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現(xiàn)在妖氣虧的厲害,能吞噬妖晶嗎?”
妖晶的出處是妖凝結的妖力。自己吞自己的妖晶最安全,但要吞別的妖的妖晶。自身功力必須大于吞噬量,否則不能把對方的妖力轉(zhuǎn)化成自己的,還會因為妖力對撞輕則內(nèi)傷,重則爆炸而亡。
白墨溪:“付隊不用為我費心,我休息幾天就會好,你看我現(xiàn)在還能保持人形?!?p> 妖力散多了,會現(xiàn)原形。
“話雖如此,可就這么……”
“您要是想請我吃飯,就吃人界的特產(chǎn)吧。我還沒吃過呢,每次都是為了找妹妹急匆匆的?!?p> “好??!”能花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付清之光棍一人,父母都有收入,花不著他的。妖監(jiān)局的工作屬于高危,福利也等比豐厚,傷亡撫恤金更是可觀。當然,付清之并不希望有拿那筆錢的一天,他只要退休金就行。
“你……那個……”白墨溪欲言又止。
付清之見他視線總徘徊在他手腕,知道他想問什么。那條黑手鏈如此顯眼,不被發(fā)現(xiàn)才怪。
來時他想過到底要不要遮擋,但一想日后有可能到死都得和白墨溪有牽扯,遮掩一時又有何用,干脆借著出事,大大方方的露出來。而且,主君都敢把實體化的圇吞印套在他手上,他有什么好顧忌的。說不定白墨溪那時年紀小,根本不認識圇吞印。
“你想問這個?”付清之舉起右手,讓白墨溪看得更清楚。
“這個挺特別?!卑啄鞘执錾?。
“這可是我的保命符?!?p> “保命符?”
付清之把改良版的生死經(jīng)歷告知白墨溪。
敘述中付清之一直在觀察白墨溪的情緒。整個過程白墨溪聽得很安靜,偶爾眼中似有若無閃過些憂慮、費解。
末了,他淡淡一笑:“付隊吉人自有天相,因禍得福。”
這是標準的客套話,付清之并不在意。白墨溪情緒起伏不大,讓他吃不準白墨溪對他的故事,和這錢串的態(tài)度。
之后閑聊幾句,付清之借口公事在身,先回去了。走前囑咐白墨溪,讓他在這養(yǎng)到痊愈,不準急著出院。
白墨溪又沖他淡淡的笑了笑。
付清之受不了這么溫和的性子,趕快逃走。
——
病房立刻安靜下來,顯得清冷無比。白墨溪側臥在床,望著桌上的罐頭發(fā)呆。不知過了多久,門又響起滑動聲。緊接著走進一個打扮很酷,扎著馬尾辮的女人。
白墨溪有些意外,看著去而復返的沛風,沒有立刻詢問。
沛風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看看他,又瞧瞧桌上的罐頭,拿起那個零的掂在手里,好氣又好笑。
“你真不打算告訴他?”沛風再次看向病床上的白墨溪。
“我不想讓他有負擔?!卑啄f的很輕,雙眼卻透露著堅定。
“可照他這么敗家,你遲早被拖累死,到時他也沒得混?!?p> 白墨溪沉默,許久才吞吞吐吐的說:“這、這工作挺危險的,不干也好。”
“你說話怎么跟孩兒他媽似得?!迸骘L皺眉,一臉嫌棄。
“……”
“說實話,他到有可能安全退休。不說,再遇到什么事,你這個狀態(tài)妖力立刻見底。他斷了靈源,普通人真就成了秒殺。”
“不會的。那手鏈會保護他?!?p> “手鏈?就是黑乎乎的那條?你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以前見過相似的,攻防一體?!?p> “那東西還能攻擊?”沛風只知道所謂的防守作用,差點要了付清之的命。剛想問如何攻擊,一個長得像肯德基爺爺?shù)拇蠓蜻M門。
見到沛風笑瞇瞇,見到白墨溪大驚。
“我吃個飯的功夫你怎么就成這個樣子?”
白墨溪難以啟齒。沛風搖搖手中的罐頭,又指了指床頭的兩箱。
“還不是付清之買營養(yǎng)品造成的?!?p> 楊山大夫:“嘖嘖”地頻頻搖頭。
“我沒事,您能不告訴他嗎?”白墨溪一臉誠懇的乞求,加上半死不活的樣子,可憐兮兮,讓人難以拒絕。
楊山大夫為難:“他是你的監(jiān)管,這事我不能瞞著他。而且你這個狀態(tài),也會害了他?!?p> “不會的……”白墨溪又把手鏈的事說了一遍。楊山看沛風,沛風也一臉無奈,示意暫時保密。
“唉……也罷,反正沛風知道了,我也不算隱瞞不報。你好好在這兒呆著,也別急招出院了。我去看看有沒有能輔助你快速恢復妖力的藥?!?p> 沛風一旁譏諷:“叮囑他管什么用,另一個才是關鍵——切?!?p> 想了就煩,一走了之。
楊山大夫搖搖頭,也跟著出門。
這地方可不像三甲醫(yī)院人滿為患,清閑的很。楊山回到自己診室,關上門,想查查還有什么庫存,好給白墨溪開方子,卻見有人坐在他座位上,進來時那里還沒人。
“你怎么在這?”楊山看清不速之客,剛把疑惑宣之于口,兩眼就變得呆板、發(fā)直。
坐在桌后的人冷冷的說:“把這個給白墨溪,就說是從你的一個病人那里得到的答謝禮?!?p> 楊山木訥地拿起桌上的東西,順從的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