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辰風(fēng)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只見自己正躺在木床之上。
坐起身來,身體已經(jīng)不疼了,全身上下舒服的很,沒有一點(diǎn)難受的感覺,似乎之前發(fā)生的事,就像做夢一樣。
再看周圍,是一間古樸的房間,這種古樸并不是裝修式的簡樸,也不是故意裝飾出來的古風(fēng),而是完全的古香古色,這讓本想再睡會兒的想法一掃而空。
“這是哪里?”一個念頭從腦海中蹦了出來。
這時房門打開,一名素衣弟子走了進(jìn)來,手里還拿著一個包裹。
“你醒啦?!蹦堑茏诱f道。
辰風(fēng)左看右看,周圍沒別人。
“不用看了,說的就是你?!蹦堑茏有Φ溃骸八膸煵涣鲜氯缟?,說你這會兒醒來,果然不假?!?p> “我?”辰風(fēng)還不明所以,自己好像喝斷片了。
“快起來吧,洗漱一下,把這身衣服換上,掌門說你一醒,就讓我?guī)氵^去。”
那弟子說罷將手里的包裹打開,里面是一件白色長衣。
“我不是在做夢吧?我應(yīng)該醒了呀?這里是哪兒?”辰風(fēng)完全懵了,按照常理來說,自己應(yīng)該在223宿舍呀。
“看來是頭部受創(chuàng)了,一會兒我得匯報給四師伯?!蹦堑茏右姵斤L(fēng)語無倫次,以為是腦子傻了,忙又道:“你先換衣服吧,我出去等你?!?p> 說罷出了房門。
辰風(fēng)看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真實(shí),用力掐了掐大腿,好疼。
難道自己沒醒?
還在夢里?
可為什么會有疼痛?
難道這不是夢?
難道我穿越了?
可自己才剛剛上大學(xué),還想著如何度過一個夢寐以求的大學(xué)時光,怎么就來到這里,這一切也太突然了。
“我只想做個平凡人,讀完大學(xué),找個舒服的工作干一輩子,然后娶妻生子,最后兒孫滿堂……”
辰風(fēng)仰天長嘯:“老天爺,為什么讓我來這里,現(xiàn)代的生活我還沒過夠,能不能送我回去呀……”
房門外兩名看守弟子聽著屋內(nèi)說話,都不明所以,好奇詢問:“你聽懂他在說什么了嗎?”
“聽不懂,腦子可能壞掉了,開始胡言亂語了,不行,我得看看他衣服換好沒,可不能讓掌門久等?!蹦堑茏诱f完,打開一道門縫,探頭道:“你衣服穿好了嗎,我們這就要走了!”
“對對對,你來的正好!”辰風(fēng)見那弟子又回來了,忙問道:“你們是在哪兒發(fā)現(xiàn)我的?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是不是唰的一下就出現(xiàn)了?”
“這個……我不知道?!蹦堑茏勇牭哪涿睿氐溃骸耙荒阆葥Q好衣服,我們?nèi)枂栒崎T吧?!?p> 辰風(fēng)點(diǎn)頭,顯然對方不知緣由,只能如此了。
事不宜遲,下床換好衣物,洗漱一番后,便隨那弟子出了房門。
一路跟隨出了大院,走過一座長亭之后,眼前的景色,徹底讓辰風(fēng)驚呆了。
只見樓閣聳立,遍布山宇,層層樓宇之間,又有拱橋相連,橋下溪水清澈連綿不斷,順著溪水向上一看,高山仰止,清泉奔流而下,好不壯觀。
另一側(cè),仙林百鳴,鳥語花香,長空之上仙鶴齊飛,遠(yuǎn)方更有兩座浮山飄渺云海,若隱若現(xiàn),好一個神仙世界。
“我們快走吧?!蹦堑茏右姵斤L(fēng)愣神,忙催促道。
“好!”辰風(fēng)應(yīng)聲,隨那弟子登山而去。
話分兩頭,主峰天誅峰上,風(fēng)云大殿內(nèi)。
首座是一張紅木雕金的椅子,上刻七彩祥云,龍翔虎躍,正是掌門之位。
下方左右一字排開,各坐著師尊門下大弟子陶瑞,三弟子周沖,再往下是以“天地玄黃星”五門為首的五大長老。
眾人默默不語,眉間緊鎖,似焦急萬分。
不多時,掌門乘虛子緩步而來,其后,續(xù)章平坐在輪椅上,緊隨而后。
眾人見掌門到來紛紛起身行禮,焦急之色也緩和了許多。
乘虛子入座,揮了揮手,眾人方才坐下。
“掌門師弟身體可好些?”周沖急迫問道。
“已無大礙,讓眾位擔(dān)憂了?!背颂撟拥?。
眾人見掌門安然無恙,都放心下來。
要說掌門是一派支柱,門派能否壯大,全要靠掌門的帶領(lǐng),掌門受傷,無不是整個宗門的大事。
而乘虛子蕭楊,正是赤峰真人門下第五弟子,上有大師兄陶瑞,三師兄周沖,四師兄續(xù)章平,自己算是這一輩中,輩分最小的,但又偏偏是一派之掌,其禮數(shù)不可違,因此三位師兄稱呼為“掌門師弟”。
“大敵當(dāng)前,屬下等未能及時趕到,害掌門分心受傷,請掌門責(zé)罰?!闭f話的正是五大長老,起身拜禮。
說起這五人,分別掌管秦嵐旗下“天地玄黃星”五個分門,一次為:天字門馮英杰,地字門柳乘風(fēng),玄字門謝天尋,黃字門楊博陸,以及星字門李木華。
五門每年挑選入門弟子,為秦嵐傳承后世,所以這五位長老,是除了乘虛子以及三位師兄外,秦嵐權(quán)利最大的人了。
“那趙成了解我秦嵐地脈,這才闖入弟子最少的觀星峰上撒野,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多得眾位維持秦嵐,豈有責(zé)罰之理,快快請起。”乘虛子說著起身鞠了一躬,沒有半點(diǎn)掌門的架子。
眾人回敬掌門,可心里依舊愧疚不安。
“昨日之戰(zhàn),可有弟子受傷?”乘虛子問道。
“玄字門下,一死一傷,已妥善安頓?!毙珠T謝長老,起身回道。
乘虛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昨日之戰(zhàn),雖有驚險,但能除掉我秦嵐一害,今后沒了后顧之憂,也算我秦嵐之福?!?p> “掌門師弟所言極是,唉!沒想到那趙成竟然與魔道為舞,枉費(fèi)師尊的教導(dǎo)之恩了?!碧杖饑@息,真沒想到好好一個人,卻走上這樣的不歸路。
是呀,想那趙成也是赤峰真人門下第二弟子,以今時今日秦嵐宗的地位,足以和掌門平齊,這是何等風(fēng)光,只可惜誤入歧途,最終落個身敗名裂。
“此事還有蹊蹺,各位且想想,趙成前來似胸有成竹,而且最后他說的那番話,也深有含義?!敝軟_疑惑不解,看向眾人,“難道是……”
“紫陽峰上,可有異動?”乘虛子猜到周老所想,急忙詢問。
“并無異象,我已加派人手,日夜看管,請掌門放心。”天字門馮長老回話,看來早就有此疑慮,早早做了部署。
“雖然此戰(zhàn)大勝,但我們不可掉以輕心,柳長老,請安排地字門山下巡查,那棲海四毒大難不死,倘若乖乖回去,便不再追究,如若興風(fēng)作浪,必滅之!”乘虛子道。
“遵命,屬下親自走一趟,請掌門放心?!钡刈珠T柳長老起身回禮,大步走了出去。
“我聽老三說,掌門師弟最后以虛空化掌的功夫才化險為夷,可有此事?”陶瑞詢問。
眾人一聽虛空化掌,都為之震驚。
“掌門已到如此境界,虛空之術(shù)可是要玄虛化神期才能做得到呀?!北娙梭@聲。
“不瞞諸位,我閉關(guān)三年,苦修真訣,今不負(fù)師尊之托,已將《天一真訣》修至第十七層。”乘虛子仰天抱拳,感激師傅的栽培之恩。
此言一出,眾人齊齊站起,就連那雙腿殘廢的老四續(xù)章平,也激動的手扶輪椅,顫抖不停。
“哈哈,恭喜掌門師弟,能在這短短三年之內(nèi),修煉到第十七層境界,真乃天縱奇才呀,我秦嵐振興有望了!”一向沉穩(wěn)的大師兄陶瑞,激動的老淚縱橫。
“是呀,想當(dāng)年師尊赤峰威名遠(yuǎn)揚(yáng),焚天寺和璇璣閣都已我秦嵐馬首是瞻,他老人家才習(xí)到第十五層境界,已經(jīng)是上天入地之大能,而掌門師弟竟修煉到第十七層,足已通天了!”周沖贊嘆,激動不已。
“是呀是呀,掌門真是奇才呀,我秦嵐興復(fù)不遠(yuǎn)啦!”天玄黃星四位長老齊聲道賀。
而就在眾人高興時,那坐在輪椅上的續(xù)章平,卻連連嘆息,愁眉不展。
“老四,從你進(jìn)來就一直苦著個臉,到底所為何事?”周沖一向快人快語,如此慶賀之事,怎能愁眉苦臉。
續(xù)章平緩緩抬頭,看向四位長老,沉聲道:“四位師弟,我兄弟三人與掌門有要事商談?!?p> 這后面的話不必多說,四人已明白了意思。
要說秦嵐六子,威名遠(yuǎn)播,親如兄弟,這是秦嵐宗以致各大門派都知道的事,可惜六子威名,現(xiàn)只剩其四,可悲可談。
而一有大事,四人便促膝長談,門中長老也見怪不怪,還道歲月流逝,師兄弟間還能有這樣的感情,難能可貴。
無需多言,四人起身,行了禮數(shù)便退了出去。
待四位長老走后,續(xù)章平才道:“昨日正是你練功的緊要關(guān)頭,師弟為何要強(qiáng)行破關(guān),這可是練功之大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