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舞張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此刻司命仙君卻是瞪大迷茫無措,這次的話本他還沒仔細看過,根本不知其中既然還有那東西,阿謀突然提到,在炙舞耳中聽來會不會覺得是自己讓她帶上仙界的,皺了皺眉頭,卻想不出該怎么解釋。
“她沒給我云中醉?!敝宋柰请x去的背影,有些委屈無措的說道。司命仙君一顆懸著的心巴拉碎。
“你還想喝酒?!鳖H有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修文你不是很喜歡云中醉嗎?”司命仙君望了炙舞一眼,看她略帶懊惱的望著阿謀遠去放向的表情,突然笑了起來?!澳阈κ裁矗俊敝宋璨幻魉?。
“你把塑魂花瓣送給了阿謀,你師父不會罰你嗎?”他摸了摸炙舞的頭。
炙舞低頭,過了片刻才如喃喃自語般輕輕說了一句?!安粫??!?p> “走吧,先和我回司命府休息,之后我們再好好計劃鬼城這件事吧。”司命仙君拉住了炙舞的手,阿謀雖然孤僻莫測,但她卻從不說謊,既然鬼城這個地方能夠幫助炙舞,如何心中不愿,也只能去一趟了。
“我們?”炙舞卻是傻了。
“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法力盡失,還能如何?!彼久删龂@了口氣,當年是認為炙舞沒有心所以傻,現(xiàn)在有了一顆心,還是依舊傻。
而另一邊,阿謀帶著那個錦盒卻沒回自己的府邸,徑直的便往人間去了,直落在一個山上的村落之前。守門的兩個人見到阿謀恭敬的行禮。
唯有人傳信,但村落之中的人卻都知曉阿謀的到來,結(jié)在路邊恭敬的行禮,阿謀不做回應(yīng),只是淡然的行在這條被人包圍的道上。
一個穿著黑色勁服的男子快步往阿謀這兒趕。直至行到阿謀面前十步外,半跪,右手大拇指與中指輕觸,兩指貼于胸前。這個行禮的姿勢是阿謀教于羽族的,未有人見過這樣的行禮方式,可羽族也將這神秘的手勢推廣于族中,用于表達最誠卻的請求與敬意。望著這個手勢,阿謀卻有些恍惚,眼前的人與記憶中的影子相疊,那隨歲月而模糊了的臉與眼前的人相疊。
“起身吧?!卑⒅\輕言一句,徑直從那人身邊走過。
那男子在羽族的地位似乎很高,便起身跟著阿謀行在這條充滿敬意的小道上。
“羽姜現(xiàn)在如何?”阿謀淡淡的問道。
“她一直躺在床上,只是孩子的氣息越來越弱了?!蹦凶硬挥捎行┙辜?。他名喚羽恒,是現(xiàn)在羽族的族長,而羽姜是他的妻子,現(xiàn)有八個月身孕,該說停止于八個月的身孕已大半年。與她簽訂契約的妖突然發(fā)狂,她身體受創(chuàng),他與阿謀費勁心思將孩子保在八個月,可如今已至極限。
“無礙?!卑⒅\淡淡的說道,聽得阿謀如此說,羽恒的心也放了下來。
不多時,行到一個小院子前,羽族不崇尚華貴,是故整個族落像一個村子,屋子也甚是普通,若非進去是無法看出其中乾坤的。此時一個白衣白發(fā)的男子坐在院子里,淡然的飲著茶,聽得動靜,卻也無甚反應(yīng)。他低頭飲著茶,雖是男子,但膚白如雪,眼睛修長如狐眼,本已是攝魂,眼下卻又有道銀色點綴,更添妖嬈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