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鬧什么脾氣,與其這樣,還不如去研究研究北市的事情。”粟婭突然開口,沒有什么溫度的聲音卻是吸引了余生。
是啊,與其在這里唉聲嘆氣,在這里莫名其妙的做這些事情,還不如真正的看個自己。何憶顯然也是想要這樣做的,那自己陪在他的身邊和她一起,豈不是會更好。
想到這里,他便抬頭看向何憶。何憶也恰到好處的看向她,他的眼睛里似乎有著他看不懂的情緒,讓他想要更加靠近。
“余生......”何憶的聲音軟軟的,這樣的聲音是她很少有的。她雖然是個柔軟的少女,可最常有的態(tài)度卻是強硬的,這個時候的柔軟也定是有了什么特殊的情緒。
“我們一起去吧?!庇嗌鷧s是先一步說了出來。他的唇角微微揚起,像是心情大好的樣子。何憶抬頭稍稍的仰望著他,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各種星辰,還有在那些之中意外有些好看自己。
“咦?”還沒能何憶開口,粟婭卻是感嘆了一聲。她當然不是質疑余生的決定,只是感嘆這些笨蛋終于難得的有了什么想法。
“可是......”這是的何憶卻突然有了猶豫。是啊,北市有了這些傳聞,必然是有兇險的,余生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如果有了什么狀況,最后的結果她并不能承擔了。
周圍的空氣也好像漸漸變淺變淡。何憶盡管是忐忑不安,最后還是控制了自己的心情。而粟婭也自己是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只是盡管理解卻也沒有什么為她解決的方法。
“現(xiàn)在的相思灣并不是足夠安定,但是以何憶的本領維護周全還是可以的。但是北市就不一樣了,北市現(xiàn)在的局勢可以說是兇險的。未必是因為有什么特殊情況。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一切才會顯得危險?!?p> 粟婭幽幽的看了一眼何憶,她的手已經(jīng)不知什么時候同余生緊握在一起,看起來是那樣的給人安全感。
“可是同時我也知道,這樣坐以待斃下去自然不會是什么好辦法,況且......趕尸本來就是你的任務?!边@句話是對著何憶說的,聽到這里何憶的表情也開始變得嚴肅,拉著余生的手也越發(fā)的用力。
“好了,小不點,你也不要太緊張。雖然北市的狀況現(xiàn)在還是沒有被確定,但是作為趕尸人你還是要去往那里的。畢竟這個時候除了這莫名出現(xiàn)的尸體之后,就在北市的應該并不少?!?p> “所以我在去往北市調查的同時這剛好工作了對嗎?”何憶歪歪頭,側過余生的身子看到了自己用來趕尸的旗幟,心中竟暗自波動了一下。
粟婭心疼的揉揉此刻紙娃娃般的少女。她的心里還有有些內疚,有關于北市的事情,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發(fā)生,她或許會親自去的。又或者罔千年沒有什么狀況,那么這個時候留在北市的就應該是罔千年。
而她沒有想到的是,短短一天,便發(fā)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兇殺案,甚至還有這樣多非常死亡的尸體初出現(xiàn)在了重生殯儀館。
盡管有政府和警方的控制,但已經(jīng)有一部分居民受不了這樣的恐懼決定離開,而相思灣也因此陷入了混亂,其中的各種妖怪也開始趁虛而入。
重生殯儀館外面的世界似乎染上了一些灰色的色彩。何憶,余生,粟婭他們都陷入了沉默。窗外的景色還是一如往前,遠處的午夜花還是歌舞升平,像是從來沒有受到影響,街上的行人也大多是杏色匆忙,好像是被誰在追趕,一刻都不敢停留的樣子,看起來讓人恐懼。
“這些......”何憶掩唇,竟是不知道該要用怎樣的詞匯來描寫自己的心情。她顫抖著身子打開窗戶,微微伸長脖頸以讓自己可以看到更多的狀況。
街上行人的走路方式更加的怪異,偶爾有幾個看起來正常的人,在這個時候反而成了一種怪胎。
何憶并不知道該要怎樣描述這樣的場景。而外面發(fā)生的事情更是讓她驚奇。在和何憶的窗戶對視的地方還有一個弱小的女子,那個女人所在的地方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即將干涸的鮮血染紅了純白的土地。她的雙唇微張,俏臉素白的可怕,艾艾戚戚的眼神無聲的在訴說什么。而那個女子凌亂的頭發(fā)被粘稠的鮮血浸透,雜亂的不堪入目……
何憶身側的余生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小心抬頭看過去,無聲之間與那抹悲戚的眼睛悄然對視,眸光里濃濃的幽怨輕輕溢了出來,這樣熟悉的目光讓余生一瞬間慌了神。
“什么情況?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啊”余生有些緊張的問,何憶也是一臉緊張的看向她。
粟婭反而還是那個不急不緩的人物,在看到何憶各種擠眉弄眼的暗示之后,終是無奈的說出這個讓人無奈的結果。
“變異人?!彼趮I的咬字格外清楚,就擔心他們會看不明確。
“變異人?”而何憶和余生也展現(xiàn)了他們良好的心理感應,一同問出了這個問題。而在開口只時,意識到對方和自己有著共同的想法,他們也偷偷感動雙方的默契,只是因為有粟婭在,也并不敢過于明目張膽。
“在停尸房的時候我就和小不點說過。變異人并不是隨便就可以解決的,這樣一來我們也要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那些變異人的底細還沒有調查清楚,遇到這種變異人最好先不要去皮一皮。”
“可是師兄......”何憶的心中還有著擔憂一來不知道罔千年究竟會怎樣,二來又擔心自己會弄巧成搓。最終不僅事情不會解決還有可能面對最危險的事情。
“放心,他并不要緊,甚至,還是他讓我來告訴你們一些多少東西。如果是我,我面對很多未知東西的時候都會努力讓自己安穩(wěn)下來,在那樣的狀態(tài)下去嘗試一些新的東西會好很多。但是......
粟婭的話戛然而止,何憶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她,但是在粟婭的眼神暗示下,還是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