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箬相思坐在椅子上,聽著雙膝下跪的浣梓回報情況。
“情況就是如此,那歸楠手中的武器靈力強大,她絕非是一般的人。”
“那你可有用我教你的方法劃破她的面具?”
“當(dāng)然,只是沒能殺了她,不過玄楓已死?!?p> 箬相思一笑,站起身來緩緩走了過去:“你做的很好?!彼α诵Γ乱幻脘借髦苯拥沟?,嘴角滲出黑色的血液,瞳孔放大,沒了呼吸。
一道黑影出現(xiàn)在她身后,她道:“知道等一下面見尊上該怎么說了吧?!?p> “屬下明白。”
皇城宮中,百里蘇雪雙膝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面前坐在高座上的男子,臉上黑沉,聽著下面人的回答。
“尊上所派去的人,除屬下之外無一生還,歸楠將軍憤死抵抗,不肯投降最后死于荒漠,玄楓將軍身受重傷,命不久矣帶著她匆匆而逃,如今不知何去向?!?p> “閉嘴!”墨初一掌把面前的木桌拍成兩段:“本尊讓你們活捉?!?p> “屬下無能,請尊上賜罰。”
結(jié)果便是這人當(dāng)場死亡,他的臉緊緊貼于地面,眼睛還大大的瞪著箬相思。
墨初不信歸楠已死,派了許多人去荒漠尋找,直到來到那兩個簡陋的墓碑前。
看著兩個牌緊緊的挨在一起以及上面的“玄楓之妻歸楠”幾字,墨初更加氣憤,直接將兩個凸起來的土墳給炸開,奇怪的是,歸楠的墳中只有一個帶著痕跡的鬼面具。
他輕輕的將鬼面具取了出來,放于胸前:“沒有尸體,歸楠她沒有死。”
箬相思深知其中的內(nèi)幕,不過她也想好了說法:“歸楠是自爆靈體而死,沒有尸體,幸得留下這個鬼面具,想來是玄楓在生命的最后之際找到了這個地方特地向二人埋在了此處。”她看著另外一個炸開的墳里出現(xiàn)的尸體,尸體的半身已經(jīng)腐爛。
“本尊不信。”墨初緊緊的抱著懷中的面具失魂落魄道:“她說過要陪著我。”忽然他的腦海里冒出了和親當(dāng)天的那句話“臣曾向尊上許諾過陪著尊上從落魄少主到魔族之尊,此諾言已成,今日拜別尊上,愿尊上今后美滿,幸福,歸楠別過?!?p> 心口一陣絞痛,那一聲“別過”竟然是真的“別過”。
“尊上……”箬相思見他狀況不明,想去扶他,卻被他一手推開。
墨初攤坐在地上:“不會,她不會死的,歸楠她一定沒有死,不會的……不會的……”
太陽照耀在這個人的身上,顯得格外的滄桑,他抬頭一看仿佛那個喜歡穿橙紅色衣服的女子就站在她的面前,風(fēng)吹拂著她的頭發(fā)和紅色的發(fā)帶,她將肩頭的頭發(fā)挽至耳后,沒有對他說任何話,轉(zhuǎn)身離去,留下的只有他懷中帶著裂痕的鬼面具。
——
“尊上已經(jīng)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半個月了,你們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箬相思著急的剁了剁腳,轉(zhuǎn)頭望向緊緊關(guān)著的木門。
一邊的君孤鴻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解鈴還須系鈴人,他自己給自己打上的死結(jié)我們著急有什么用,再說了北林已經(jīng)進去了?!?p> 過了不久,門終于打開,二人立馬跑了進去,里面的墨洛凡像是一下子滄桑了不少。
“你們都出去吧,我有話對相思說?!?p> 門又被輕輕的關(guān)上,此時寢殿之內(nèi)只有墨初和箬相思二人。
墨初的手還在撫摸著鬼面具上面的裂痕,箬相思的心里隱約有些害怕。
空氣沉靜的許久,終于他開口說話了:“以前,歸楠在我身邊時,我一轉(zhuǎn)頭便能看見她,便天真的以為她永遠都在,可是這半個月來,無論我如何轉(zhuǎn)身,也無論我如何呼喚她的名字,我都見不到她,細想這些年來,我好像一次又一次的在辜負她的期望,在對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她終于選擇離開我了?!蹦鯇⑹执钤谛目谔幚^續(xù)說道:“這里像是缺了什么東西似的。”
箬相思走向前來,安慰的話才到嘴邊,便又聽見他說道:“相思啊,我好像一遍又一遍的說我喜歡你,可卻沒有感受過那撕心裂肺的感覺,我無數(shù)次的在告訴自己,愛一個人的感覺有很多很多種,而我對你是細水長流,就算沒有轟轟烈烈也不妨礙,可是如今細想來,我卻找不到我為什么會愛上你的理由,可是我卻有一千個一萬個場景來述說著對歸楠的心動,對不起,我迷茫了很久才找到了答案,我愛的人一直一直都是歸楠?!?p> “可是她死了?!斌柘嗨挤路鹗窃谥v述一件平常的事情:“你忘了嗎?是你親手將她送上花轎,是你派的人殺了她,如此狠心對她的你為什么會覺得自己愛她?!?p> “我承認,我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我嫉妒玄楓可以義無反顧地向她表達愛意,可是我不想再錯過了,既然在她生前得不到她,那么就算是她死了,我也要他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你想做什么?”
“我記得結(jié)親術(shù)是無論是生人,活人都可以使用對吧,只要我和歸楠定下結(jié)親術(shù),我就可以找到她的轉(zhuǎn)世,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p> “你瘋了!”箬相思大吼道:“魔族不需要一個死人來做他們的魔尊夫人。”
“可我需要。”墨初看向她,眼睛里都是冰冷:“我墨初的夫人先是我的夫人,才是魔族的夫人?!?p> 箬相思被他的氣勢嚇在原地,渾身仿佛有千萬根針在同時刺入身體一樣,她甚至一度都忘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明明清空的障礙為什么卻總是躲不掉,不,不可以,事已至此任何人都不能來打斷她,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都在所不惜。
薄貔還在睡夢中,便被人一把拉了起來,對上的是箬相思那張因為嫉妒而扭曲的五官。
“教我加強子蟲的辦法。”
“你是不是忘記我說的話了,同樣的法術(shù)如果再用第二次,子蟲承受者輕則精神受到重大極創(chuàng),重則喪命,你舍得你的那位魔尊大人嗎?”
“你不是都說了嗎,可能會喪命,說不定我還可以再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