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伯所指方向走去,是一面光滑陡峭的山峰,山峰之上布滿鐵鏈,除鐵鏈之外,就只有幾簇孤零零的長夜草掛在崖上??竦短ь^看著那百丈高的山,淡淡道:“真沒想到,血奴山,居然是被鐵鏈鎖住的山。要是被哪些想來血奴山的人知道,恐怕會大失所望。不過,這血奴山,還真不愧是血奴山?!?p> 洛殘陽聽得糊涂,“狂刀前輩,此話何意?”
狂刀伸手抓著一根鐵鏈,借著鐵鏈朝著山峰登去,絲毫沒有理會洛殘陽。洛殘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把木劍小心的背在背后,抓著鐵鏈而上。他的功夫可沒狂刀那般,不上百米,洛殘陽就停了下來,喘著粗氣,一步一步朝著山峰之上爬去。
狂刀猶如一只攀巖壁虎,甚至在不同的鐵鏈之間游蕩,不下一個時辰便上了山峰不見身影。洛殘陽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身下,又抬頭看了一眼山峰,一點一點的想著山峰爬去。
山峰之巔,亂石嶙峋之中,一塊巨石上刻著兩個大字“掌峰”。
“這應(yīng)該就是前輩讓我們來的地方了,不過,這地方......”
狂刀目光所及之處,盡是一片亂石之地,周邊不見一人,這地方仿佛就是山峰之上被鑿出來一個落腳之地。狂刀繼續(xù)朝著那刻著掌峰的巨石走去,剛靠近那巨石,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從側(cè)面?zhèn)鱽怼?p> “若不想死的話,我勸你離那塊石頭遠一點?!?p> 狂刀聞言望去,在巨石不遠處,一個身著灰色,頭發(fā)發(fā)白的老頭坐在那里,看是閉著眼,可給狂刀的感覺是,要是她再向前一步,她真的會死。
“前輩,晚輩狂刀。是黑前輩讓我們來的,請問這是掌峰,對嗎?”
狂刀一個雙手抱拳,說明來此地的原意。那人睜開眼,看了一眼狂刀,“我等的人不是你,你回去吧!”
“前輩等的人可是洛殘陽?”
狂刀心中十分清楚,依舊出聲。那人不動絲毫,狂刀又道:“黑伯前輩吩咐過,這掌峰只能靠洛殘陽自己的力量上來,不允許晚輩出手相助。所以.....”
“一旁等著吧。若是天黑之前,我等的人還未來的話,你也離去?!蹦侨司従忛_口。
“是!”
狂刀找了一處地坐了下來,“這人到底是什么人,為何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內(nèi)力波動。方才若不是他出聲的話,我根本沒發(fā)現(xiàn)那里竟坐著一人?!?p> 洛殘陽喘著粗氣,抱著鐵鏈懸吊在了半空。幸好今日太陽不毒辣,否則,怕是洛殘陽還沒爬山去,就落下去摔死了。
“前輩說過,不管遇見什么困難都得自己努力去克服?!?p>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洛殘陽還沒爬上山峰,狂刀再也坐不住,著急了起來。剛起身,那人又道:“坐著吧!”
“可是,前輩......”
天色暗下來,山峰又那么陡峭,根本看不見前方有什么情況,更何況洛殘陽已經(jīng)爬了半日,她要是再不出手的話,恐怕洛殘陽會出現(xiàn)其他變故。
“等!”
那人只說了一個等字,便有沉默了下來。山峰之上夜風大了起來,狂刀竟然感到了絲絲寒意??竦哆@次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那里,一雙眼睛盯著山峰邊緣,心中著急的道:“你可一定要上來??!”
就在狂刀急切等待中,洛殘陽終于一手搭在邊緣,緩緩的爬了山來,剛爬上來就一下子癱軟在地,嘴里喘著粗氣,大聲的道:“哈哈,老子終于上來了?!?p> 狂刀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看著洛殘陽方向,心中竟然感到了一縷欣喜。
“既然來了,那便進來吧!”
那灰衣人開口,那聲音穿透寒風朝著洛殘陽而去。洛殘陽一個激靈,緩緩地站了起來,朝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來。這時候的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洛殘陽只能看清腳下的路,卻看不見太遠。受寒風影響,只能垂頭迎風而上。
走進了,看到站在寒風中的狂刀,洛殘陽剛一張口,一口寒風灌了進去,洛殘陽連忙閉上嘴,朝著狂刀走了去。走動狂刀身旁,低著頭道:“你怎么還在這?”
狂刀指著遠處的那灰衣人,沒有說話。洛殘陽順著方向看去,第一眼竟是沒看見灰衣人,在狂刀第二次示意下,這才看見了一道人影。這時,那人影動了。一道黑影閃過,洛殘陽感覺眼前一晃,一個人已經(jīng)站在跟前。
“你很不錯。”
這是灰衣人對洛殘陽說的第一句話。說的第二句話是:“跟我來?!?p> 狂刀和洛殘陽對視一樣,狂刀微微頷首。兩人跟在灰衣人身后,朝著那刻著劍鋒的那塊巨石走了過去。走到那塊巨石側(cè)旁,只見黑衣人對著一塊巨石一轉(zhuǎn),一道門從那巨石上出現(xiàn)。石門出現(xiàn)之后,灰衣人率先走了進去。
洛殘陽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走了進去,狂刀走在最后。在狂刀進石門之后,石門緩緩的關(guān)上。石門內(nèi),是一個僅能一人過的通道。通道是向下去的,不知道通向哪里。通道每隔一段距離便會有一盞燈,照亮著通道。
跟在灰衣人身后,洛殘陽扶著通道石壁,向下一步一步的走去。爬上這山峰,他已經(jīng)是又倦又疲,如今又要走這向下的石梯,每走一步,他的腳都在晃悠。
“你沒事吧!”
洛殘陽差點摔倒,被狂刀伸手扶住。
“沒事,還能走!”
松開洛殘陽,狂刀道:“那你小心點!”
洛殘陽點了點頭。
前方灰衣人側(cè)臉一笑,”有些意思!”
“到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前方的灰衣人終于停了下來。聽到這話的洛殘陽松了一口,身子一軟,倒了下去??竦渡焓纸幼÷鍤堦?,竟發(fā)現(xiàn)洛殘陽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前輩!”
“抱起他,跟我來!”
狂刀把洛殘陽抱了起來,跟在灰衣人身后。在灰衣人的帶領(lǐng)下,出了這通道。最后在一間石屋子前停了下來。
“這屋子是給你們準備的,我的在旁邊,沒事別打擾我?!?p> 那灰衣人丟下一句話,朝著不遠處的一劍石屋走去??竦犊戳艘谎凼?,抱著洛殘陽走了進去。
石屋除了有兩張石床,一盞燈外,再也沒有其他之物。把洛殘陽放在其中一張石床上,看著另一張石床,狂刀心咚咚跳了起來。她雖外冷,可心依舊暖。更何況,她和他師兄之間,雖說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
如今,竟是要和洛殘陽同一間屋子下,雖說是兩張床,卻讓狂刀為難了起來。正要去找那灰衣人,那灰衣人的聲音已傳來,“石屋只有一間,你不該如此拘謹。且,你與他一路而來,也應(yīng)當如此。”
“可......”
“無需多言!”
石屋內(nèi)狂刀面怒怒色卻不敢言,走到另一張石床上躺了下來,“要是這小子敢胡來,老娘就一刀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