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教?”
一聽見日月神教的名頭,左冷禪也是凝重了起來,“這群魔教狂徒,他們又想干嘛?”
那弟子一邊遞上江湖令,一邊道。
“來人說,此次乃是日月神教的新任教主林平之,向全天下發(fā)出號令,三月十五日要在嵩山舉行江湖并派大典,屆時天下間所有的門派都要前來參加,若是不來,就是與日月神教為敵,后果自負?!?p> “什么,怎么又是林平之?”
一聽這話,縱然是左冷禪,也是坐不住了!
“他不是剛剛才繼任了華山掌門嗎?怎么又成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了?那東方不敗呢?任我行呢?”
“之前不是傳出消息,說任我行已經(jīng)從西湖水牢里面逃出來了嗎?難道他們就坐視不管嗎?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弟子咽了一口口水,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才顫顫巍巍道。
“掌門,江湖有傳言說,是林平之一個人直接殺掉了任我行、東方不敗等眾多魔教高手后,才登上了魔教教主的位置!”
“什么?這,這怎么可能?”
左冷禪臉色終于變了,年輕的時候,他和任我行可是交過手的,深知對方的實力,更何況還有東方不敗這個江湖第一高手!
如此強者,怎么可能都被一人所殺?
旁邊的丁免也是根本不相信,立刻震怒道,“你這混賬,你知道你在胡說什么嗎?你從哪里聽來的江湖傳言,就敢在掌門面前亂說!”
那弟子趕忙道,“江湖上都已經(jīng)瘋傳開了,而且就在半天之前,山下曾有弟子看到令狐沖慌慌張張的上了少林寺,據(jù)傳他正是從剛從黑木崖上逃下來,這次是來和少林的方證大師共同商討對策的!”
此時,少室山上也是一片凝重。
驟然聽聞令狐沖所說,少林寺的大師們也都是一臉難以置信,可是看著令狐沖那滿臉恨意與悲傷交織的表情,他們又覺得對方不似說謊。
沉默了好半天,方證大師才再一次沉聲問道,“令狐少俠,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令狐沖急道,“方正大師,如此大的事情,我怎么會說謊?”
“林平之那畜生先是殺了我?guī)煾?,又在日月神教大開殺戒,數(shù)百人死于其手,我是親眼所見,場面簡直駭人聽聞啊!”
“大師,之前他就說要一統(tǒng)江湖,如今又擁有了日月神教,只怕不日就會動手,到時候武林必將掀起一場滔天浩劫!如此情況,還請大師速速出面,召集天下武林群雄,共同商討對策,否則怕是真的就來不及了!”
正說著,日月神教的江湖令也是送到了少林寺里。
看著手中那赤紅的請?zhí)?,方證大師只覺得口干舌燥,不由得嘆了口氣。
“當(dāng)時在恒山上的時候,林施主曾問我為何不去救林家,我當(dāng)時只說這是因果循環(huán),讓他不要放在心上,卻哪想他心中的怨恨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若我當(dāng)時能多聽一點他的抱怨,緩解他心中的怨恨,或許事情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令狐沖簡直無語了,“大師,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此事已經(jīng)迫在眉睫,我們?nèi)f不可再有半點心軟,林平之在黑木崖上殺了那么多人,心狠手辣的程度怕是江湖無人能敵,根本不可能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方證大師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對著旁邊的方生大師道,“你快快聯(lián)絡(luò)武當(dāng)派的沖虛道長,邀他一起前來商議對策,同時也派人聯(lián)絡(luò)江湖其他門派,這一次情況非凡,我們必須謹慎對待!”
方生大師點了點頭,立刻推門離開。
見此,方證大師又問道,“事已至此,令狐少俠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議?”
令狐沖頓時一愣,眼神里除了恨意更多的卻是茫然,想了想,他便道。
“我不知道,但我決定還是先上一趟華山,第一是弄清楚我?guī)熌锖托熋矛F(xiàn)在的具體情況?第二,也是尋找我太師父風(fēng)清揚。”
“我太師父的實力已達化境,如果他能夠出面對敵,想必定然可以一挫林平之的銳氣!”
方證大師點了點頭,又擔(dān)心道,“不過華山如今已經(jīng)是林平之的領(lǐng)地,只怕整個華山都已經(jīng)被他清洗干凈,你此去華山,定然危險重重,一定要小心謹慎?。 ?p> 他說著又凝重道,“令狐少俠,你身兼獨孤九劍,易經(jīng)經(jīng)和吸星大法三門神功,在整個江湖都是獨一無二,此次江湖浩劫一旦不可收拾,只有依靠你來力挽狂瀾,你一定要好生保重自己!”
…………
劍舞長天,不,應(yīng)該說是棍舞長天!
那四尺長的長棍,足有一兩百斤重,是由純金與玄鐵混合打造而成的。
可此時,這棍子在方平生手中,卻仿佛是一根筷子般輕盈!
只是那每一棍劃過空氣的時候,都仿佛能看到那一道道的波紋,從棍身蕩漾而出。
黑木崖后山的花園里,任盈盈正吊著胳膊,冷冷的坐在一旁,眼神中滿是恨意的盯著方平生。
雖然平一指死了,但是神教內(nèi)還是有許多醫(yī)術(shù)非常高明的大夫,所以她恢復(fù)的還是很快。
可是大夫已經(jīng)明確告訴她,她的胳膊是徹底好不了了,一想到這個,她就只想把方平生千刀萬剮了。
所以一醒來,她就強撐著來到了后山,然后就看見方平生正在練棍。
其實事情變成如今這樣,她都不知道自己留下來還有什么用,唯一可能有用的,或許就是像方平生說的那樣,幫助令狐沖等人摸清這個魔頭的底細。
而方平生對她又不管不問,于是她就一直留在了現(xiàn)在!
卻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就跟個機器一般,沒有任何疲勞的感覺!
從她醒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天半了,可這家伙就這么一直在練他的長棍,雖然練來練去卻也只有那一套簡簡單單的套路。
就在這時,他突然停了下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后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任盈盈眉頭一皺,毫不示弱的盯著他,然后就看見他赤、裸著上半身走了過來。
那沾滿汗水的肌肉在陽光下閃著一絲晶瑩的亮光,甚至能看到那上面晃動的毫毛。
方平生挑了挑眉,“你還真是敬業(yè)啊,我就是個普通人而已,你就算盯著我也沒什么用的!”
看她怒氣沖沖,卻一言不發(fā)的樣子,方平生有些好笑,又道。
“你的氣色還不錯,你們?nèi)赵律窠痰牡に庍€真是管用,這樣吧,你站在這盯著我也沒有什么用,不如陪我練會劍吧,也幫我我喂喂招?!?p> 任盈盈眼神微瞇,“讓我來幫你,你覺得可能嗎?”
方平生道,“我只用華山劍法,而且只使用十分之一的力量和你打,華山劍法想必你已經(jīng)非常熟悉了,不是什么高深的劍法,你隨時有可能殺死我!”
任盈盈輕哼一聲,卻不上當(dāng),“你的皮膚連劍刃都破不開,我怎么能殺了你,你還是別玩這種把戲了,你要想殺了我動手就行!”
方平生一笑,對著旁邊的侍從示意了一下,對方立刻拿出一柄長劍遞了過來。
“這是你的真武劍,我派找人找到了,這劍雖然比不得倚天劍那般鋒利,卻也是不錯了,你拿著它,就很有可能殺了我!”
“你個瘋子!”
任盈盈忍不住啐罵了一句,而那心中忍了許多天的恨意,也是再也抑制不住,當(dāng)下單手提起那長劍,立刻戳了過來,而方平生則一招一式的迎了上去。
火花四濺,任盈盈恨意十足,每一招都是想置方平生于死地,而方平生則毫不在意,控制著自己的力量,慢悠悠的出著劍。
可打了一會,任盈盈卻突然一把將劍扔在了地上,憋著氣,冷冷的盯著方平生,一言不發(fā)!
方平生不明所以,“你怎么了,你砍了我那么多下,再加把勁肯定能殺了我,怎么突然不打了?”
“你……”
任盈盈簡直要暈過去了,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氣了好半天,她還是忍不住了,怒罵起來。
“你這個怪物,你根本就不是人,你身上的傷口好的那么快,我怎么能殺死你?”
說著又重復(fù)道,“你根本不是人,不僅身體不是,更沒有半點人性?!?p> “你殺了那么多人,卻跟個沒事人一樣,還在這里說說笑笑!”
“你已經(jīng)這么強了,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這個江湖,為什么要破壞這里的和平?”
為什么?當(dāng)然是因為任務(wù)??!
方平生搖了搖頭,沒想到任盈盈居然用人性來攻擊他,反而讓他不由得一愣。
其實說實話,笑傲江湖對他來說本來就只是一本小說,一個故事而已,所以眼前的這個世界他根本沒辦法當(dāng)成真的。
對他來說這里最多就只相當(dāng)于一個游戲的副本,他只是在做著系統(tǒng)給出的任務(wù)。
就像任何游戲的通關(guān)一樣,只是在刷著不一樣的野怪,打著不一樣的boss。
所以即使這里的人看似都是真實存在的,但是對他來說,卻也只相當(dāng)于游戲里的npc。
讓他在打副本的時候,對游戲里的npc產(chǎn)生感情,這不太可能!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完成任務(wù)之余,按照自己的理念,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算是一個實驗。
想了想,他問道,“你覺得你是真實存在的嗎?”
任盈盈沒有明白過來,“你什么意思?”
方平生沒有多說,只是道
“如果你能向我證明你是真實的,我或許會聽你的建議,但現(xiàn)在我該繼續(xù)我下一步動作了!”

觀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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