的那頭已經(jīng)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輕響。沒人人看清楚殺秋毫是如何出劍的,這劍太快了,快的只聽的斷劍落地的聲音。平夫子徒弟手中的劍已經(jīng)被斬成兩截。
“為什么?”
平夫子徒弟看著殺秋毫,不甘的倒下。
殺秋毫并不是只是斬?cái)嗔似椒蜃油降艿膭?,更取了人命。果然,殺秋毫的劍,還是那般無情,那般快。
“沒有人的劍可以對著我,也沒有人可以在我眼前殺人!”
這是殺秋毫的回答,只可惜,這句話,他永遠(yuǎn)也聽不見了。
緊挨客棧門口的人,悄悄離開了不少。就連隱匿在客棧外的人,也離開了不少??蜅?nèi),那些那些個(gè)站在前面,先前還一臉得意之色,此時(shí),已經(jīng)變得雪白,那臉色蒼白的險(xiǎn)些可以趕得上冬日里的飄落在梅花上的白雪了。蒼白中還能見著一點(diǎn)血色,不過,卻下起了一場暴雨。
平夫子臉上烏黑一片,那烏黑猶如桑葚熟透了果子,不過那果子看上去很可口,這可是讓人不敢靠近半分。張著嘴,整個(gè)人已經(jīng)癱軟在地上了,只剩下一雙眼珠子轉(zhuǎn)動著看著自己的徒弟,滾出了兩行老淚。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要是他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如此,恐怕也就不會自大的來討這口酒喝,而是快快的離開。
嘴角緩緩流出黑血,平夫子靠在桌子上,斷了氣。他的眼鏡沒有閉上,還看著自己的徒弟。江湖人都只知道這人是他的徒弟,可沒人知道,這是他和一個(gè)妓女生的,是他的親生骨肉。
洛殘陽嘆了一口氣,目光看向還在客棧里的人,“你們走吧!”
說到底,他心中依舊不愿手中多沾染鮮血。這些人雖然看上去一副江湖俠士打扮,可給人一種感覺,他們似乎比洛殘陽更可憐、更可悲。
“多謝洛少俠!”
有人帶頭,剩下的人紛紛如此,不一會兒,客棧里就只剩下了三個(gè)活人和兩具尸體。
殺秋毫:“你不該放他們離開,他們離開后,你在這的消息會更快的傳開,這樣,會有更多的人會知道,也會有更多的人來殺你。”
洛殘陽:“我不怕麻煩,卻也嫌棄麻煩,殺人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雖然我殺了不少人,不過,我還是覺得每個(gè)人都應(yīng)該活著,只要他不對付我,我也不介意讓他活著。畢竟,就算我不殺他們,江湖恐怕也會很快就會知道我在天涯山莊。這江湖,想殺我的洛殘陽的人,可都不在少數(shù)。有的人為了名利,有的人為了狹義,有的人為了錢財(cái)。殺了我一人,能換來這么多東西,怎叫人不心動?”
殺人,不一定非得要有仇要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