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無聊嗎?”黛西說。
“不,不是啊......”
鄧天炎眨巴著眼睛,過了好久,他才回答道。
又回來了?鄧天炎心想。
“那你......”
還沒等黛西說完,鄧天炎便猛地站了起來,他四處的走動,眼神飄忽不定。
“你......”
“噓。”鄧天炎緊鎖眉頭。
鄧天炎四處查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后文彬和端木向雪。
“你看什么看?”斯圖爾特說,“你也要抽么?”
斯圖爾特拿出那盒雪松木打造的雪茄盒。
鄧天炎看看斯圖爾特,又看看那雪茄盒,他搖搖頭,慢慢的后退。
難道是后文彬和端木向雪的比賽太過激烈,無意間把整個饑荒城的人消滅了嗎?還是說只有我被……鄧天炎猶疑的看向周圍。
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他看到了后文彬的身影,此時的后文彬正在離開觀眾席,他趕緊跑向后文彬。
“后文彬!”鄧天炎說。
“怎么了嗎?”
此時的后文彬已經(jīng)戴上了面具,似乎正準(zhǔn)備上場。
“等下打的時候,千萬得控制力度?。 编囂煅桌笪谋虻氖?。
后文彬點點頭,“端木向雪是我們家族的重要朋友,也是家族婚約的人,我不會下手太重的?!?p> 得到后文彬的保證后,鄧天炎還不放心。
“真的?”
“真的?!?p> 如果后文彬早有這樣的打算,那么問題應(yīng)該不是在他的身上。鄧天炎心想。
“還有什么事嗎?”
“啊不,沒有了?!编囂煅邹D(zhuǎn)過身
他朝另一個比賽準(zhǔn)備處跑去。
“鄧天炎?有事嗎?”
不愧是有婚約的人,連反應(yīng)都一樣一樣的。鄧天炎心想。
“沒有啦,就是等下比賽的時候,能不能讓一下后文彬,不不,也不是說讓啦,只是后文彬好像有點不舒服,你下手輕點,行嗎?”鄧天炎說。
“他不舒服嗎?”端木向雪摘下面具,看起來她真的很擔(dān)心。
“對,對啊?!编囂煅子仓^皮說,“你知道他不是那種輕易就把難處說出來的人,所以就硬扛著上場啦?!?p> 鄧天炎走前一步。
“普通的真言沒什么問題啦,就別用那些又爆炸又搞地震的就行了?!编囂煅渍f。
“我是輔助系的,攻擊性的真言我雖然也會,但是沒有你說的那么強啦?!倍四鞠蜓┱f。
“就是說,你不會那些突然爆炸然后把整個饑荒城毀掉的真言?”
“當(dāng)然不會啊,你說什么呢?你還不知道這個饑荒城的構(gòu)造吧,它可是無法毀壞的耶,就算是神級的真言在他的里面釋放,這座城也絲毫不會有任何的損傷,這座城本來就是為了囚禁神魔而建造的?!?p> “那如果你也不是的話......”鄧天炎低聲說。
“到底怎么了?”端木向雪皺眉。
“哈哈,哈哈?!编囂煅滓贿呅χ贿吅笸?。
“那就不打擾你們比賽了?!?p> 說完,鄧天炎轉(zhuǎn)身離開。
“比賽開始。”鶴田繪美說。
鄧天炎回到觀眾席,他重新坐回到原來的位置。
“你去哪里去了這么久???”斯圖爾特說。
“沒有啊,就上了個廁所?!编囂煅渍f。
“廁所?”黛西說,“可我剛才去的時候,牌子上寫著閑人勿進的誒?!?p> “閑人勿進?”鄧天炎一愣。
“對啊,還拿警戒線給拉住了,還好有另外的廁所,要不然我就憋死在走廊上了?!摈煳髡f。
后文彬和端木向雪同時走上賽場。
“喂,你發(fā)什么楞呢?無聊也不至于變傻子了吧?”黛西在鄧天炎的面前晃晃手。
“什么?哦,我突然想起我好像沒有上廁所?!编囂煅孜嬷亲?,一臉痛苦的跑向廁所。
“別管他,懶人屎尿多?!彼箞D爾特從雪茄盒中抽出一條雪茄。
應(yīng)該不會是那兩人的問題,可究竟是是誰將我或者說是我們所有人都?xì)⑺赖袅四兀?p> 鄧天炎想起黛西在上一輪說過的話。
廁所被拉上了警戒線。
這里的男女廁都在同一個方向,而且兩邊相隔的距離并不遠(yuǎn),如果是女廁拉上了警戒線,那么男廁所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人可以進去才對。
但是自己在上一輪跑到賽場的時候,還能看到有人三五成群的從廁所的方向回來,也并沒有聽到他們說廁所關(guān)閉的事情,反而還吐槽男廁所有很多涂鴉。
走廊上并沒有人,一陣喧鬧聲過后,剛才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那幾個外國學(xué)生走過他的身旁。
他們說的話也跟上一輪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由于隔音效果非常好,所以只要通往觀眾席的大門是緊閉的,那么走廊里絕對聽不見外面?zhèn)鱽淼穆曇簟?p> 鄧天炎呆滯了很久,他始終有一點想不通。
以他現(xiàn)在的推想,施術(shù)者隱藏在學(xué)生當(dāng)中或是可能存在的保潔員,然后借助身份的優(yōu)勢進入到饑荒城,在最合適的時機采取行動。
走廊的后方拐角處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很沉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體型壯碩的男人在謹(jǐn)慎的上樓。
鄧天炎慢慢踱步回大門前,他緩緩的拉開大門,然后沖回自己的位置。
他拉著黛西的手。
“你你你!”
“你干嘛?。俊?p> 黛西想掙脫鄧天炎的手,但是鄧天炎握得很緊。一旁的斯圖爾特趕緊扔掉雪茄,從褲袋里隨便拿了一樣?xùn)|西架在鄧天炎的脖子上。
冰冷而堅硬的觸感隨即在鄧天炎的脖子上留下了深冷的寒意,但是那清脆的聲音卻又讓鄧天炎嚴(yán)肅不起來。
那是一串鑰匙。
“放開她!”斯圖爾特大喊,“你居然敢在哥哥的面前動妹妹,你是不想活了吧?”
“哥!別......”黛西聲音漸小。
“不是,你不是想要上廁所嗎?”
話音剛落,黛西的巴掌便到了鄧天炎的臉上。
“變態(tài)!”黛西破口大罵。
她從口袋里抽出一把美式軍刀,狠狠地架在鄧天炎的脖子上。
“哇,你帶的東西比哥哥的還狠誒。”斯圖爾特微微一笑,“不過殺他的話還是讓我來吧,哥哥幫你解決掉他。”
“閉嘴!”黛西大喊。
斯圖爾特趕緊收回那串鑰匙,安安靜靜的站在兩人的旁邊。
“你聽我說,你別誤會?。 编囂煅捉忉尩?。
可無論怎么解釋,黛西和斯圖爾特都根本聽不進去。其實也對,如果有異性突然拉著你的手,說“你不是要去上廁所嗎?跟我來吧!”這樣的話,想必是個人都會以暴力相對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编囂煅讚u搖頭。
“那你是幾個意思???”黛西抓著刀的力度更緊了。
“我,你,唉!廁所就快關(guān)閉啦,我就是想讓你和你哥在廁所關(guān)上之前解決一下,不然的話,萬一廁所不開了,那豈不是會很尷尬嗎?”鄧天炎恭恭敬敬。
此時的鄧天炎就像是高級餐館中處變不驚的服務(wù)員,無論發(fā)生什么情況,都面露微笑,談吐穩(wěn)重。
“行,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陪你去去唄?!彼箞D爾特拍拍鄧天炎的肩膀。
鄧天炎瘋狂的點頭,他緊緊的握著斯圖爾特的手,仿佛在說“感謝先生您的寬容理解?!?p> “不,那個......”黛西慢慢把刀收了回去。
“放心,你哥我是直的,我喜歡的是大美少女?!彼箞D爾特甩了甩他的那頭金發(fā)。
“不是,其實我也有點想上廁所......”黛西說。
“好!”
見威脅自己生命的兩件物體已經(jīng)消失,鄧天炎趕緊拉著兩人的手沖向廁所。
果然,剛一轉(zhuǎn)角,走廊的盡頭便有一個身著清潔服的人。
鄧天炎停住了腳步,他躊躇的看向盡頭的那個人。
“等等!”斯圖爾特大喊,緊接著便跑向那個人。
“不,等等!”鄧天炎想要阻止斯圖爾特。
身穿清潔服的人慢慢的轉(zhuǎn)過身,那張曾經(jīng)在哪里看到過的,令鄧天炎無比討厭的臉出現(xiàn)在那人的臉上。
“校長?”斯圖爾特愣住了,他停了下來。
“嘿,你們好?!毙iL揮揮手,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你怎么在這里啊?”斯圖爾特說。
“你們是要上廁所吧?剛好我也有點急,反正遲點洗廁所也沒問題,要不一起?”校長笑著說。
“原來校長和領(lǐng)導(dǎo)是不能來觀賽的呀?!彼箞D爾特在鏡子面前整理頭發(fā)。
“對啊,只有賽后的錄像回放。我等不及了,所以就來了?!毙iL拿下眼鏡在鏡子面前擦拭。
而鄧天炎則站在一旁,他仔細(xì)的看著廁所里的那些涂鴉。
以他的推想,施術(shù)者應(yīng)該是通過涂鴉的方式事先在廁所上留下施術(shù)痕跡,然后在最為合適的時機重新回到廁所內(nèi)進行激活。
但是墻上的這些涂鴉卻怎么看怎么非主流。
幾乎全是用火星文寫著的“你的愛讓我很痛。”“你的愛我不懂?!薄澳愕膼圩屛液芄陋殹!敝惖谋瘋侵髁髡Z句。
不過這些東西鄧天炎以前也玩過,畢竟是那個時代的潮流,所以他也懂得那么一點。
“校長啊,比賽都快開始了,你在這里洗廁所,這不就錯過了嗎?”鄧天炎說。
“哎呀,鄧天炎也在啊……”校長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一樣。
你也不用這么無視我吧?鄧天炎心想。
“墻壁上方不是有窗戶嗎?在最后面的那間廁所踩上馬桶就能看到外面呢,剛好能看到比賽場地?!毙iL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