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有人通過黑客手段定位到兩人的位置,衛(wèi)澤在打過一個電話后就把金煕妍和自己的個人終端都丟進了垃圾箱里。
之后兩人又到自動取款機上把銀行卡里的錢都取了出來。
模特小姐很大方,大手一揮直接買了兩臺明星代言最新款的個人終端,分別給衛(wèi)澤和自己,“不用客氣,反正很快就能成為千萬富翁了,這點錢不算什么了?!?p>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毙l(wèi)澤將無記名通訊卡插入卡槽中,開機,輸入艾哈邁德的聯(lián)系方式保存待用,隨后抬頭道,“我的事情都辦完了,你有什么要做事情嗎,沒有我們就回去吧?!?p> “啊,不要那么著急嘛,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回去也沒事做?!苯馃涘糁帘1诩?,“我們?nèi)コ燥埌?,正好時候也不早了?!?p> 眼見某人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模特小姐合十雙手懇求道,“我知道我知道,會避開人多和有監(jiān)控的地方的,幫幫忙吧,就一晚,吃了兩頓罐頭和餅干了,再不改善下伙食就要死了?!?p> “下不為例。”衛(wèi)澤搖了搖頭。
兩人最終在路邊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館,金煕妍點了一桌足夠七八個人吃的菜,之后舉起手里的啤酒瓶,興奮道,“敬兩位即將踏入富豪世界的帥哥和美女!”
“喂,注意點,不要得意忘形啊?!绷硪贿叺馁p金獵人提醒道。
不過好在小餐館里很冷清,除了兩人外再沒有其他客人。
一聽啤酒下肚金煕妍的臉上也泛起了紅暈,話也變得多了起來,“吶,你這人怎么這樣,膽子突然變小了嗎,之前拿槍指著我讓我脫衣服的時候可是很有種呢?!?p> 模特小姐比了把手槍的樣子,壓低聲音模仿著某人的口吻道,“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不是已經(jīng)道過歉了嗎?”衛(wèi)澤夾起一片海蜇頭,無奈道。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喂,告訴你一個秘密……”金熙妍對某人勾了勾手指,掩著嘴神秘兮兮道,“……這還是從小到大我頭一次在男人面前脫衣服?!?p> “怎么可能,你不是模特的嗎?那種事情是你的工作吧?!?p> “不一樣的,根本就是兩碼事好嗎,做模特的時候是自愿的,又沒有人用槍指著我,再說了,換衣服什么的都是在后臺,又不是在別人眼前,那種滋味,嘖嘖?!?p> “那你想怎樣?”衛(wèi)澤給模特小姐盛了碗魚湯。
“切,男人永遠都是這樣,敢做不敢認,明明自己犯的錯卻要問女人怎么辦,如果女人不說就是無理取鬧,說了又是得寸進尺?!苯馃涘沉搜勖媲暗聂~湯,沒動湯匙,卻是又打開一聽啤酒。
“好了吧,你都喝了不少了?!毙l(wèi)澤勸道。
“有什么要緊的,反正后面的事情我也幫不上什么忙了,有你這個大高手在就好,話說你這家伙是怎么回事兒,通常不都是應該勸女孩子多喝的嗎,我們不喝酒你們這些男人哪有機會?!?p> 賞金獵人頭疼,模特小姐今晚不知道發(fā)的哪門子瘋,膽子突然變得這么大。
平心而論金煕妍還是很漂亮的,又是模特,要說完全沒有想法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平時他不介意和對方發(fā)生點什么超有友誼的事情,但現(xiàn)在他的麻煩已經(jīng)夠多了,無論是他自己的身體,還是那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冒出來的先知,在這種時候還是保持頭腦清醒比較好。
尤其在失去了治愈的希望后,這次委托的賞金對他來說就變得格外重要,他還指著這筆錢養(yǎng)老。
衛(wèi)澤把喝醉的模特小姐放在后座上,開著牧馬人回到了廢品收購站。
漢克看到趴在某人背上呼呼大睡的金煕妍,似乎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很有禮貌的,并沒有詢問兩人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等衛(wèi)澤把模特小姐放在行軍床上,漢克又抽出了兩張身份卡,“這是和你們臉上的人皮面具配套的,雖然是偽造的,但足以幫你們應付太空港的安檢,話說前輩你聯(lián)系提洛集團那邊了嗎?”
“嗯,目標地點他們已經(jīng)發(fā)送給我了,還好離得并不遠,普通的運輸艦也就是兩天的路程?!?p> “那就好,計劃是這樣的,我聯(lián)系了一艘運冰船坎特伯雷號,隸屬于UIC公司,后者同時也屬于提洛集團旗下,它的船長恰好欠我一個人情,所以我可以讓你們上去,偽裝成上面的船員,他們?nèi)旌蟪霭l(fā)先去木衛(wèi)二開采冰巖,之后送到小行星帶去,在這期間可以找個空間站把你們放下,之后的路程就要你們自己想辦法了。”
“很好,只要能離開火星那后面的事情就好辦了?!毙l(wèi)澤用冷水洗了把臉,“這次多虧了你了,不然我還不知道怎么在眾目睽睽下把箱子還給提洛集團。”
“前輩不用客氣,比起您的救命之恩,我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等你完成委托回來我們再好好慶祝?!睗h克道,他看了眼床上的模特小姐,“哦對了,我剛剛想起家里那邊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明天下午會再過來的,有什么需要我?guī)У臇|西嗎,日用品什么的都可以?!?p> “不用了,謝謝,東西已經(jīng)夠用了?!毙l(wèi)澤知道對方誤會了什么,不過他也沒有刻意解釋。
這種事情本來也沒法解釋。
等漢克離開衛(wèi)澤也在地上找了個地方,鋪上睡袋。
這一覺他睡的時間很長。
夢見自己在一座小島上釣魚。
那條魚很狡猾,一直不肯上鉤,他用盡了辦法,結(jié)果還是被對方偷吃了勾上的魚餌,白忙活了一下午,什么也沒撈到。
迷迷糊糊間,賞金獵人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臉頰。
衛(wèi)澤強撐開一條眼縫,看到了模特小姐的臉龐,不過他實在是太困了,腦袋里昏昏沉沉,沒法開口說話,隱約中聽到金煕妍道,“真是的,你們究竟給他用了多少藥?這劑量能把一匹馬都全麻了吧。”
“沒辦法,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身體的抗藥性很強,很難完全掌控好劑量的?!绷硪粋€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