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人頭奉上。”
沒多久,趙允弼就提著個血淋淋的人頭走進(jìn)了大帳。
“還有誰沒到?”
韓羽看著下方沉聲問道。
“回公子,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p> 許儀的副將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許儀被殺,現(xiàn)在陽翟本土一系中,也就他的官職最大了。
“士兵都集合了嗎?”
千羽的聲音不帶著一絲的情感,仿佛是從地獄中跑出來的惡魔一般。
“回公子,除了在執(zhí)勤的士兵外,其他的都已經(jīng)在外列陣了?!?p> 這次韓羽明顯是來者不善,但是現(xiàn)在許儀已經(jīng)被殺,他的副將也沒了什么主見,只能硬著頭皮回答了。
“嗯。”
千羽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句,然后說到。
“諸位都是替我韓國戍守邊疆之人,我相信諸位心里都有著一顆對我韓國的忠心。你們說,對嗎?”
“公子謬贊了?!?p>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p> 聽到韓羽的話,下邊的一群將領(lǐng)連忙推辭到。
自家人知自家事,這幾年在白亦非的帶領(lǐng)下,他們在陽翟都干出了什么事情,他們自己都是知道的。
再說了,上位者夸你,你還大剌剌的直接接受,不是鐵頭娃就是初入社會的雛兒。
很明顯,在站的諸人都不是。
“有什么不敢當(dāng)?shù)??!?p> 韓羽嘴角露出了不明意義的笑容。
“戍守邊疆,以致楚國不敢越境。諸位可是勞苦功高?!?p> 韓羽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
“正是因?yàn)橹乐T位的功勞。此次王上令本公子押送軍餉前來陽翟。一是為了防止再像上次一樣,發(fā)生鬼兵劫餉之類的事情。二嘛,就是為了犒勞我韓國的兵士將領(lǐng)?!?p> “謝王上體諒?!?p> 聽到韓羽的這話,所有的將領(lǐng)頓時都匍匐在地,一起喊道。
這個時候,千羽嘴角的笑容變的更加詭異。
“但是在路上,發(fā)生了點(diǎn)兒不怎么愉快的事情?!?p> 千羽說著嘆了一口氣。
“想不到我韓國的堂堂衛(wèi)將軍白亦非居然帶人襲擊押送隊(duì)伍?!?p> “什么?”
“這不可能!”
“這是怎么回事?”
千羽的話可以說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下方的將領(lǐng)頓時都在竊竊私語。
“諸位不相信?”
千羽一拍眼前的帥案就站了起來。
“那本公子就帶諸位一起看看?!?p> ————————————————
“我們的司寇大人查到那一步了?”
墻上點(diǎn)著幾支蠟燭,周圍顯得是陰森詭異,鬼才知道這是在那。
淡漠躺在一堆稻草堆上,玩弄著手中的一塊瓦片。
“已經(jīng)確切的查到了太子殿下是中毒而死。應(yīng)該是正在查毒物的來源?!?p> 這個時候,房間里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和腳步聲。
伴隨著踏踏踏的腳步聲,一個穿著韓國制式鎧甲的人走了進(jìn)來,他的手中,還握著一把制式的長劍。
亞米伸手在淡漠眼前的欄桿上敲了敲。
沒錯,一段時間沒見,這個家伙躲到了監(jiān)獄里來了。
“這么快?”
淡漠聽到亞米的話,手中的瓦片驚訝的落到了地上。
“按照龍首的計(jì)劃,九公子應(yīng)該是在五天后破案才對啊?!?p> “是啊?!?p> 亞米無奈的靠在了墻上。
“計(jì)劃發(fā)展的太過于順利了。也不知道是九公子破案的功夫太強(qiáng),還是百毒王的毒藥太容易被人查出來了。”
“將希望寄托在敵人的身上,從來就不是我們青龍會的作風(fēng)?!?p> 淡漠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壞笑。
“既然他們查的太快,那我們就拖延一下他們。”
“哦?怎么做?”
“我記得你的易容應(yīng)該不比江風(fēng)差吧。”
“那是當(dāng)然。如果不是我不喜歡宮內(nèi)的氣氛,這次混進(jìn)宮里的差事能落到他的頭上?”
“那就好。去易容成我們抓到的那個四公子府上的人。然后在新鄭找群只認(rèn)錢不認(rèn)人的殺手?!?p> “去殺誰?九公子?”
亞米奇怪的問道。
“殺韓非?你當(dāng)衛(wèi)莊是廢物嗎?”
淡漠像是看白癡一樣掃了一眼亞米。
“能不能殺了韓非不重要,重要的是四公子府上的人去了?!?p> 淡漠的聲音不帶有一絲的情緒。
淡漠,韓羽從齊國的奴隸黑市上買出來的一個家伙。
本來是齊國一個下大夫之家的繼承人。但是伴隨著朝堂上父輩的斗爭失敗,整個家族被人連根拔起。
自己本人都被貶為了奴隸,送到了奴隸市場。
韓羽將他救出后,不但教他武功,還帶著人幫他報了仇。
他的仇家直接被韓羽帶人殺了個血流成河,滿門盡滅。
從那個時候起,淡漠就誓死追隨韓羽。
為了韓羽,淡漠可以踐踏世間一切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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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嵐軒,韓非正難過的在喝酒。
三人成虎,韓非對這個發(fā)生在龐蔥身上的故事還有點(diǎn)兒不信邪。現(xiàn)在他是見識到了這流言發(fā)展起來的恐怖了。
太子的死,還沒有三天。
這第一天的時候還只是他韓非用計(jì)謀殺了太子殿下。
到了現(xiàn)在,這謀殺太子的罪名扣的到處都是,姬無夜、四公子韓宇、九公子韓非甚至是不在新鄭的十公子韓羽的腦袋上都有。
可謂是所有從太子的死身上能得到好處的人頭上都有這么一口似是而非的黑鍋。
“韓兄城里的流言你都聽說了嗎?”
突然,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傳了進(jìn)來。
只見張良慌張的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聽說了,又能怎么樣?”
韓非含糊的回答到,同時又往自己的嘴里到了一口酒。
“這很明顯,流言的背后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峙略僮屃餮赃@么傳播下去,形式就會對我們不利?!?p> 張良焦急的開始給韓非分析到。
“現(xiàn)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速的破案,這樣才能將我們從事情里摘出去?!?p> “不會的。背后的人不會讓我們這么快就查出答案的?!?p> 韓非搖了搖頭。
“你還太嫩了點(diǎn)兒,子房?!?p> 韓非適時的裝了一個13。
不過話說回來,沒有經(jīng)歷過十幾年的逃亡生涯,張良還不是后世那個算無遺策的謀圣。
“我有種預(yù)感。這一次,恐怕我們成了別人手中的一把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