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夜塵祁身死(一)
要是說夜塵祁和邪蓮君沒有關(guān)系,他是怎么都不會相信的。
龍延家和邪蓮君的關(guān)系也不是什么秘密,龍延幽渃這般忌憚的原因就在于此??上Я诉@個看起來責(zé)任感爆棚的太子殿下。
也不知道將來會是怎么樣一個場景,帝君看起來是比較喜歡大夜祁,但是有的時候把一個人留在身邊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情。依照現(xiàn)在的情況而言,帝妃估計是又懷有身孕的樣子。
不然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就拋棄他心心念念的兒子,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
只希望太子殿下將來不是為了他人做嫁衣,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小黑你擔(dān)心什么,至少這個人是我所真心想要追隨的一個人,而非被迫于師尊的壓力?!?p> 離家和墨家本來就不和,今天的原因估計以后是更加難和睦,所以這些事情想那么多做什么。安守本分才是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做的事情。
至少目前太子殿下就這么一位,而且看起來手段非常了得。
“嘚嘚,你自己喜歡我也不能強(qiáng)求什么,不可我可提醒你做事還是要給自己留上一手才行?!?p> 男子滿是妥協(xié)的說到,他不過是個劍靈罷了沒什么比較大的權(quán)力,但是看著這個小孩還是想要出手幫上一把才行,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
“知道了,快走吧,不知道離塵淵現(xiàn)在亂成什么樣子了?!?p> 就是這么一個小小的舉動,讓他的地位從六公子中最后面一個一下躍到了第一,不知道多少人再看他的笑話。
“怕什么,反正又不是你的錯?!?p> 他倒是想的比較美,不過也不是不無道理??上Р皇敲總€人都這么想,說到現(xiàn)在的離塵淵我覺得還是落月城更加引人遐想。
“你說的有道理,那我還是見見師尊看看他老人家有什么可說的?!?p> 墨邪年紀(jì)不大但是所在的環(huán)境比較復(fù)雜,神界大概除了祁霧山就再也沒有什么安靜的地方了。哪里都是多事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事情發(fā)生。
厚重的大門被輕輕推開,看著屋內(nèi)的場景稍微有些無奈。
滿室的明黃色,其華麗程度讓他汗顏。
這夜祁就是這個品味?君父對他倒是十分自信,想著他們都該以為會是夜祁住進(jìn)來,不曾想最后是他住進(jìn)來了。
“來人?!陛p聲喊道,是該改一下這個地方的格局,他可不喜歡這種明黃色的東西,他喜歡紅色。
“殿下有何吩咐?!?p> 來人低著頭一臉恭敬。
“把這里給我收拾收拾,這些東西都拿走?!?p> 說著自顧自的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小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從禁地中出來就沒有看見它,難道被其他人抓去剝皮了?
不,應(yīng)該不會吧,那小家伙跟了他這么久不可能這么弱小,應(yīng)該是跑回祁霧山了,等明天回去找?guī)熥饐枂枴?p> 那人很快便叫來一行人,沒多久整個房間就煥然一新,完全看不出其他痕跡。
“殿下還有什么吩咐?”少年恭敬的跪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
“你叫什么名字?!币沽Э粗厣系娜?,略帶一些好奇。
能被派遣到這里來做事情,想來不是什么簡單之輩。
“屬下秋寒飛。來自落月城的秋家?!?p> 秋寒飛面色恭敬,舉止得體沒有一絲不妥的地方,就算他想挑些毛病都不能。
秋家的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和,還給他做下人?奇了怪了。
“秋沫殤是你什么人?!币沽Э粗@個少年,雖然是少年模樣可是他看不出這人的修為,所以必定是在他之上。
“那是我弟弟?!鼻锖w也不敢隱瞞什么,這些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
“誰讓你來的?!睕]有猜錯的話該是帝父讓這個人,還有特意為他準(zhǔn)備的秋沫殤。如果不是那次見過墨邪,以他的性子會選擇秋沫殤做伴讀而非墨邪。
所謂伴讀不過是一個監(jiān)視他的人,可惜沒有如他們的愿,選了一個最難控制的人。
當(dāng)初帝父選的人就是離塵沐,所以才有今天的地位,可惜他一上來就貶了這人。這件事情倒是有幾分按照道理來說離子非就算是肆意妄為慣了也不可能隨便打他。
最可笑的是還是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雖然這些人沒有見過他但是夜祁的面貌大家該是都非常熟悉的,就算他和夜祁不是完全一模一樣,可是至少有七八分相似。
再加上禁地挑選太子又不是秘密,這個時候能出現(xiàn)在殿外的人除了他變再也沒有其他人。
可是離子非就這么大刺刺的打了他,在大殿上本來他是不在意這些事情,也沒有打算提出來。也是這個人主動提出自己所做的事情。
這不是非常奇怪嘛?哪有人主動找死的。
“回殿下,是帝君派我來的,殿下一直生活在祁霧山可能對外面的事情不是很熟悉,所以帝君這才叫我來侍奉殿下?!鼻锖w緩緩道。
“知道了,你起來吧。”擺擺手小聲的回道,這個太子看來也不是什么好當(dāng)?shù)?,但是有一點(diǎn)可以放心,至少這里除了帝父和君父沒人敢違抗他!
神職所在必不可怠慢,這看似安靜的神界也并不如表面上的那般平靜。
“謝殿下?!?p> 秋寒飛起身站到夜璃旁邊,今天開始他就要跟著這個人了。
祁霧山
晃晃悠悠的腳步一深一淺,就算走了上萬次還是不能如師尊那般了無痕跡。
“璃兒,你怎么回來了?!痹鹤硬淮?,不過處處透著些精致的意味,玉石為階白玉為路,紫檀木的回廊。
夜璃看著面前一臉昏昏欲睡的師尊,微微搖頭。
“我怎么就不能回來了,這是我的家,有師尊在我還能去哪?!弊灶欁缘淖脚赃叺囊巫由?,烏黑的眸子不是朝著旁邊瞅瞅,試圖在尋找什么一般。
“你找什么?”
夜塵祁看他那坐立不安的小模樣,嘴角微微上翹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樣子。
“師尊,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我找什么難道你還不知道?!?p> 說著兩手?jǐn)傞_,空落落的雙手。
“你看是不是缺了點(diǎn)什么?”說完一副討好的模樣,一張小臉滿臉期待。本來就是個可愛的小孩子這么一來倒是完全看不出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太子了。
“我看什么都不缺,你現(xiàn)在是太子了感覺怎么樣。”
夜塵祁突然打起精神來,好像有什么事情讓他感興趣了。
“不怎么樣,我的小白不見了!師尊你沒看見嘛!”說著噠噠的跑到夜塵祁面前,一只手抓著他的袖子另外一只手往他懷里掏。
“你做什么?”逮住夜璃的小爪子,銀色的頭發(fā)緩緩的落下幾撮。
“師尊,你是不是把我的小狐貍藏起來了,快還給我?!?p> “是不是在你懷里,快還給我?!?p> 夜璃固執(zhí)的向從他懷里撈出他的小白,可惜什么都沒有。
夜塵祁索性也就放任自流了,果然應(yīng)該早點(diǎn)告訴那人,看把這小家伙給迷惑成什么樣子了。
“璃兒,你失態(tài)了?!?p> 夜塵祁站起身,看著只到自己腰部的小蘿卜頭。
“師尊!我只有這么一個小白,你能把它還給我吧!”話音有些許的哭腔,就算是知道自己不被任何人疼愛,任何人期待,同樣出生就是一場算計,也沒有這么哭過。如今不過是一只相處幾年的小狐貍。
“夜璃我說過你的責(zé)任是這天下,而不是你自己?!?p> 夜塵祁看著他,銀色的眸子十分冷漠,深藏在那后面的是一團(tuán)迷霧。
也許這就是宿命!欠他的終究是要還回去。
“師尊你又為何棄這天下與不顧,現(xiàn)在的神界是什么樣子你該是知道。”
“神界是六界中最強(qiáng)的,但是卻也是六界中最危險的地方,一切的權(quán)力全部掌控在帝君手上。明明你勢力頗高,修為破強(qiáng)可是還是放棄神界,現(xiàn)在你又讓我來守著這里,我想不通這是為何。”
夜璃緊緊的握著自己的衣袖,像是在極力隱忍什么。
這話說的倒是直白,夜塵祁修長的身形緩緩的蹲下,眼睛和夜璃對視。
“果然還是這么倔強(qiáng),就算你已經(jīng)不是他,可是我還是無法忘懷,或許這些是我欠你的?!?p> 夜塵祁幽幽的說道,修長的手指附上夜璃光潔的額頭。
一朵好看的紅色蓮花出現(xiàn)在他的眉間,紅艷似火,手指輕輕的在上面撫弄。
這個長相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是他,可是這朵蓮花從未改變。
“師尊你在說什么,我是誰?”對上夜塵祁銀色的眸子,夜璃有些心慌不知道怎么的,好像這人會消失在他面前一樣。
可是不可能的,師尊的修為這么高,怎么可能消失,大概是他想多了。
“你就是你,是神界的太子殿下將來的帝君!夜璃?!?p> 夜塵祁眼神微冷,指尖劃破夜璃的額頭,紅色的血珠從蓮花蕊處緩緩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