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水霧,潮濕到了極點。“媽媽,瑪麗老師打電話請我到城西的教堂去一下,說是讓我做助教呢。”溶月喝著粥,穿著一身碧色的絲綢長裙,簡潔大方的款式,襯得挑身材愈發(fā)的出挑。
姚母看著越發(fā)出眾的女兒,笑說,“去吧,穿這么漂亮,讓司機去送吧。”
“帶著個傭人吧,哎,這個小姐姐多漂亮,跟我一塊去吧。麻煩叫一下鐘司機。”
“是,小姐。”
她特意讓小翠提前收拾好等著,又讓她過去叫司機,母親囑咐他的功夫,就夠那個小哥藏進去了。
“媽,我走了呀?!?p> “路上小心?!?p> 一路上顛顛撞撞,開去大學接了趟瑪麗老師,到了郊外教堂。路上遇到盤查,一看車里坐著洋太太,也就放行了。
事情做的太過順利,小翠小跑著向她報告人走了。她還有點不置信。
“你哥哥上月去倫敦了,我倒是覺得中國也是特別舒適?!?p> “不過現(xiàn)在日本人狼子野心,怕是太平日子也不多了。”
“姚,如果有一天戰(zhàn)爭來了,你會怎么做呢。”
她看著瑪麗天空一樣藍的眼鏡,金色的陽光灑在她棕色的頭發(fā)上,深邃的五官戴著憂郁的眼神,她認真回答“我的國家正在遭受侵犯,我父親是一個資本家,一個商人,利益是他的需求。我的母親,中國傳統(tǒng)的女人,只想過安穩(wěn)日子,刀沒架在自己脖子上就不會著急?!?p> “那你和安呢?”
“哥哥是個正直的人,眼睜睜看著國家危難,他是十分痛苦的。”
她們用英語交談著,倆人陷入對未來的深思,戰(zhàn)爭,很快就要來了。在戰(zhàn)爭的陰影下,她們這樣的女人,又能怎么過呢。
一陣風吹過,樹葉簌簌落下,遠處的山上的寺廟響起鐘聲。秋天就要來了。
“你們佛家老是在這么遠離人裙的地方,像我們的教堂總是建在最繁華的地方,與人在的地方?!爆旣惪粗蛩邅淼慕淌浚鹕硎疽?。
溶月扶著她走過去,想著如何駁她的話。一時間沒有組織好言語,瑪麗就和教士愉快的交談了。
佛也好,耶穌也好,都是度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