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雜家的下等殺手?!?p> 此時從見外面沒了動靜,走出營帳的秀兒開口說出這一句話,讓孫若愚一愣,“雜家?”
秀兒微微點頭,“這些人剛才的武功招式相差無幾,雜家的烏子健所統(tǒng)御的烏鴉會所訓練出來的殺手,說白了,就是一群炮灰?!?p> 孫若愚正要搭話,旁邊的傷亡字數(shù)已然統(tǒng)計出來。
一名軍士在楊蘇面前冷靜的說出了傷亡數(shù)字。
“稟報楊將軍,我軍傷亡十二人,其中死亡八人,三名重傷,一名輕傷,敵人傷亡十七人,當中的重傷者已經(jīng)自己服毒自盡?!?p> 楊蘇面色不變,開口道:“收攏弟兄們的遺體,回去后記得給他們稟報戰(zhàn)功?!?p> “是?!?p> 一旁的孫若愚看得緘默無言,這些人,恐怕已經(jīng)習慣了身邊的戰(zhàn)友生生死死了,就連那些收攏軍士遺體的士兵也是嘴里對著尸體咕噥兩句命不好,興許下一個就輪到他,到時候下去陪你喝酒云云。
這些人已經(jīng)將生死看得極淡。
默默走到楊蘇身旁,孫若愚盯著那些遺體,開口道:“他們的家人,羅太守會善待嗎?”
楊蘇意外的看著孫若愚,朝其行了一禮,“太子,陷陣營的弟兄太守已經(jīng)安頓好了的,他們的妻兒老小都會受到善待,老人由蕭關城來出錢進行贍養(yǎng),要是還能活動得開的,還會幫忙找一個活計,妻子亦會幫其謀求一個營生,那些有老小的,都會幫襯著,孩子會被養(yǎng)到及冠?!?p> 頓了頓,楊蘇看著前方的軍士,輕聲道:“這樣的政策已經(jīng)在撫州持續(xù)了近四十年,就算是撫州最困難的時候,在這一方面也從來沒有松口,這里面有很多弟兄,都算的上是子承父業(yè),父親戰(zhàn)死了,兒子前來當兵,包括我,也是如此?!?p> 孫若愚聽得神情動容,好一會兒,肅然起敬道:“確實是好樣的?!?p> 一直等到眾軍士將戰(zhàn)死的遺體收拾埋葬完畢,孫若愚這才回了營帳,而這一舉動也不禁讓楊蘇以及這一眾軍士對孫若愚的看法有了極大改變。
這些日子雖然孫若愚表現(xiàn)的略顯輕浮,但在這一刻卻展現(xiàn)出來令人刮目相看的魅力。
回到營帳中后,孫若愚長吁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床鋪上,就這么順勢躺下,而在一旁默不作聲觀看的秀兒是眼神中帶著異彩,盯著孫若愚看個不停,似乎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
僵持了好一會兒,孫若愚是遭不住了,撐起身子,略有些疑惑,“你干嘛這么盯著我看?”
秀兒道:“我現(xiàn)在對你的看法改變了一些?!?p> 孫若愚懶洋洋道:“怎么,你覺得我還是很好,所以要做我的妃子?!?p> 好吧,心里剛升起來的那點異樣直接被這一句話破壞殆盡,而孫若愚下一句更是讓她氣個半死。
“你就安好心吧,等我做了王,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進宮做妃子的,當然,你要是強烈要求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讓你做我的貼身丫鬟?!?p> 秀兒面無表情道:“不好意思,你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等到了棲霞鎮(zhèn)我就得回兵家稟報我家先生的情況?!?p> 聽到秀兒話語中帶著也是悲意,孫若愚不由得點頭,“說的也是,應當對?!?p>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那看來今晚咱倆是不能睡覺了?!?p> 秀兒心中一驚,警惕的悄悄向營帳門口挪了兩步,“你要做什么?”
孫若愚看得好笑,“放心吧,我可對你沒興趣?!?p> 說著,他上下打量了秀兒一番,悠然道:“說真的,你這樣的搓衣板身材我實在是提不起興趣?!?p> 搓衣板?
秀兒先是一愣,隨機心思聰穎的她霎時間反應過來孫若愚什么意思,她頓時又羞又怒,羞的是孫若愚居然能如此不知廉恥的說出這番話,怒的是這完全就是口胡,只是因為衣服穿的有些多,所以顯示不出來,人家內(nèi)里還是凹凸有致的。
當然這種話秀兒是鐵定不會與孫若愚說的,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盡量放緩語氣道:“如此我可還要多謝太子了,那你想要做什么?”
孫若愚開口道:“你還有什么要教我的,現(xiàn)在我也算是兵家的半個人了,你總不能在藏著掖著了吧?”
秀兒沉思了會兒,顯然是做出決定,“好,我就把我們兵家最精髓的地方教于你?!?p> 孫若愚欣喜道:“盡管來!”
數(shù)個時辰后,昏昏欲睡的孫若愚打了個哈欠,將意猶未盡的秀兒話語打斷,“秀兒姑娘,天色不早了,外人要是看到我們還同處一室,恐怕會對我們產(chǎn)生什么誤會,于你的清白不好,你還是今盡快回去歇息罷?!?p> 秀兒認真道:“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些說完,我已經(jīng)講了一大半了,要是不說完的話,我睡不著覺的?!?p> 孫若愚無奈道:“你是處女座的吧,怎么還沒完沒了了你。”
秀兒蹙眉,“什么處女座不處女座的,太子,麻煩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您的言行應該和您的身份匹配才是,這些都是以后行軍作戰(zhàn)打仗的要領,就算一時記不了這么多,但過一遍后以你之前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想必一定會有新的感觸,難道你聽我說這么多,就沒有豁然開朗的意思?”
孫若愚誠懇的點點頭,“當然有?!?p> 他有個雞毛,說真的,有也是原身的技能,他是兩眼摸瞎,剛開始聽的還挺興致勃勃的,越到后面,越聽的跟他以前的數(shù)學和英語老師講課差不多了,都是一個樣,天書。
明明那些字他都認識,怎么經(jīng)過秀兒這番組合,就變成了完全陌生的一種類型了呢,簡直是奇了怪了。
“是嗎?!毙銉鹤穯?,“那你所說,你都有什么感悟?”
孫若愚:“……”
好一會兒,孫若愚無奈道:“好吧,剛才我有一大半沒聽懂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我就沒往下聽了?!?p> 聽到孫若愚的回答秀兒好懸沒當場氣死,她張了張口想要說點嚴厲苛刻話語時,又想到對方的身份,要是孫若愚惱羞成怒,真把她那啥了,她又不會武功,練氣又剛入門,沒什么殺傷力,她恐怕只能那啥了。
想到這里,秀兒心底嘆息一聲,這些爺是真難伺候。
成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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