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睜開微濕的眼,抬頭望向墻角的監(jiān)控攝像頭,沖它幽幽的道了句:“我沒事。”
“那你剛才是……”
“我、我只是懊惱自己沒用,給大家添亂。”
“哦。那不是你的錯,想開點,情緒和意志力是相互作用的?!?p> “謝謝,您可以不用關(guān)注我。”
“這是我的工作,你出院前,我都會一直在這兒看護(hù)你?!?p> “……”白狐沉默良久,又問了句:“我什么時候能離開?”
監(jiān)控室內(nèi)的人猶豫了一下,原本觀察一兩個小時沒事就可以離去,但介于白墨溪剛才的情緒,他把一個小時,改成一天。
“觀察一天,沒有狂躁癥的苗頭就可以離開?!?p> “謝謝?!?p> 道過謝,白狐又把自己縮成球。這回沒出聲也沒亂甩尾巴。但身子依舊在有一陣,沒一陣的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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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隊辦公室,凈心剪幾經(jīng)波折被順利銷毀,作為案件負(fù)責(zé)人付清之應(yīng)該開慶功宴,但他高興不起來。這件事引發(fā)的騷亂還沒平息,并不是凈心剪的后遺癥,那是靈造辦該解決的問題,他這的煩惱都是針對他個人的。
首先,彥歆追問他在帝王章體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备肚逯幌氲侥嵌谓?jīng)歷就心塞加心酸。
“可我要寫報告?!睆╈дf的義正言辭。她是好奇,也想獲取八卦資源,但首要任務(wù)是工作。
“報告要有詳有略,領(lǐng)導(dǎo)很忙,沒工夫看那么多細(xì)枝末節(jié)的東西?!备肚逯源藶橛?,把彥歆打發(fā)走。
這還是小麻煩,自從拍賣會回來后,他就陷入流言狂潮。
野魚他們之前因為妖晶的事,都在疏遠(yuǎn)白墨溪,現(xiàn)在又因為他‘失憶’而套近乎。確切的說,是想知道他到底失憶沒有。他們怎么想,都覺得白墨溪短期記憶喪失是裝的。
“你真不記得自己抱著付隊大哭?”
“……”
“你真不記得自己壓倒付隊狂舔?”
“……”
“你真不記得自己向付隊要抱抱?”
“……”
“你……”
“付隊跟我說的情節(jié)中沒這些?!?p> 白墨溪聲音溫和,但語氣堅定。那意思,你們都是在鬼扯,我一個字都不信。
野魚:“……”
修杰:“……”
雨澤:“……”
彥歆:“……”
其實她有證據(jù),但那是她的私人收藏,就不拿出來炫了。而野魚他們也可以找海監(jiān)局要視頻,但這里面還牽扯付清之。縣官不如現(xiàn)管,犯不著為了娛樂而得罪頂頭上司。
通過這次事件,他們算看出付清之在仙家那里很受歡迎。而且天久還欠了他人情,玩笑開過站,惹惱付清之可不利于他們?nèi)蘸笤谌私缁臁?p> 既然當(dāng)事人對那天的事都緘口不言,他們可以不問,但不能阻擋他們在背后揶揄的樂趣。
妖無八卦,妖生無趣。而且,他們可以娛樂的對象不止付清之和白墨溪,隊里還有一只眼高于頂?shù)呢堫^鷹。
副隊長塔紗,雖然沒參加那天的行動,但不代表消息閉塞。加上野魚他們刻意挑事,事實被夸大了一百倍后傳入塔紗耳中。塔紗頓時妒火中燒,這一燒就燒到付清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