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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風(fēng)云策

第12章:關(guān)城周府【花酒月】

江湖風(fēng)云策 逾里 2012 2018-11-01 18:19:23

  【辛丑年,九月初三-九月初五】

  潘石回到早餐鋪子時,見到的就是花酒月正發(fā)愁地看著眼前的一盒糕點。

  風(fēng)譯安慢慢喝著茶,看情況好像吃多了糕點。

  看著眼前他曾以為永遠不會發(fā)生的場景,心中頗是寬慰。

  “走了?!迸耸瘜ň圃碌馈?p>  三人雇了輛馬車往關(guān)城方向去,到了傍晚時,入住在了一家客棧。

  客棧里,幾根蠟燭排在花酒月面前,潘石直直盯著花酒月的臉看,依舊沒有看出一丁點兒人為動過的痕跡。

  過了一會兒,他才收回打量的目光,由衷贊嘆道:“真是厲害!”

  風(fēng)譯安贊同道:“當(dāng)然,畢竟是奇藥,花了我好大功夫?!?p>  “沒想到花少俠還有如此奇遇,怪不得……居然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惹是生非?!?p>  “他確實很是自以為是?!憋L(fēng)譯安又一次同意到。

  ……

  花酒月看著這兩人相談甚歡,不禁頭大。

  片刻后,伙計送來了晚餐。

  潘石為自己盛了碗粥,看著未有動作的花酒月,揶揄道:“花少俠又不餓了?”

  花酒月起身抓了兩個饅頭放進自己的碗中:“我只是沒到餓的時候?!?p>  潘石一笑,道:“五年過去了,花少俠的脾性還是這么讓我難以形容?!?p>  花酒月沒理潘石,轉(zhuǎn)過頭接過風(fēng)譯安盛的粥,風(fēng)譯安還順道給花酒月遞了勺子。

  潘石看著眼前兩人,意味不明哼笑一聲。

  花酒月在心中哼了一聲,又讓風(fēng)譯安把小咸菜遞給他。

  因為剛好就在手邊,風(fēng)譯安就順手遞了過去。

  花酒月心情很好,潘石心情也很好,并決定今晚就不留著花酒月“徹夜長談”。

  待兩人都回房、潘石也準(zhǔn)備休息時,一只信鴿從窗外飛了進來。

  潘石臉色微沉,拿下綁在信鴿腿上的密信。

  小小的密信上只五個字:“謝白昭謀反。”

  *

  【九月初五】

  關(guān)城秋日的早晨,總有段時間是霧靄蒙蒙的。

  這霧氣飄飄,迷離而夢幻,一如關(guān)城,奇妙而神秘,危險而又令人憧憬。但黎明破曉,陽光便會沖散這浩浩飄蕩的霧靄,將關(guān)城的清晨完全展現(xiàn)。

  清晨的陽光很是明媚,關(guān)城的早晨,熱鬧、繁榮而美麗。

  一輛普通的馬車行駛在關(guān)城最熱鬧的街道上,但幾乎所有人都為它讓道,馬車周圍似是有著結(jié)界般,無人靠近。

  因為這馬車雖然普通至極,甚至看上去是那樣風(fēng)塵仆仆,但趕車的人是關(guān)城周五爺?shù)牡昧κ窒隆?p>  楚曜靈趕著馬車晃晃悠悠地走過七條繁榮的街道和三個靜寂的小巷后,停在了一座府邸前。

  府邸正前上方,金字牌匾上“周府”兩字遒勁有力、雅正空靈,朱紅大門一旁楹柱上寫著“一蓑煙雨任平生”,而另一旁竟無半字。

  府邸前,左右兩旁各有一只貔貅,雕的是栩栩如生,活靈活現(xiàn),十分氣派。

  楚曜靈的馬車剛到,一位家丁便迎了上去。

  楚曜靈問道:“五爺回來了嗎?”

  “回楚小爺話,五爺昨晚回的,五爺吩咐了,請您帶客人去回文樓?!?p>  兩人說話時,馬車上下來三個人,正是潘石、花酒月與風(fēng)譯安三人。

  楚曜靈將馬車交于家丁后,便領(lǐng)著三人進府。

  周府中景色別致雅趣,疊石疏泉、枕石游魚,林木幽幽、曲徑深深;府內(nèi)建筑巧奪天工,朱樓翠閣、雕梁繡戶,飛檐反宇、丹楹刻桷。

  楚曜靈帶著三人繞過府內(nèi)各種布置奇特的景點后,終是到了回文樓,他將三人送到了回文樓的門前便退下了。

  回文樓的匾額高懸,這字跡與府邸大門前半邊楹聯(lián)的字跡如出一轍。

  花酒月看著回文樓的匾額笑意淺淺,風(fēng)譯安則是盯著回文樓樓頂細(xì)細(xì)看了一會兒。

  潘石看了會兒回文樓的門,走到回文樓門前。

  他出掌在門縫一掃,門里面便傳出有東西斷裂的聲音,等這陣聲音停止后,潘石便推開回文樓的門。三人一同走了進去。

  三人未進回文樓之前,便隱約聞到沉香的氣味,進入回文樓后,更是有一股沉香夾雜著墨香的氣息在身邊飄蕩。

  放眼望去,只見回文樓的中間采光極好,這采光之內(nèi),有一張桌子正端端正正擺放在那兒,桌子放著文房四寶,研好的墨還有剩余。

  回文樓從外看似有兩層,但實際只有一層,因為這第二層已被當(dāng)作了屋頂,設(shè)計著極為巧妙的采光,使這偌大的回文樓明暗交替。

  三人向里走去,便見回文樓的墻壁上懸掛了有百幅左右的書畫,花鳥魚獸,田園山水,各式各樣。

  這些畫在回文樓內(nèi)十分精密巧妙的采光設(shè)計下,每幅都未直照在陽光中,但每幅畫都能被清楚地看見。

  可除了畫與桌椅,回文樓內(nèi)似乎再沒有任何東西。

  花酒月與風(fēng)譯安一同走到回文樓墻壁前去看那些畫,發(fā)現(xiàn)那些畫的意境布局均讓人感覺十分舒服,溫暖安寧,題的字也是剛勁挺拔、行云流水、靈動流逸。

  兩人心中均是暗暗贊嘆,竟索性將潘石晾在一邊,開始欣賞起字畫來。

  潘石也未惱,只站在中間,靜靜環(huán)顧四周。

  約莫過了只一盞茶時間,便見潘石走到角落的一幅蘭花圖的前面,將圖摘了下來。

  那圖剛摘下,便聽一聲細(xì)小的“咔嗒”聲,隨后,另一邊角落暗處,有光照了過去,一扇小門也隨之打開,一位身穿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嘴角含著笑意走了出來。

  那中年男子雖有些削瘦,但步履矯健,神采奕奕。

  他的身上透著一種經(jīng)歷重重歲月沉淀的氣息,穩(wěn)重淡然、沉著睿智,眼睛仿佛可以把人看穿。

  “潘兄的眼力更勝當(dāng)年吶?!?p>  潘石笑笑,道:“周老五,你的畫倒是比之前沒精進多少。”

  “哈哈,潘兄,你還是這么不討人喜歡。”說著,周慎便隨意坐在了椅子上,看著潘石問道,“你帶的兩位是……”

  潘石答道:“自家人?!?p>  周五爺笑了笑,又問道:“潘兄是否找到要找的人了?”

  潘石答道:“是?!?p>  周五爺看著慢慢走過來的兩人,目光最后停留在花酒月身上。

  他“哈哈”一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朗聲道:“好!”

  說完,周五爺便走到潘石面前:“那么多年了,這關(guān)城云譎波詭,暗潮洶涌的,來來往往的換了這么多人,而我卻一待十二年,成了關(guān)城周五爺。

  “這十二年可真是漫長啊,人情冷暖,紅塵苦樂,但總算是要過去了?!?p>  說到這兒,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只見周慎走到那唯一的桌子前,并讓三人一同站了過來。

  等三人均站于桌子前方,周慎一躍而上,在屋頂處摸索一陣后又落于原處,隨后,他伸手一掌拍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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