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不費一兵取增山
增山城外。
一夜廝殺,血流成河,伏尸過萬。
當張脩跟羌渠再見面時二人身邊都僅剩百余騎,且是在呼征的軍營里。
呼征踞傲的坐在主位,看著面面相覷的二人冷笑不止。
張脩力勸呼征出兵,皆被呼征身邊的鮮卑貴族以天黑不得擅動拒絕。
二人聽完著外面的廝殺聲越來越小,知道他們帶來的萬余胡騎即將死傷殆盡。
天色微明,張脩紅著眼道:“某的左賢王,如今天已明,可以發(fā)兵了吧!”
一旁的鮮卑貴族還想推辭,呼征看著張脩那欲噬人的眼神,知道還不能朝死里得罪張脩,畢竟鮮卑胡騎未去,擊退鮮卑胡騎還得仰仗漢朝大軍。
“即已天明,那便發(fā)兵。”
呼征上萬胡騎出動,草原上都是鮮卑、匈奴胡騎的尸體,漢騎好像一個都沒有。
匈奴貴族不由面面相覷,漢騎精銳如斯乎!
不遠處,王玢督兩千六百騎(昨夜一夜廝殺,二將升到九級)于數里外。
雖只有兩千六百騎,可整齊如同一堵墻,人不言馬不驚,此精銳也!
匈奴人不知系統騎兵皆是打印出來,根本不用呼吸、進食,自然紀律嚴明。
呼征率萬騎近至系統騎兵千步前挺住,上萬匈奴胡騎紛紛勒馬,自家小帥各自喝止自家精騎,一片喧嘩與混亂。
對比對面的紋絲不動,呼征都覺得臉紅,諸匈奴貴族從小都在馬背上長大,自然明白想把騎兵練到如此地步,是如何不易,而他們的威力又如何恐怖?
匈奴貴族心生退意,可不戰(zhàn)而走,豈不貽笑天下?
呼征派人前去叫陣。
怎么也得跟對方打個招呼?
按王玢之前的想法,直接平推過去,收了這一萬多玉符。
可想了想,好像呼征是被張脩所殺,而羌渠立,張脩被事后清算。
可見呼征跟張脩不合,且嚴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憑著麾下不到三千系統騎兵就想對抗大漢王朝,王玢沒那么天真。
尤其是在看到匈奴胡騎并沒有強烈要戰(zhàn)的念頭,腦海里頓時想到這就是離間張脩與呼征最好的機會。
或許不會使他二人立刻反目,可卻能他們的裂痕更進一步。
王玢想到此,自己從六百親衛(wèi)騎中出來。
六百親衛(wèi)如兩道流水線一般想外擴散,整齊劃一。
這讓匈奴貴族看到這支騎兵不是樣子貨,他們心中去意更重。
王玢在一隊親衛(wèi)騎的護佑下上前,對面的呼征亦在匈奴精騎護佑下上前。
“左賢王,別來無恙。”
王玢主動笑意盎然的打招呼。
呼征臉一黑,我們只見過一面好不好,有那么熟嗎?何況張脩這廝還在身邊。
呼征輕咳一聲,喝道:“汝乃何人?為何與吾匈奴大軍交惡?”
王玢一聽呼征的措辭,就明白他并不想真跟王玢交戰(zhàn),昨夜擊潰的恐怕是親張脩的匈奴勢力。
“左賢王何來此言?某本與鮮卑胡騎交戰(zhàn),不知哪來一支胡騎,不分青紅皂白就攻擊于某,某一時未分清他們是匈奴還是鮮卑,才致使大戰(zhàn)發(fā)生,某之過也!”
王玢說話顯得有些謙卑。
呼征還未搭話,身邊一人高呼:“汝一通敵叛賊,人人可誅,哪里來得誤會?”
呼征臉色當即一沉,尼瑪,你這是要搞事,羌渠是平賊,自己率人前來也是平賊,豈不是要挑起兩方戰(zhàn)爭。
呼征正想著該怎么辯解。
王玢卻道:“不知足下何人?”
那人冷笑喝道:“某乃護匈奴校尉張脩。”
王玢一驚,他還真沒見過張脩,沒想到張脩在呼征身邊,怪不得自己剛才的招呼呼征沒反應呢?
呵呵!正好給他們使絆子。
王玢清了清嗓子,大聲喝道:“哦!張脩?不知道,某只知護匈奴中郎將臧公,臧公為出擊鮮卑鞠躬盡瘁,然被閹黨構陷,竟慘死獄中,悲乎!哀哉!”
“汝剛說某乃通敵之罪,呵!真是可笑至極,某在軍中立下多少軍功,別人不知,屠特單于當一清二楚,左賢王不信,可親自問問屠特單于,某是不是通敵?”
“此戰(zhàn)之敗,實則是閹黨立功心切,輕敵冒進之故,致使上萬匈奴精騎損失殆盡不說,還欲推卸責任,說某通敵,某出現美稷,如何向外傳遞消息,還不是仰仗匈奴人?!?p> 張脩聽王玢一口氣說出許多大急,忙道:“休得胡說,此事朝廷自有定論?!?p> 呼征不屑一顧,臧旻被構陷下獄致死的消息早已傳遍海內,之后太學生請愿,繡衣御史被下獄頂罪。
黨人跟閹人政治斗爭是大漩渦,此刻看來王玢能短時間內擁有數千精銳鐵騎,恐怕,恐怕這是黨人在背后支持吧!
畢竟關西出將,關東出相,關西名將不是殺過黨人領袖(如張奐),就是阿附閹人(如段颎),要么就自成一體(如安定皇甫家)。
呼征冷冷看向張脩,道:“朝廷只是通緝王玢,捕匪求盜乃官府之事,恕某不能參與,即是誤會,說開便好。”
“你……”
張脩指著呼征大怒,便被羌渠攔下,畢竟這周圍都是呼征的心腹,若殺了他,也盡可把罪名按在王玢身上。
一句戰(zhàn)歿,誰又能去質問王玢。
呼征看著羌渠在張脩耳邊低語幾句后,張脩安靜下來,只是目光不太好看。
呼征冷冷瞥視張脩一眼,道:“張校尉,某父朝廷所赦封的歸義王,可不是你家的奴隸,可以讓你呼來喝去?!?p> 王玢不知對面正在內斗,見對面不說話,又道:“左賢王,你我都是為抗擊鮮卑而來,如今你我對峙在此,鮮卑已攜帶輜重趁機逃竄?!?p> 呼征臉色一變,鮮卑劫掠財物甚多,他之所以硬頂著張脩不離增山,就是為了用增山城內的財貨拉攏匈奴貴族挺他,然后派人賄賂十常侍,好得以順利繼承匈奴單于的大位。
呼征看向一個衛(wèi)士,那衛(wèi)士立刻離去,不久復來,鮮卑顯然已出城。
呼征顧不上張脩的意思,大喝:“汝果真是被冤枉的。”
“自然?!?p> “既然這是帝國內部矛盾,恕小王不敢摻和,小王先行告退?!?p> 王玢道:“左賢王且去,某絕不追擊,若左賢王遇到困難,盡可派人來喚某,某定當為左賢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呼征不應王玢拍馬離去,匈奴胡騎雖然紀律稍差,可居美稷百余年,進退還是有法。
呼征也不會傻到相信王玢不會追擊的話,留下千騎斷后,大隊依次離去。
王玢看到匈奴追擊鮮卑胡騎,自己徑直率系統騎兵進入增山。
王玢在進入增山城的那一刻,倉庫內的各種資源增加一萬,尤其是玉符也增加過萬。
最重要的是城內物資堆積如山,這都是萬余鮮卑胡騎劫掠匈奴積攢百年的財富。
還有數千妙齡少女,王玢想到青鹽澤那數百礦工及水匪,這下不怕他們不用心工作了。
呼征解決完鮮卑胡騎才發(fā)現,他們隨身攜帶的財物很少,只有鹽茶絲綢,金銀、銅錢卻沒有一個,氣的呼征大罵鮮卑胡愚蠢的同時,調兵回增山。
可增山已被王玢奪取,兩千多精銳甲士守城,就算是破城,他這一萬胡騎也攻不下來反會損兵折將。
金銀于王玢來說是身外物,還有那些繳獲鮮卑人的兵器。
為離間呼征跟張脩,王玢大手一揮命人都送于呼征,還告訴呼征:如果缺任何物事,都可隨時帶人來買。
匈奴貴族大喜,呼征眼里卻閃著異樣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