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穆生一邊開著車,一邊對李錦叮囑一些他能想到的事情,手機(jī)忽然響了,他按了一下接聽鍵,
“喂,是,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我已經(jīng)接到李錦了。馬上就到機(jī)場了!什么?好,我知道了!”
穆生掛斷電話,一旁的李錦緊張的問道,
“又怎么了?”
“康哥的電話,他說讓我們接上趙云,計劃有變!”
“不走了?”
“趙叔也出事了!這個,先不要和趙云說!”
“趙叔出事了?是隧道塌方了?”李錦驚恐的轉(zhuǎn)向穆生問道。
“在那個籌辦的養(yǎng)豬場,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穆生不再繼續(xù)說下去。
“他的什么?”
“和山姆一樣!”
聽到這里,李錦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穆生騰出一只手輕輕在李錦的手背上拍了拍。
“趙叔的身手你是知道的,說明這個人要比趙叔的身手還好!”李錦默默的說道,“不如就此和凱文拼了吧!”
“不行,長輩們的性命重要!”
“可是,繼續(xù)這樣下去,我們會被凱文一個一個的干掉!”
“見到康哥聽聽新計劃再說吧!”
“李裁呢?李裁有沒有人通知他?”李錦忽然想到了自己唯一的侄子,神色更加緊張。
“這個,康哥沒說,不過,康哥應(yīng)該會想到吧!”
李錦聽了,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自言自語的說,
“希望這個惡夢快些醒來!”
穆生聽了,不禁嘆了一口氣,打開了音響。
老韓家里,客廳靠近窗邊的小茶桌上,老許和老韓正在聚精會神的下著象棋,對著電視的沙發(fā)上,大彪手拿著遙控器歪在沙發(fā)的一角,時不時的調(diào)換電視的頻道。房間里,一會兒響一聲象棋子落棋盤的聲音,一會兒電視里發(fā)出高一聲低一聲的廣告聲。
忽然,老許坐直了身子,扭頭向大彪的方向說道,
“大彪,你把電視小點(diǎn)兒聲,我怎么聽著像是有人敲門!”
“我都沒聽見,你離那么遠(yuǎn),上哪兒聽見去,下你的棋吧!”大彪應(yīng)道。
老許見大彪沒有理會他的提議,便站了起來。
“哎,我說沒有,就沒有,一驚一乍的!”大彪見老許站了起來,不耐煩的將電視音量調(diào)小了一些,向老許辯解道。
此時,老韓也坐直了身子,一邊看著老許朝房門走去,一邊說道,
“我也沒聽見!你不是要緩棋吧!”
老許這時,抬起了一只手,做出了讓大家不要打擾的手勢,走到了門前,從門鏡里朝外看了一下,隨即,迅速的將門打開了。
見到老許這一舉動,老韓和沙發(fā)上的大彪都站起了身,疾步走了過去。
三個人見到此時的門外正站著一位看起來五十左右歲的女人,她的身后跟著一位二十出頭的小伙子。
“哥!”女人開口向老許叫道。
“妹子!你!”老許此時已經(jīng)紅了眼圈。
“哥!”女人一頭撲進(jìn)了老許懷里,兄妹倆相擁而泣。
老許身后的老韓和大彪見狀,也沒有馬上打擾兩個人重逢時的激動情緒,稍過了一會兒,老韓輕聲的在老許旁提醒了兩句,
“快,別站外頭了,快進(jìn)來吧!”
幾個人圍坐在客廳里,女人對幾個人介紹道,
“這是我兒子,本來城野和我給他起名想叫孟旭陽,可是,現(xiàn)在說來話長,他現(xiàn)在姓劉,叫劉旭陽了,大家都叫他小劉,他,管我叫許姐!”
許姐說著,不好意思的笑了。
幾個人聽著,都沒說話,許姐對小劉說道,
“旭陽,這就是你舅舅,這幾位都是他的好朋友!這位是你韓舅舅,這位是你師舅舅!”
小劉很是禮貌的跟三位長輩分別行禮問了好。
“妹妹,你這些年躲到哪兒去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住這兒的?”
“哥,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想求您幫忙!”
聽到妹妹開門見山的這么說,老許幾個人有些意外,但是,老許馬上說道,
“說吧,什么事兒!”
“我就長話短說,城野其實(shí)有他自己的難處,當(dāng)年的車禍也是迫不得已,因?yàn)槲乙呀?jīng)懷了旭陽,為了保護(hù)我和孩子的安全,所以,我們才離婚的,你去找他的事,我都知道,但是,我不能去找你?!?p> “城野,他不會是,是凱文的人吧!”老許試探的問道。
“這個,說是,也不是,表面上是,但是,他們其實(shí)另有一個身份?!?p> “什么身份?”
“他們都說自己是‘華花郎’!”
“那是什么?”大彪插話問道。
“就是蒲公英的意思?!毙?yīng)道。
幾個人還是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我這么說吧,常峰和莫非的母親就是華花郎,還有你們追蹤過的老肥一家,還有,李裁一家,居嚴(yán)、米昌隆,他們,都是華花郎,具體的說,是華花郎的傳人!”
“李裁?”聽到說李裁的名字,幾個人都有些意外。
“總之,華花郎不是壞人,進(jìn)入凱文是華花郎自愿的,也是因?yàn)槿A花郎要對自己的身份所負(fù)的責(zé)任。這個有時間我再慢慢和你們解釋,但是,現(xiàn)在,因?yàn)榻裉彀l(fā)生的一些事情,引出了一些麻煩,而目前是凱文的特殊時期,為了清除障礙,保證展覽的順利進(jìn)行,凱文派出了殺手,正在清除我們這些人,具體消息是怎么走漏的,我們也不知道。我今天來,就是想向你們求助。”
多年未見的親人,剛一見面就帶來了如此重大的問題,老許一時有些不知從何入手。
“舅舅!”這時,一旁的小劉插話道,“現(xiàn)在時間不等人的,我肥叔已經(jīng)出了意外,我們不知道到底是誰出賣了我們,也許,下一個就是輪到我了!”
聽到小劉這樣說,大彪忽然說話了,
“孩子,別急,妹子,你說吧!是不是你們有什么辦法?要我們怎么幫你們!”
“先等等!”老許忽然打斷道,“妹子,不是哥哥不想相信你,這么大的事,怎么會派你和小劉過來找我呢?你們又是怎么知道我住在這兒,既然,你剛剛說了李裁,為什么不讓李裁過來找我呢?”
“哥,其實(shí),是他們都不敢輕易露面,現(xiàn)在,唯獨(dú)我和小劉在凱文看來是編外人,準(zhǔn)確的說,小劉雖然是華花郎的人,但是,凱文不知道我們還活在世上,要不是當(dāng)初肥爺想了個辦法,告訴凱文說我已經(jīng)死了,恐怕現(xiàn)在就沒有我們娘倆的今天了。這些年,華花郎的人對我們娘倆都挺照顧的?!痹S姐說著,再次抹起了眼淚來。
“舅舅,你就救救我們吧!我們真的不是壞人!”小劉此時的話音里也帶起了哭腔。
“乖,好孩子,別哭,舅舅一定幫!”老許忙勸說道,“你們的人,現(xiàn)在在哪兒?有什么計劃?”
孟旭朝和小薛等了一下午,也不見有新的消息,只見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就是沒有他們熟悉的身影,忽然,孟旭朝發(fā)現(xiàn),李裁臨走時給自己留下的那件花里胡哨的大衫不見了。他忙站起來左右看了看,又蹲下身子找了找。
“小孟,你找什么呢?”小薛問道。
“嫂子,你見剛李裁留下的那件衣服沒有?”
“衣服,哎,剛還在這兒的,怎么,這么會兒就沒了!”小薛也站了起來,四下找著,“這,不會在警察的眼皮底下丟東西吧!”
“那里邊還有李裁的車鑰匙呢!”孟旭朝說著就往外跑,小薛也跟著跑了出去。
孟旭朝看向他們來時李裁停車的位置,那輛彰顯著李裁特殊氣質(zhì)的吉普車已經(jīng)沒了蹤影,此時,那兒停了一輛小轎車。
“車呢!”孟旭朝脫口而出。
“這?”小薛說著,左右又看了看,沒有一輛車像李裁的那輛車。
“報警!”
孟旭朝說著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門,拉住他碰見的第一個警察焦急的說道,
“警察同志,剛剛就在這兒,我衣服丟了,車也丟了!”
警察被突然抓住他訴苦的孟旭朝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很友好的帶他和小薛去立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