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種慣例或者說是傳統(tǒng)一般!這高一開學每個科目的第一節(jié)課,老師們都沒正式開始講書本上的授課內(nèi)容,而是做做自我介紹,然后讓大家自習,預習一下課本等等,說是下次課才開始講課!
接下來的幾天,就真正的開始開始上課了!有讓人又暈又頭痛的難題,有讓人既激情澎湃又神往不已的故事,有讓人又驚又喜的各種實驗!在上高中之前,我什么實驗都沒做過,甚至連實驗儀器都沒見過!簡直是十足的土包子,土到家了!
正式開始上課沒幾天,進哥就帶著我去找到蕭天逸和阿奎他們!他們和進哥住同一個地方,離得并不遠!
見到他們之后,我才得知:阿奎分在二班,蕭天逸分在七班。之前軍訓的時候,他們倆所在的班級在下面樹多的操場那訓練,所以我們就一直沒見著!老天的安排,有時候就是這么“精巧”,總是會讓人們來個面對面的擦肩而過!
去到蕭天逸住處時,在門外就聽到了這家伙正在大聲吼唱著刀郎的《沖動的懲罰》:
我拉著你的手
放在我手心
我錯誤的感覺到你也沒有生氣
……
那聲音帶著哭腔,顯得是那么傷感,好像他真的被傷得有多么深似的!
聽到這歌聲,我和進哥都忍不住笑了!不笑了,實在對不起他的深情演唱?。?p> 門是開著的,我走到門口說道:“蕭瘋子,哪家殺豬了?”
蕭天逸看到我們來了,從床上爬了起來,說道:“馬二驢,你怕是皮子癢哦,是不是好久沒著捶了?我還正想活動下筋骨呢!”說著還捏了捏拳頭。
“滾!你個混犢子!你怕是真的皮子癢哦!”我笑著說道。
“別貧了,你們兩個家伙?!边M哥說道,還挺了挺胸,抬了抬頭。
“一邊去!大人說話,哪里有你小孩子插嘴的份!”蕭天逸很是霸道地說道。
我以為進哥會發(fā)起激烈的反擊,沒想到他聽了蕭天逸這話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居然變得溫順了起來!對此,我很是驚奇!我睜大眼睛看著進哥,眼睛在說話——這是怎么回事?進哥看著我,露出了兩顆大虎牙,笑著說道:“其實蕭天逸是我的老輩子,按輩分,我應該叫他二叔......”
還不待進哥話說完,蕭天逸就驚奇地大喊了起來:“怎么?難得你還不喊我二叔不成了?你這個不孝的家伙,實在是逆子??!硬是要氣死老子??!……”一副痛心疾首,傷心欲絕的樣子,真的就像是一個有逆子的老頭子似的,可是看起來卻又是那么的欠揍!
進哥忍不住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就跑上去把蕭天逸摁倒在床上,蕭天逸大叫道:“救命??!不孝子打老子了!……”
他倆在床上打鬧了一會兒,才又坐了起來,都喘著氣!顯然是累得不輕!坐著都不說話了,臉上卻都是在傻笑著,仿佛是真的傻子一般!這不是他們第一次這樣,也不會是最后一次!我想當他們以后不再這樣大鬧的時候,他們一定會懷念這曾經(jīng)大鬧的時光。
過了一會兒,我說道:“走,我們?nèi)フ野⒖?!?p> “走嘛!下次再來我這里做飯吃!”蕭天逸說道。
走過樓道,下樓梯,來院子里,這個院子里種了些蔬菜和一些花草,看起來充滿了生氣與無盡的活力。陽光照射下是那樣的靜謐美好!出了小院,我們沿著平坦的小道走著,走過小橋,走過一棟棟新建的房屋,來到了屬于學校的下面的這片操場。操場邊上長著些野草,形成了一片片小草地,有不少同學正坐在草地上聊著天,有的躺著看著藍天里的白云,這是我喜歡的;看到這樣的人,我就禁不住想上去結(jié)交一番,我想我們都是喜歡仰望藍天白云和星空的人,都是有自己世界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世界,可是我想我們這種人的世界中充滿了浪漫,充滿了奇思妙想,我的世界有平和也有冒險;我們也同樣熱愛著我們的現(xiàn)實世界,我們都曾有傷痛,屬于我們的傷痛,或者不屬于我們的傷痛;為什么我們仰望天空,不僅僅是喜歡藍天白云,喜歡那燦爛的星辰,更重要的是我們喜歡自己的那個夢,喜歡自己的那個幻想的世界,它有一天可能會成真,也可能不會,可是我們相信他們都會成真,不管它以什么形式,總會有那么一天。
走過操場,來到另一個小院,有一道大鐵門,此時是打開的,據(jù)說這個小院是曾經(jīng)的學生宿舍。
小院里栽種著幾株樹,有大有小,但是此時他們都有陰影在地面上,讓人不可察覺地移動著。沿著樓梯爬上了四樓,找到阿奎的宿舍,門開著,屋子里也傳出了一陣音樂聲,當然這次不是屋的人唱的!
我們進了屋,阿奎躺著床上,瞟了一眼,又低著頭,仿佛懶得抬頭一般說道:“喲,幾位,實在是稀客??!什么風把你們給吹來了!”
“你昨晚喝了多少?”我問道。
“二綠,你太侮辱人了?你看我會喝酒嗎?我可是好人?。 卑⒖f道。
我看了一眼阿奎,說道:“侮辱你?你是誰?有資格讓我侮辱嗎?”
“哈哈哈......說得好!”蕭天逸在一旁說道。
“滾!”我和阿奎異口同聲地說道。
“喲!你們兩個什么時候開始穿同一條褲子了!”蕭天逸說道,還皺了皺眉頭,仿佛對此很是納悶!
“與你有啥子關(guān)系呢?”阿奎說道,咬了咬手指。
“你怕是皮子癢哦!”蕭天逸說道。
“你是不是只會這一句?”阿奎道。進哥和我聽了,都不禁笑了。
蕭天逸頓時眼睛瞇了起來,精神抖擻的短發(fā)此時看起來卻像是怒發(fā)沖冠一般!看著這架勢,我說道:“你們兩個干一架,看誰厲害點?!?p> 沒想到,這兩個二貨竟異口同聲地說道:“滾!”我和進哥不禁都驚呆了,他們也都驚呆了!一時間屋里變得雅雀無聲,只聽到外面聲聲鳥鳴及風吹動樹枝的聲音。接著突然又是一陣大笑,大家都笑了起來!
這就是生活,有時候總會給你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從來都沒有排練,也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會不會來,什么時候來,怎么來!
笑停下來后,我說道:“我來報名的那幾天遇到韓老師了。他說有時間讓我們幾個去他家玩,你們要去不?他家買的房子就在車站下去點,他說離我們學校不遠!”
“我也遇到他了,他叫我?guī)銈內(nèi)ニ彝?!”蕭天逸說道。
“你去過他家了?”阿奎說道。
“嗯,遇到他的時候我和他去他家吃了頓飯。”蕭天逸說道。
“我也遇到他了。他說他沒在我們那里的中學教書了,來這上面教書了!”進哥說道。
“你們都遇到了,就我沒遇到!那你們?nèi)ニ彝嫠懔?,我就不去了!”阿奎說道,好像顯得很失落,又咬了咬手指。
“哎!你這個是啥子嘴巴,啥子腦殼?怪不得中考的時候惹禍......”蕭天逸說道,一副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哈!”阿奎狠狠說道,又咬了咬手指,仿佛咬手指是這世界不得不做的事似的!開心,可以咬一咬;傷心,可以咬一咬;無聊,可以咬一咬!
“你怕是要飛天!”蕭天逸說道,音量提升了幾分。
“哎呀,我真是佩服你們了,為哪樣每次在一起都要吵呢?”進哥說道。
“滾!大人說話,有你小娃兒什么事?。俊笔捥煲菡f道,與此同時阿奎說道:“滾!大人說話,小娃兒不要插嘴!”
進哥頓時是一臉的黑線啊!這什么事?。烤拖矚g用輩分來壓我?。堪?!這什么世道啊?好人不好做啊!
我笑道:“你們兩個家伙只會用輩分壓人哈!太無恥了!”
“無恥?他那么塊頭大才無恥吧?”蕭天逸說道,是真的很無恥。阿奎接著道:“我們?nèi)齻€加起來怕都打不贏他哦!”
我不禁看了看進哥,仿佛以前沒見過他似的,然后說道:“有可能!”
蕭天逸說道:“不是有可能,是一定。你不曉得這個家伙在家里,水牛都抵不過他,簡直就是牛中之牛!”滿臉的煞有介事,而且嚴肅,顯得是不容置疑。
“別聽他鬼扯!他說的簡直沒一句真話。”進哥說道,露出了白白的大虎牙。
......
我們聊了會,在阿奎那里各自煮了碗面吃了,并商量好下周末一起去韓老師家聚聚,然后就各自回去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是愉快的,每次和他們在一起,都會說些笑話,做些搞笑的事,想不開心都難啊!只是初中時,我們時常在一起的是五個人,如今卻少了一個。不知道老胡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何時才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