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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當(dāng)?shù)溃簾o良妖王賴上溫柔小修士

第65章:告示

    第二天兩人該抄寫的抄寫,該懲罰的懲罰。問鋅也不像往常一樣叫苦偷懶,也沒有一直纏著夜璃這讓上青無涯多少有點(diǎn)詫異。

  想著小破孩什么時(shí)候這般安分了,雖然很是好奇不過也沒有直接問出來。

  可能是長大了,或是已經(jīng)膩歪到不想膩歪的地步了。

  接下來的日子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除了中間秦晟照舊找了幾次云水然的麻煩一切都還算相安無事。

  問道宗的道學(xué)他學(xué)了個(gè)七七八八,與心境上的提升十分有利。先生教學(xué)的方式也非常適合,這一點(diǎn)確實(shí)比天辰宗的先生要好上許多。

  相安無事的過了這段時(shí)間,上青無涯稍微松了一口氣。

  這天秦晟和夜璃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準(zhǔn)備離開問道宗,這段時(shí)間也算是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

  青石板鋪成的階梯,一格一格的排列的非常整齊。

  問祁天走在最前面,身后跟著夜璃和秦晟。臉上的表情淡淡的,這個(gè)人相較于月廖的平易近人和魏淇的溫潤如玉,更加冷漠一些。好像對什么時(shí)候都是一副不關(guān)心的模樣。但是卻能在最短的時(shí)間內(nèi)顧忌到在場人員的狀態(tài)。

  “問師兄能請教你一個(gè)問題嗎?”少年的聲音淡淡的,像是不經(jīng)意間提起的一樣。手上抱著自己的小狐貍,青淵劍背在背上。腳下的步子有些輕快,長得比較瘦弱。

  不過說話的語氣卻很實(shí)誠,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問祁天微微側(cè)頭看著他,墨色的眼簾沒什么特別的情緒,還是這副淡淡的模樣。

  “你想說什么?”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旁邊的秦晟,那意思好像在說我們兩個(gè)都是師兄。

  “嗯!所謂親者何如,是修道重要還是凡事重要?!闭f完看著問祁天,像是要從他眼中看出點(diǎn)什么。

  “都重要,不過非得選出一個(gè)的話,那就得看你自己是怎么認(rèn)為的,人者并非物品,我們有感情。知悲愁,明事理,善追求。你的道和你的心,在這中間選,不管是什么。只要你覺得對那就是對的?!?p>  “問道宗追求的并不是最終可否飛升入仙道,而是順其自然,順應(yīng)天下。自然是我這一生所尋求的道義?!?p>  問祁天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雖然話頗有些古板但是不得不說這正是問道宗的宗旨。

  “所以師兄你追求的是大道之道嗎?”停下步子,想要從那雙鎮(zhèn)定的黑色眼睛中看出一點(diǎn)點(diǎn)其他的東西,但是結(jié)果令他失望了。

  什么都沒有,只是平淡的看著遠(yuǎn)方,像是透過這個(gè)看其他的東西。

  “可以這么說?!笨隙ǖ穆曇魝魅雰扇说亩?,清風(fēng)吹起了他的長發(fā),墨色的衣裳仿佛和石壁融為一體,頭上戴著的黑白雙玄紋也透著幾分清新脫俗的氣質(zhì)。

  大概這個(gè)人是真的一心向道吧!

  “多謝師兄指導(dǎo)。”微微彎下腰,少年一襲白色的衣裳看著非常謙和。

  秦晟眼睛瞇了瞇,這兩個(gè)人在打什么暗語嘛!

  “不必客氣。”語氣熟稔了幾分。

  問道宗的山門處,守門的弟子看見迎面而來的三人有些小激動。

  “大師兄,夜公子,秦公子?!?p>  “嗯!開門?!眴柶钐煲粨]手吩咐來人開門。

  “是,大師兄?!蹦碌茏踊氐?。

  門外已經(jīng)有一隊(duì)人等在那處,青色帆旗是離天宗的人。

  “嗯?怎么天辰宗沒來人接你?!鼻仃珊闷娴目粗沽В旖俏⑽⑸下N。

  “我暫且還不會回去,需要?dú)v練一番。”

  而且天辰宗沒有這一項(xiàng)任務(wù),要是其他峰的或許還有可能,但是他是清風(fēng)山的。山上一共就兩個(gè)人。

  “那我先走了,問師兄,夜公子告辭?!?p>  乘上飛舟,拜別兩人。

  “夜璃,你是不是給阿鋅說了什么?!币娗仃呻x開,問祁天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柫顺鰜怼?p>  “此話何意?!币沽мD(zhuǎn)過身緩緩道。

  “他好像變了很多,現(xiàn)在的他讓我覺得陌生?!眴柶钐煺f出自己的疑惑,雖然那小子故作堅(jiān)強(qiáng)的模樣看著非常欠揍,但是現(xiàn)在這種冷冰冰的,好像對什么失去興致的樣子更加讓他不喜。

  “或許吧!”沒有正面答應(yīng)也沒有否決,少年的眼睛似乎是有著某種魔力一般。

  “你能看見魂魄,那我周圍有沒有跟著什么?!毕袷瞧诖裁?,不愿意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gè)表情。

  “很遺憾什么都沒有。”確實(shí)沒有,這可不是假話。

  “哦,是嗎?!闭Z氣聽起來有幾分失落。

  “魂魄能存與世,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死前怨氣太重殺意太濃,不愿離去。還有一種是心愿未了,強(qiáng)撐著最后一口生之氣,強(qiáng)留于世?!?p>  “你想說的是哪種?”反過來問他,嘴角向上勾起一副小狐貍的皎潔模樣。

  看的藏在懷中的冥樊琉一陣不高興,怎么可以隨便的對別人笑了,還笑的那么開心。

  可惡!

  “大概兩種都不是吧!”問祁天抬頭看著天空,蔚藍(lán)色非常清澈干凈?;蛟S他早該放下才對。

  “師兄,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闭f道這里夜璃故意頓住了,看著他沒有在說下去。

  “告訴我什么?”終究是經(jīng)不住引誘,雖然知道面前的少年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單純無害。

  “其實(shí)你看起來在勉強(qiáng)?!鼻宄旱穆曇裘腿坏年J入心口,一陣頓頓的疼意直接蔓了上來,胸口的酸澀好像直接影響到了眼睛。眼前模糊一片。

  仿佛那個(gè)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再出出現(xiàn)在了面前:

  “祁兒,如果覺得勉強(qiáng)不開心可以告訴阿娘哦!我們家的孩子不需要附和別人?!?p>  女子輕靈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溫柔,溫潤的眉眼,上揚(yáng)的嘴角。那是個(gè)溫柔到骨子里的女子。

  “或許你說的對吧。”沒有反駁,也沒有否認(rèn)。

  “那么,問師兄我們有緣再見?!闭Z氣很輕快。

  現(xiàn)在的他卻不知下一次見面的場景會是那般不堪。

  微微點(diǎn)頭,算是回答了。

  青末古里,山水田園。

  偏偏悄公子一襲白衣背上附著一把劍,身后跟著兩個(gè)帶著灰色紗帽的黑衣男子。

  街上人來人往非常熱鬧,這般悠閑的閑逛他還是第一次。

  才過去幾年時(shí)間離城越發(fā)的熱鬧了,上一次來還是很久以前的拍賣會。

  “哎!放榜了,離家又請煉藥師了。”不知是誰大聲吼了一聲,附近的人全部都跑到跟前湊熱鬧。

  “哎!這已經(jīng)是第一百五十二次了,聽說離少爺差點(diǎn)被這個(gè)煉丹師給弄死,這次的要求又提高了些。”

  “要是治不好離少爺就會被殺的,想他離家身為三大家族之一,居然還治不好自己家少爺?shù)撵`根。”男子一臉的感嘆,語氣中多少有些幸災(zāi)樂禍,不過并不明顯。

  “誰說不是了,離威雖然身為大少爺不過是個(gè)奴婢生的,到底是比不得離木奏少爺?shù)?,那可是正兒八?jīng)的嫡出少爺。”男子旁邊的老者附和的說道。

  “哪里有什么比的,比不得,這離家沒了離暝睿和離暝凡這兩位資質(zhì)頗高的少爺,也不過如此?!庇忠粋€(gè)中年人插了進(jìn)來。語氣中多少帶著點(diǎn)輕蔑。

  “你這樣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只可惜離天吳已經(jīng)不問世事,而離子淵、離子林又死的早。留下一個(gè)風(fēng)流成性的離子鈺?!?p>  “離家遲早要敗在他手上吧!”老者大概七八十歲,說這些頗有些心疼之意,相當(dāng)年如果離家沒有聯(lián)合皇室圍剿流家和攝政王府,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不是這般光景的。

  離家第一世家的名聲看上去是顯赫了不少,但是實(shí)際失去的東西更多。

  “離子林和離暝凡是怎么死的,我怎么不知道?”流冷寒壓低自己的聲音,詢問旁邊的離暝睿。

  離暝睿藏在紗帽中的眼睛微微一閃,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殺的?!陛p飄飄的話,語氣非常自然好像跟說今天的天氣一樣簡單。

  “為什么?”下意識的便問出了口,隨即又是一陣懊惱,還能有什么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好了我知道了。”趕在離暝睿之前說道,一副不想聽的模樣。

  墨色的瞳孔微微的下沉,嘴角抿著……是為什么了?大概是那個(gè)嘲笑吧!

  ……

  少年緊緊的扣著懷中的尸體,青色的衣裳滿是血污,淡淡的惡臭在空氣中彌漫,像是什么東西腐敗了一樣。

  墨色的眼睛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神彩,不斷的重復(fù)著撫摸的動作。

  懷中的尸體已經(jīng)完全變得破敗不堪,即便是用了靈力還是阻擋不了天氣的惡劣程度。

  一張?jiān)幃惖哪?,一半是焦黑猙獰一般是俊逸可愛。蒼白的手被握著,另外一只手的地方卻空蕩蕩的。底下被長袍遮住看不清原樣。

  “喲!這不是我們高高在上的離大少爺嗎?怎么現(xiàn)在是這個(gè)模樣了。”黑衣少年長得和他有三分相似,斜靠在柱子上,懷里抱著一把劍。

  嘖嘖嘖這就是才剛剛死了爹的人該有的樣子了,不過這個(gè)模樣可不行了。

  “我說大哥,你懷里抱著的那個(gè)可是殺了你爹的兇手,怎么我把他扔到亂葬崗,你又給撿回來了?!?p>  雖然上次被他打,但是他不建議再說些難聽的話來刺激刺激。

  “哎,我瞧著這個(gè)流冷寒也沒什么好的,除了一張還能看的臉。你這到底是看上他什么了,說出來也讓我知道知道?!?p>  回答他的是一陣靜默無言,離暝睿只是呆呆的坐著。

  不回答嗎?這可怎么搞了,好不容易老的死了,小的應(yīng)該跟著一起死了才安心。

  “我瞧著他的味道也不怎么樣嗎!不過這性子確是夠烈,哎呀這人當(dāng)時(shí)反抗的時(shí)候差點(diǎn)把我踢傷了,這不我才砍了他一條腿算是便宜他了。不知道大哥你居然有戀尸癖,早知道我就留一個(gè)全尸給你了。”說完看看那人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摸樣。

  “這個(gè)手也是因?yàn)槲也恍⌒挠昧^猛給折了,可惜的是大黃根本不吃人肉倒是可惜了?!痹俳釉賲柕?。

  刺耳的聲音傳入少年的耳中,目光呆呆的移到懷中‘人’的脖子上,那里有露出來的一小段皮膚,上面滿是青青紫紫的指腹痕跡,還捎帶幾個(gè)吻痕。

  因?yàn)橐呀?jīng)死去很久了,所以這些痕跡并不會消失反而隨著尸斑的生長越來越深。

  他那么怕疼的一個(gè)人,稍微碰一下手指都能哭半天的人,怎么會變成這樣了。

  黑色的瞳孔逐漸形成一個(gè)漩渦,眼神變得渙散。腦袋越來越低直到觸碰上冰涼的肌膚。

  離暝凡看著離暝睿的動作,差點(diǎn)吐了出來。

  “我說,你要不要這么惡心,沒看見他已經(jīng)都生蛆蟲了嘛!”

  啊!好像是了,白色的小蟲子從冰冰涼涼的皮膚下面流了出來,一只胖胖的蟲子落到了地上,隨意的翻滾了兩下。

  被離暝凡一腳踩扁了,飛濺的血漿污了白色的地磚。

  “嘖嘖,真惡心?!?p>  嫌棄的脫下鞋子扔到離暝睿的面前,鞋子不小心砸到了流冷寒的尸體。

  搭在他身上的布被砸了下來,露出了底下殘破不堪的身軀。

  一條腿被齊根砍斷,一只手被扭曲的彎著,有些許的碎骨頭扎穿了手臂上的肉。還有一只手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身體一半邊是焦黑的,像是被大火灼燒過。

  “這么惡心的玩意你趕緊扔了,不過是個(gè)孽種有什么好喜歡的?!绷骷业难跛烙杏喙肌?p>  離暝凡語氣非常嫌棄,像是看見了什么臟到極致的東西。

  “惡心嗎!”少年幽幽的抬頭,輕輕的把懷中的‘人’放到了躺椅上。

  “難道不惡心嘛!”這他媽神經(jīng)病吧!已經(jīng)抱著這個(gè)尸體一個(gè)月了,真有那么愛,那么喜歡怎么不跟著一起死才干凈免得擋了他的路。

  “很好。”淡淡的聲音。

  離暝睿猛的抬起頭,飛快的從劍鞘中抽出劍,直直的釘在離暝凡的右腿上。

  這一下讓離暝凡措手不及。

  “??!”

  一聲慘叫聲驚醒了一大片人。

  離暝凡想趕緊抽掉腿上的劍,沒想到離暝睿的速度比他更快。

  干脆利落的砍掉他的雙腿,然后接著是雙手,最后直接在他臉上劃了一刀,劍尖帶著點(diǎn)皮,然后整將臉皮給拔了下來。露出一張血淋淋骨肉。

  “啊!啊!”尖銳的聲音直接引來了他爹離子林。

  看見自家兒子手腳分離,臉皮被扒。活生生的變成了人彘。離子林怒不可揭,直接下狠手想要了解了離暝睿。

  提起劍正要砍他,不過突然手上微微一頓。像是被什么擋住了一樣。離暝睿現(xiàn)在可不管來的是誰。

  直接一劍穿心,靈王修為的離子林就這么輕松的被大靈師修為的離暝睿給殺了。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快到眾人都沒有反應(yīng)。

  “二老爺死了,二少爺死了?!辈恢钦l大喊一聲,離家整個(gè)沸騰了。

  “還愣著干什么,快拿起你的東西跑啊!”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出來的離子鈺,一副著急的看著離暝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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