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未能實現(xiàn)的愿望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昏暗的房間下，蠟燭的點點微光雖然黯淡不清，但也照亮了圍在桌前的一家三口。
「好了，可以吹滅蠟燭啦，時間過得真快，小依又長大一歲啦！」
原來楊潔和丈夫正在給自己的女兒小依過生日，只見坐在中間的楊柳依往肺里深吸一口氣，再用力吐出后，蛋糕上所有蠟燭的火焰已經(jīng)被熄滅了。然后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下了今年的愿望。
等她再次睜開眼，楊父已經(jīng)轉(zhuǎn)身打開了房間的日光燈，昏暗的房間頓時被光填滿，變得清晰明朗。
「剛剛吹滅蠟燭的時候許什么愿望了？」
見女兒一臉欣悅的樣子，楊潔湊上前去探問道。
「嘿嘿，秘密，等我以后做到了自然會告訴媽媽的?！?p> 小依咧著嘴，豎起食指湊到嘴邊輕聲答復(fù)道。
「咳咳咳咳咳……」
畫面一切，某天深夜，外面下著茫茫大雪，房間內(nèi)傳來了小依劇烈的咳嗽聲。
「怎么了，柳依，感冒了么？」
聽到她劇烈的咳嗽聲，楊潔從床上坐起來，用手摸向女兒的額頭確認有沒有發(fā)燒。
「不清楚，總感覺……」
小依眉頭緊蹙，右手捂著胸口呼吸急促，
「特別難受?！?p> 見她醒來后就一直咳嗽個不停，楊潔額頭直冒冷汗，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慌忙站起身穿上鞋，在抽屜里翻出幾顆感冒藥倒上開水，讓她先服下，但并沒有任何作用。
「親愛的，你快點起來，我們現(xiàn)在必須帶小依去醫(yī)院看病了?！?p> 把還在熟睡的楊父叫醒后，楊父背著小依打開了大門，迎面撲來的便是伴隨著寒風一起吹過來的數(shù)不清的雪花。
生怕女兒著涼，楊潔把自己身上穿的大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然后楊父打開車庫門，把私家車開了出來。
然而才行駛了幾百米的距離，面前厚度高達10多厘米的積雪很快讓汽車輪胎陷進去無法動彈。
「這么大的雪，汽車也沒法開過去，最近的醫(yī)院離這邊山區(qū)都有十幾公里遠，我們要怎么過去？」
見汽車熄火無法動彈，緊握方向盤的楊父望著面前的山脈、路面、樹林都被白茫茫的大雪覆蓋，豎起眉頭，從嘴里吐出一團團霧氣。
「你先待在這里照顧好小依，我回去問鄰里鄉(xiāng)親借輛卡車過來?！?p> 「好的?！?p> 楊潔慌忙從后面走出，打開汽車前門，把小依帶到副駕駛的座位留給丈夫照看。
楊父雙手緊緊抱住因寒冷在顫抖的小依，回過頭看向妻子的背影，不知道她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來。
「求求你，求求你了，我女兒得了重病，現(xiàn)在必須去醫(yī)院看病，求求你們把卡車借給我們吧！」
重新回到村莊的楊潔，開始向隔壁的鄰居借方便在雪地行駛的卡車，聲音變得有些急促。
「這么大的雪，你能保證把我的卡車完好無損地開回來么，要是開壞了你負得起責任么？」
然而面前這名頭發(fā)斑白身體瘦弱的中年男子擺著一副冷漠的臉，拒絕了楊潔的請求。
「如果開壞了我會讓我丈夫買輛新車給你的，求求你把車借我們開一會兒吧！」
見他不肯借車，楊潔慌忙懇求道。
「你丈夫現(xiàn)在又不在這里，你能替他保證么，我可是靠這輛運貨車吃飯的。你們一家萬一把它開壞了，我以后拿什么養(yǎng)活我的家人?！?p> 但瘦弱男子皺起眉頭，提高聲音大吼道，認為這是她不講理的辯解。
「不會的，我們一定會小心的，絕對不會弄壞它的?！?p> 楊潔見況，慌忙彎下身跪在地上用顫抖的聲音哀求道，
「請你相信我們吧！」
「我果然還是不能為了這樣的風險借給你，你還是回去吧！」
中年男子依舊板著臉，似沒有心的冷血動物一般，并沒有被楊潔的行為打動，反而不再理會她，一手把門關(guān)上，把她拒之門外。
「怎……怎么會這樣……」
聽到門“啪嗒”一聲關(guān)閉了，楊潔慢慢抬起頭，瞳孔放大，眼里充滿無法遏制的怒火，敲著門大聲怒吼道，
「開什么玩笑，我女兒的性命難道還比不過一輛卡車么，你這個畜生、王八蛋?！?p> 然而對面卻是一片沉默，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帐侄鴼w的楊潔耷拉著腦袋邁著沉重的腳步，失落地走回原地，在厚實的雪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深沉的腳印。
「這樣啊，那我們只能一起盡力把她背到醫(yī)院去了?！?p> 看到妻子回來后兩眼無神一臉無助的樣子，楊父打開了前門，把小依從副駕駛里背了出來，他準備就這樣冒著大雪把她背到醫(yī)院去。
就這樣，一家三口在雪花飛舞的山路上艱難地行走著。過了近一個小時，他們終于來到離這最近的那家醫(yī)院。
來到大廳掛了急診后，他們慌忙把小依送去急診室就診。站在門外的楊潔和楊父緊握雙手祈禱著，本以為自己的女兒終于能夠得到醫(yī)生的救助，現(xiàn)實的一潑冷水很快澆滅了他們僅有的希望。
「是肺炎病毒引起的呼吸道疾病，你們送過來時病情已經(jīng)很嚴重了。」
急診室的門終于打開了，醫(y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向他們陳述了事實。
「那還有辦法救助么，我女兒是今天晚上突然開始劇烈咳嗽的，以前明明還看到她活蹦亂跳的，一定沒問題吧？」
聽到“嚴重”二字，楊潔的內(nèi)心似被一顆巨石砸得粉碎，她拉住醫(yī)生的手希望能從醫(yī)生口中得到還能救助的答案，眼里閃爍著淚花。
「很遺憾，這是新型的肺炎病毒，如果能早一點發(fā)現(xiàn)并且控制的話，我們還有能力把她救回來，但現(xiàn)在……」
醫(yī)生的話不但沒有帶給楊潔希望，反而把她推向了更深的深淵。
「怎么會？難道就沒有任何救助的辦法么？」
楊潔瞪大了眼睛，不愿意相信醫(yī)生所說的話。
「沒有，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shù)沒辦法救你的女兒，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
穿白大褂的醫(yī)生依舊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理解得知家人無法救助時那種如墜入深淵的痛苦和悲傷，但作為醫(yī)生他不能隱瞞病情。
聽到這里，楊潔夫婦不再追問下去，用手捂著臉在走廊上痛哭流涕。
「距離她完全停止呼吸只剩最后10分鐘了，如果還有什么話就請進去跟她說完吧，趁她還保留著意識?！?p> 等到倆人的哭泣聲停歇后，醫(yī)生覺得是時候讓他們兩個進去和女兒做最后的道別。
「小依，小依，能聽到我說的話么，我是媽媽??！」
走進急診室，楊潔哭喪著臉靠在女兒身邊說道。
「我……能聽到的，不要露出這么悲傷的臉啊，媽媽?！?p> 躺在病床上嘴里還戴著氧氣罩的小依用微弱的聲音回復(fù)道。
「有什么特別想要的東西么，媽媽馬上就能給你帶過來?！?p> 見女兒回話后，楊潔慌忙擦干了淚水，緊緊握住她的手，現(xiàn)在還能感覺到她手心流出的汗水和脈搏的跳動。
「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現(xiàn)在能看到媽媽陪在身邊我就很滿足了。」
躺在床上頭發(fā)散亂臉色蒼白的小女孩用微弱的聲音繼續(xù)說道，
「對了，媽媽，你……還記得我8歲生日的許愿么。」
「記得，當然記得?！?p> 楊潔雙手緊緊握住女兒的手，連連點頭的同時把耳朵湊上前去，生怕錯過女兒說過的每一句話。
「其實我啊……想成為一名自由的畫家，走遍這個世界的角落，把看到的所有東西都用自己的畫筆記錄下來?！?p> 楊柳依微微動了動嘴唇，聲音開始變得沙啞。
「嗯嗯，等你成為真正的畫家，媽媽會陪你一起環(huán)游世界，這個世上最美麗的風景我都會陪你去看?！?p> 聽到這里，楊潔眼眶的淚水不受限制的流了下來，但為了不讓女兒看到自己悲傷的樣子，她很快就用手背擦干了淚水。
「迪士尼樂園、威尼斯、夏威夷、埃菲爾鐵塔、泰姬陵、悉尼歌劇院、大本鐘……」
少女慢慢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xiàn)出自己當上畫家的樣子，經(jīng)過一個又一個世界旅游圣地，把世上一切美好的風景記錄在畫紙上。
「太多……太多，還未看過的風景，我不想就這樣死去。」
等她再睜開眼時，眼眶里已經(jīng)閃爍著淚花。
「……」
聽到這里，楊潔一時答不出話來，終于按捺不住涌出的淚水，在急診室里放聲大哭起來。
「為什么……大家都這么悲傷？我不想最后一刻大家都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離去。」
小依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但看到大家悲傷痛哭的樣子，她彎起眉頭很是慚愧，最后將目光看向旁邊的母親說道，
「最后一次，能讓我再看下媽媽的笑臉么？」
聽到女兒最后的請求，楊潔強忍著淚水，迅速用手擦干了眼眶里所有的淚水。
「沒……沒問題，小依想看的話……當然沒問題。」
然后，她抽搐了一下鼻子終于抬起頭，瞇著眼睛微微揚起嘴唇，露出和藹的笑容。
「果然，我媽媽的笑容……是這個世上最美的，不要在意我的離去……請用這個笑容治愈更多人吧！」
最后一刻，看到母親的笑顏后，小依終于閉上眼睛停止了呼吸，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永遠地離開了人世?！?p> 思緒終于回到現(xiàn)在，楊潔閉上眼睛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等她再睜開眼時，用平靜鎮(zhèn)定的語氣繼續(xù)補充道：
「眼睜睜地看著女兒離去，自己卻無能為力，從那以后我就發(fā)誓……一定要成為一名救助他人的醫(yī)生。為了不讓這樣的悲劇再次上演，我要用自己的雙手和笑容去治愈更多的人?！?p> 聽完楊潔的敘述后，艾奇德娜的內(nèi)心動搖了，低著頭很是愧疚，雙手微微顫抖，內(nèi)心卻在逼問著自己：
【我是過來這里偷生命天石的圣魔，為什么現(xiàn)在我的心情和她一樣痛苦，這就是人類的同理心，我喪失已久的感情。我明明已經(jīng)發(fā)誓過不再被人類的蠱惑謊言所欺騙，人類最擅長利用感情的牌子來獲得信任，背叛的時候就像沒用的垃圾一樣舍棄。這一點我明明最清楚的，那個叫星宮月的渣滓。為什么……我的內(nèi)心深處還會選擇繼續(xù)相信眼前這個人？】
「怎么了？」
看到艾奇德娜沉默不語，雙手顫抖的樣子，心細的楊潔有些好奇，轉(zhuǎn)過身走向前去探問。
「不，沒什么，在了解到師傅以前的遭遇后，我感同身受。此時我的內(nèi)心和你一樣，難受痛苦，五味陳雜卻又無法用話語來表述。」
聽到楊潔的慰問后，艾奇德娜終于回過神來，揮了揮手辯解道，然后她把右手緩緩地放在胸口心臟的位置，眉頭微皺。
「抱歉，一下子跟你說了這么多關(guān)于我的事，很難想象吧，以前的我也是這么脆弱不堪，弱小無助?！?p> 楊潔彎起眉頭瞇著眼表示歉意。
「這很正常的，不管多么強大的人都會有痛苦的過去。接受它帶給我們的試煉，人才能往更遠的方向前進。」
艾奇德娜閉了閉眼，用鎮(zhèn)定平穩(wěn)的語氣繼續(xù)說道，
「現(xiàn)在的師傅已經(jīng)足夠強大，獨自一人拯救了這么多生命，是我一生憧憬的目標。待人和善，拼盡全力救助每一個病人，遠離病痛的折磨，讓他們幸福的笑容遍布整個世界。我也是……我也很想成為像你這樣的人?！?p> 「能夠認識你真的太好了。」
聽到徒弟對自己的肯定，楊潔終于走出過去的陰影，臉上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
看到楊潔的笑容，艾奇德娜舒展著眉頭露出了微笑，她愿意相信眼前這個人。但唯一比較遺憾的是，留給她繼續(xù)待在這里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間不多了。她必須在不打擾師傅的情況下拿走天石，最后獨自一人悄悄地離開這里。發(fā)生在這里的所有事，對以后的她來說，可能只是一場虛幻又美好的夢吧。
「咚咚咚?。 ?p> 畫面一切，這個時候，圣代學院放學的鐘聲已經(jīng)敲響，同學們背著書包離開教室，在走廊和樓下道路上有說有笑地談?wù)撝裉彀l(fā)生的趣事。
「終于放學了啊！」
剛剛還趴在桌上睡覺的龍夏，聽到放學鐘聲馬上來了精神。
然后他起身看了眼自己旁邊空蕩蕩的位置，又轉(zhuǎn)過頭望了望后面艾克斯空蕩的位置后，彎起眉頭默念道：
【不過真沒想到奈茜前輩和艾克斯一起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這段時間我能代替他們守護好這里么？】
「喂，小子，人走的差不多了么？」
等教室里的同學都走完后，龍夏的抽屜里傳來了丘比特的聲音。
「嗯，教室里差不多就只剩我們兩個了，你可以出來了哦，丘比特。」
聽到抽屜的聲音，龍夏回過頭看向桌子平靜地回復(fù)道。
然后，丘比特很快從抽屜里鉆了出來跳到桌上，嘴里叼著龍夏的靈能手表。
「龍夏，你快看下靈能手表的反應(yīng)?！?p> 等它將嘴里的靈能手表吐出來輕放在桌上后，抬起頭用嚴肅的神情看向龍夏。
「這是……怎么可能？現(xiàn)在學校里也有……」
龍夏低下頭仔細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手表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閃爍的紅點，而且就在附近，他的臉色立馬變得蒼白，額頭上直冒冷汗。
「不僅如此，上課期間我就在抽屜里發(fā)現(xiàn)它的反應(yīng)，就在這間教室里。」
丘比特繼續(xù)說道。
「應(yīng)該還在附近，我們快點跟過去。」
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龍夏慌忙從抽屜里取出了書包和道具收容盤，帶著丘比特一起打開后門沖出了教室。
「可惡，這么多人，究竟哪個才是？」
走下樓梯來到樓下，看到道路上一群學生三三兩兩地漫步著，龍夏緊咬著牙關(guān)，盯著前方半晌，分辨不清哪個才是僵尸人偶。
「需要我用全知之眼幫你找到目標么？」
看到龍夏一臉煩惱郁悶的樣子，站在肩上的丘比特轉(zhuǎn)過頭提議道。
「不，現(xiàn)在暫時不用，就算找到僵尸人偶的本體，在這里開戰(zhàn)的話會引起不小的慌亂，甚至會波及無辜人員。我們再等一段時間吧，等這里的人基本都走散后再跟過去?！?p> 但龍夏微微搖了搖頭，兩眼平視著前方冷靜地說道。
「好吧！」
丘比特輕聲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他沒想到龍夏這個時候還能冷靜地做出正確的判斷，看來經(jīng)歷了上次的戰(zhàn)斗，這小子確實成長了不少。
等學校里的學生差不多都走完回家了，在一個偏僻的小巷附近，一名黑長直的少女急匆匆地牽著一名金色卷發(fā)少女的手往一家偏僻的蛋糕店跑去。
「曉曉，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來到無人售賣的機器人蛋糕店門口，金發(fā)少女彎下腰氣喘吁吁地問道，皺起眉頭有些不解。
「當然是為了明天的派對，快跟我進去挑個好吃的蛋糕做準備吧！」
黑長直轉(zhuǎn)過身，閉上眼睛思考了一會兒，揚起嘴角壞笑道。
「唉？派對，什么派對？」
聽她這么一說，金發(fā)少女更加不解了，就在黑發(fā)女伸出右手準備握住她的手時，突然“砰”一聲巨響，右手手臂處被強大的激光能量打出一個大洞。
「快離那個黑發(fā)女遠點??！」
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名少年手里緊握著executor機槍大喊道，正是趕過來的蕭龍夏，眼神凝重表情冷酷。
「異色瞳少年，又是你……」
黑長直少女仔細一瞧，發(fā)現(xiàn)攻擊她的人又是龍夏，沒等她把話說完，“砰砰砰砰砰”一陣槍響，龍夏又快速朝她胸口處開了六槍，直到她跪倒在地上。
「啊……殺……殺人了??！」
看到黑長直胸腔被打出數(shù)個大空洞跪倒在血泊里，金色卷發(fā)少女嚇得臉色蒼白，驚聲大喊道。
「冷靜點，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類?！?p> 見卷發(fā)少女受到驚嚇，龍夏走向前去指著倒在血泊里的黑長直少女提醒道。
「一段時間不見，你的槍法又進步了啊，蕭龍夏。」
只見不一會兒工夫，黑長直少女胸腔和手臂上的空洞全部長出新的肉塊復(fù)原了，
「不過，這反而會讓我更加興奮，游戲就是要增加點難度才好玩?！?p> 「啊，怪物??！」
等她站起身后，親眼看到眼前的同學被槍打爛了身體還活著，金色卷發(fā)少女嚇得慌忙躲到龍夏的背后。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這一次我可不會再猶豫了，我要保護圣代學院的大家，不會讓任何人死去?！?p> 見黑長直少女沒有死于剛才的攻擊，龍夏豎起眉頭鎮(zhèn)定地回答道，并且偷瞄了一眼旁邊的丘比特，
「剛剛的攻擊都打偏了么？丘比特?！?p> 「是的，這家伙的心臟和普通的僵尸人偶不同，包裹著一層靈氣外壁，普通的槍擊根本破壞不了?！?p> 此時的丘比特正開啟著全知之眼，平靜地回復(fù)道。
「就你一個，星宮奈茜不在么？」
黑長直少女舔了舔嘴唇邊上流出來的鮮血壞笑道。
「奈茜前輩有事回去了，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要打倒你這混賬?！?p> 龍夏皺起眉頭如實回答道。
「Emmm，算了，我也沒興致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聽到這里，黑長直少女閉上眼睛思考了一番后，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時，背后長出一對紅色的翅膀飛向空中。
「休想逃走??！」
見她飛到空中準備逃走，龍夏慌忙舉起手中的executor朝她射去，但都被她輕易避開了。
「不要著急嘛，明天我會專程為你準備一個更加刺激的游戲，你會陪我玩么，蕭龍夏同學?！?p> 黑長直少女轉(zhuǎn)過身俯視著龍夏笑道。
「你在說什么？」
龍夏彎起眉頭有些疑惑。
「嘛，算了，明天你就知道了，拜拜！」
說罷，黑長直少女豎起食指和中指朝他做了個告別的手勢后，全身燃燒起紅色的火焰，一瞬間就在眾人面前消失了。
「那家伙到底是誰，是艾奇德娜本人么？」
等黑長直少女飛走后，龍夏向丘比特質(zhì)問道。
「不清楚，說實話我并沒有看出她靈氣裝隱藏下的真面目。真是奇怪，我明明開啟了全知之眼也沒能看清，但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確實和艾奇德娜一模一樣，唯獨這點我可以肯定?！?p> 丘比特彎起眉頭耷拉著耳朵有些不解。
「那個……剛剛，謝謝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
見場面氣氛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金色卷發(fā)少女走上前去詢問龍夏的名字，臉上露出微笑。
「啊，小事一樁不值一提啦，我先走啦，你回去也多注意安全?。 ?p> 見女生跑過來詢問自己的名字，龍夏撓了撓后腦勺傻笑道，然后揮了揮手向她道別。
「唉，等等，我還沒有報答你救我的……」
「丘比特?！?p> 見金發(fā)少女在后面追了上來，龍夏向丘比特瞥了一眼輕聲說道，丘比特點了點頭明白他的意思，頭上的紅色光圈發(fā)出光芒，用瞬間移動把他轉(zhuǎn)移到別處。
「消失了，我今天不是在做夢吧！」
跑到中途的金發(fā)少女剎住了腳步，她完全不敢相信剛剛還在自己面前奔跑的少年，突然就消失了。為了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少女用力扯了扯自己的雙頰。
「好痛，不是夢?！?p> 聽到“啪嗒”一聲響伴隨著疼痛，少女傻傻地愣在原地，確定自己并沒有在做夢，但救了她的神秘英雄就像風一樣突然消失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