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巒清的天靈感應(yīng)術(shù)已經(jīng)用到了極致,依舊沒能勘破這冰菱,只是這眼中冰菱的模樣忽然變得模糊,越來越像一朵冰晶的雪花。
在眼中放大,放大。
“噗通?!?p> 一股力突然拽著蘇巒清跌落靈河之中,跌落之際她只來得及將小耳朵拋向岸邊。
“夫人!”
“娘親!”
蘇巒清甩甩腦袋,有點冰,有點涼,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奇怪的感覺。
她的靈脈并沒有打開,這里的靈氣繞著她的身體竟然進(jìn)不來!
暴殄天物?。?p> 蘇巒清想要離開靈河,卻發(fā)現(xiàn)這靈河上面好像有一層軟軟的膜,無論她怎么做依舊戳不破這層膜,似乎這靈河將她鎖在了河底!
皇甫盛嘉身上多了許多血痕,鮮血染滿了他全身,跳進(jìn)的河中。
蘇巒清這時候還有心情在想,他丫今日要死了定然是失血過多而死的。
靈河上的那層膜似乎因為皇甫盛嘉的血而有一點融化,但還不夠,蘇巒清和皇甫盛嘉面面相覷,他進(jìn)不來,她也出不去。
“娘親,冰心。”小耳朵在岸邊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
因為它的感應(yīng)沒有錯。
大兇大吉。
如果蘇巒清能夠收服這冰心,那么對她來說就是大吉之物,如若不然,那就是大兇之物!
蘇巒清自然知道這里的一切關(guān)鍵之處都在這冰心。
她如魚兒一般游動到那藍(lán)色石頭身邊。
不敢輕舉妄動。
天靈感應(yīng)術(shù)運用到極致,蘇巒清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手上的千手寒冰草越長越大包裹住蘇巒清,在她身體周圍替她抵擋寒氣。
蘇巒清的腦海一陣眩暈。
腦海中圖紙逐漸畫出了一朵蓮花的形狀。
一朵青色的蓮花。
在那藍(lán)色石頭上出現(xiàn)了一朵青色的蓮花。
蘇巒清在看到這朵蓮花的時候,終于扯出一抹蒼白無力的微笑。
伸出手。
摘下來。
蘇巒清的手碰上那朵青色蓮花之時,整塊藍(lán)色的石頭忽然變成無數(shù)藍(lán)色的星光,融入了蘇巒清的身體。
一朵青色的蓮花融入蘇巒清的心臟,融化,進(jìn)入血液。
皇甫盛嘉站在岸邊,左手抬著小狐貍,有些吃驚地看著河底女孩的身體。
她緊緊的閉著眼睛,肌膚仿佛有些透明,甚至連血管都變得這樣明顯,而在她的身體里面,一朵青色蓮華正在逐漸的盛開。
“混沌青蓮血脈?!?p> “沒想到竟然是混沌青蓮血脈?!?p> 原本他還以為她當(dāng)真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女孩,沒想到她沒辦法修煉,竟然是因為自己體內(nèi)的混沌青蓮血脈沒有蘇醒。
手掌上千手寒冰草在水中盛開,湖藍(lán)色的如水草般,只是上面冰刺越來越多,寒冰之力也遠(yuǎn)不是之前可以比的。
如今的千手寒冰草才是真正的千手寒冰草,擁有世間至寒至冰。
上古八大血脈,混沌紅蓮,混沌青蓮為首。
蘇巒清睜開眼,眼角多了一朵湖藍(lán)色的雪花。
睫毛長長的,眨了眨眼睛。
她似乎,能夠在水中呼吸了。
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整條靈河的靈力瘋狂的涌入她的體內(nèi)。
聚靈期一階一星。
二星。
三星。
七星。
聚靈期二階一星。
二星。
三星。
七星。
聚靈期三階。
連跳三階!
從未聽說過的速度,如今的蘇巒清,掌中有能抵千軍萬馬的千手寒冰草,有異獸排名榜最頂尖的闊耳狐,有攻擊力恐怖的紫色槍。
皇甫盛嘉翹起嘴角。
相信火云大陸很快會有一個叫蘇巒清的女孩名震天下的!
只是他也沒想到,蘇巒清在這火云大陸的名聲竟然這么奇葩。
他伸出手:“夫人。”
蘇巒清牽著皇甫盛嘉的手一步踏出靈河。
“夫君,我厲害吧?”
之前她還羨慕皇甫盛嘉是個如此強大的混沌紅蓮血脈,沒想到一轉(zhuǎn)頭自己也有個差不多的血脈了。
皇甫盛嘉:“……”
老天爺怎么會把混沌青蓮血脈給這個丫頭?
蘇巒清嘰嘰喳喳:“夫君,你說你是混沌紅蓮血脈,我是混沌青蓮血脈,是不是注定相生相依?看來咱們是命定的夫妻呀?”
皇甫盛嘉扯扯嘴,瞥了她一眼,道:“我是紅蓮,你是青蓮,水火不容,自然天生相克相離,命定的對手?!?p> “是嗎?”蘇巒清不懷好意。
她就知道皇甫盛嘉嘴里吐不出象牙。
“可是我知道你的病該如何治了。這可如何是好?”
皇甫盛嘉一挑眉。
蘇巒清繞著自己的小手指頭:“就在剛才我才知道的。你是混沌紅蓮血脈,身上的傷都是外傷自然沒有什么問題,至于別的只要靈力修煉回來了自然都會好的,但唯獨你自傷心脈逼退敵人那一劍,是自身血脈的反噬?!?p> “原本我想著能不能湊齊材料,就算煉制不了紫府回魂丹也可以煉制一顆別的丹藥,但是現(xiàn)在都不用了?!?p> 皇甫盛嘉將蘇巒清的拿出來:“你是想讓我吞你的血壓制體內(nèi)的火毒?”
蘇巒清皺起眉頭飛快的搖頭抽回自己的手指頭:“不行的喲,我們相克相離,要是克著了你,到時候我豈不是落實了克夫的名聲?”
蘇巒清趕緊后退兩步,緊緊握著自己的小手指頭:“不行的夫君,我們不可以!”
小耳朵:“……”
皇甫盛嘉還沒來得及說話,蘇巒清就側(cè)過身,伸出手擋在面前。
“夫君,不可以!你眼睛在看哪里?都怪我生的美麗,氣質(zhì)又那么多情,小心我真的生氣!”
皇甫盛嘉:“……”我不治了行吧?戲別這么多!
皇甫盛嘉扭頭:“我去看看那邊界外面是什么。”
“爹爹,別丟下小耳朵!”
千手寒冰草跳起海草舞:帶上我!
蘇巒清撇撇嘴,和這古代人就是沒什么話說,連夫君不可以都沒有聽過!
跟不上潮流!
蘇巒清追上去:“夫君,等等我。”
“爹爹,我們快走!”
“小耳朵,你膽子肥了啊!”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蘇巒清都感覺仿佛要從天黑走到天亮了,她才跟在皇甫盛嘉身后走出了結(jié)界,看到他硬是暴力破開了山壁。
“這是一片海?!?p> 皇甫盛嘉看著就在腳下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黑色海洋,眼里幽深黑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沒有月亮,海更增加了幾分神秘,天與海在遙遠(yuǎn)的邊際完全融合成一體。
一個深藍(lán)近乎于黑黑的世界。唯有那一排排相繼涌來的浪花,打在他們兩個人腳下。
海風(fēng)灌滿兩人的衣袍,海浪拍打的聲音在耳邊未曾斷絕。
他側(cè)臉遙望遠(yuǎn)方的樣子看起來是如此的俊逸,眼神如磐石般堅定,棱角分明的面龐仿佛是上帝雕刻的珍寶,如此精致。
蘇巒清第一次在皇甫盛嘉身上感覺到,他的身影如有千金的重量。
“夫君,你在想什么?”
皇甫盛嘉良久指著遠(yuǎn)方的海,應(yīng)該是指著遠(yuǎn)方的海的某個地方,問道蘇巒清,仿佛如此才能掩蓋他內(nèi)心的震驚:“你知道,那是何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