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巨型翼龍在抓到鄧天炎后并沒有立刻飛走,也沒有馬上的將他吃掉,它用力的振臂,很快便追上了鄧天炎跳下的那架運輸機。
它忽而與那架運輸機相伴飛行,忽而又在飛機的各個方向旋轉(zhuǎn)滑翔。
就像是在獵人在獵殺自己的獵物后,把獵物的尸首做成標本來炫耀自己的功績一樣。
“機長,那個翼龍是不是抓著我們的學生啊?”飛行員說。
“什么?我們的學生?”肥鵬一邊吃著吮指原味雞一邊喝著肥宅快樂水,“那就不用擔心了?!?p> “可,可那是百獸之王啊......”飛行員指著窗戶外不斷嘔吐的鄧天炎說。
“那就更不用擔心了?!狈戍i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畢竟百獸之王嘛,他可能在試圖征服巨型翼龍?!?p> “真,真的嗎......”飛行員撓撓腮幫子。
“救我......”
好不容易有段平穩(wěn)飛行的時間,鄧天炎趕緊揮手大喊。
但是沒有掌握其他真言也沒有無線電的他說的話機內(nèi)的人根本就不會聽見,或者說,聽見了也不知道鄧天炎的意思。
“救我??!我快吐死了?。 ?p> 話音剛落,鄧天炎又吐了自己一身子。
也許是因為鄧天炎的模樣過于狼狽,離“百獸之王”的稱呼相去甚遠,駕駛員不由得看了他一眼,捕捉到駕駛員的視線后,鄧天炎立刻兩眼發(fā)光,用手擺出各種動作,大概的意思是:快來救我,我快吐死了?。∵@大鳥要吃了我,我不想死啊!
“哦,他的意思是不用擔心我,我只是有點暈機,這大鳥等下就會被我干掉的。”肥鵬又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原來是這樣?!憋w行員點點頭,順帶給鄧天炎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鄧天炎一愣,心想你這是什么?。磕氵@是見死不救??!
鄧天炎趕緊又擺出更多的姿勢,這次他的姿勢更加的清楚和明晰,大體上可以理解為,“這鳥要吃我,我不想死。”
肥鵬點點頭,對他連連贊嘆,“你看,他說要等這鳥放到老巢的時候再把它們一網(wǎng)打盡,多聰明?。〔焕⑹前佾F之王。”
他擦干雙手,貼緊窗邊,親自給鄧天炎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并且也同樣以身體語言黑鄧天炎傳達信息。
那些扭臀又扭腰的動作把鄧天炎看得一愣愣的,他翻了翻白眼,心想要理解那個肥鵬的話還不如讓自己死了算了。
還未等鄧天炎對肥鵬做出回應,那大鳥便以突然將雙翼張開,在空中來了一個急停。
就在鄧天炎以為它要把自己帶回老巢的時候,翼龍卻突然掉頭,徑直的朝著饑荒城飛去。
“你不會是能聽懂我們的話吧?你還真以為我能干掉你嗎?”鄧天炎抬頭看著翼龍。
翼龍叫了一聲,像是在回應鄧天炎。
與此同時,地面上。
“大家都沒有被翼龍們吃掉吧?”前來迎接各位學生的鶴田繪美說。
“額,不能說是全部。”斯圖爾特撓撓頭。
其他同學的表情也都很復雜,幾乎都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怎么了嗎?”鶴田繪美說。
“老師,你,你自己看吧?!倍四鞠蜓┌咽种械耐h鏡遞給鶴田繪美。
鶴田繪美接過望遠鏡,朝著端木向雪所指的方向看去。
一條體型極其巨大的翼龍飛翔在天空之中,翼龍的爪子上抓著一個不斷嘔吐的人,而他們的身后,則跟隨著大群大群的翼龍,
“百獸之王?”鶴田繪美驚呼。
“可不是嘛......”斯圖爾特撓撓頭。
“那就不用擔心了?!柄Q田繪美聳聳肩,“都隨我來吧?!?p> “老師,真的不用擔心嗎?”有人說。
“畢竟是百獸之王呢!”有人回答。
人群中立刻爆發(fā)出笑聲。
后文彬搖搖頭,他看了一眼端木向雪,又看了一眼斯圖爾特兄妹。
“老師,他是陰陽的人,真的......”
然而還沒等后文彬說完,鶴田繪美便打斷了他。
“你們對翼龍的了解有多少?”鶴田繪美說。
“憎恨人類,由于被困在神域里面,所以性格暴躁?!庇腥嘶卮?。
“那你們對鄧天炎的了解有多少?”鶴田繪美繼續(xù)問道。
后文彬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不知用何種方式征服了河流之王,但應該是個廢物?!彼箞D爾特搶答說。
雖然斯圖爾特與鄧天炎見過幾次面,但他并沒有把鄧天炎給當成是朋友的意思,所以他也不打算留給鄧天炎一丁點的面子。
斯圖爾特,作為休謨家族的下一任當家,他只對強者有興趣。
雖然不代表弱者就是錯的,或者說是弱者就沒有生存的權(quán)利,但他的宗旨的確是不弱者交朋友。
鶴田繪美看了看眼前的斯圖爾特,她微微一笑。
“學院是不會讓學生在學院中因任何的事故死亡的?!彼挚戳艘谎酆笪谋?,“所以請大家不用擔心。”
午時三點,撒哈拉沙漠深處。
令人無法忍受的熱浪撲面而來,司徒輝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后,將手中的那柄彎刀插回原處。
這把彎刀是中東分部給他特配的,同樣陪給他的還有幾套沙漠作戰(zhàn)服,不過都被他以太熱為理由給婉拒了,唯獨留下了這把漂亮的彎刀。
“你們這些怪物能不能別那么煩人啊!”
司徒輝踢了踢腳下的那具天蛾種的尸體。
“羅蘭,我這邊已經(jīng)好了?!彼就捷x對著電話說。
“收到,直升機已經(jīng)往你那邊去了,你抓緊時間把尸體燒了吧?!?p> 司徒輝往兜里拿出一瓶透明的溶液,他撒了一些在尸體上,隨即便默念了幾句咒語,烈火從他的手中噴出,火焰瞬間將那具天蛾種的尸體給包裹了起來。
如此一來,他們此行的目的也算是結(jié)束了。
雖然司徒輝并不介意執(zhí)行這種低級別的任務,但他還是搞不懂學院為什么放著一堆新人不用,來叫他們兩個老手來執(zhí)行這種任務,難道就不怕把人累死嗎?
不過仔細一想,世界范圍內(nèi)的天蛾種越來越多,這也就意味著樹種復蘇的日子已經(jīng)越來越近。
也沒準是學院的人手真的不夠吧?司徒輝聳聳肩,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煙并點著。
借助那些液體,尸體燒得很快,不到幾秒便已經(jīng)完全燒焦。
這些液體是墨家特別制作的,目的就是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尸體這一類的有機物消除干凈。
“你開始寫報告了沒。”司徒輝說。
“還沒?!绷_蘭說。
“也對,反正學院給我們的時間是三天,我們還有兩天可以揮霍?!彼就捷x笑了笑,“打算去什么地方玩一下嗎?”
“沒有,只是因為我剛洗完澡,所以想晚點在寫報告。”
羅蘭坐在浴缸邊,一邊將手機夾在自己的肩上,一邊擦著身子。
“等等,你該不會是真的訂了那間酒店吧?”司徒輝捂著臉。
“對啊,我喜歡有賭場的酒店,所以對不住嘍。”羅蘭漫不經(jīng)心。
“我說啊,我是個節(jié)儉主義者,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愿,委屈點住個四星級的么?”司徒輝說。
“哎喲你就別說了,還節(jié)儉主義者,你不就是看上了那間酒店旁邊有個不錯的網(wǎng)吧嗎?司徒先生,你那么喜歡玩電腦,為什么不帶筆記本電腦來呢?”
“帶來就沒意思了,這叫氛圍,氛圍懂吧?你們女孩子當然不會懂的?!彼就捷x說,“大小姐,我的直升機什么時候到啊?”
“急什么哦,三分鐘前剛從當?shù)氐耐C坪出發(fā),到你那鬼地方應該也要十幾分鐘吧。”羅蘭說。
“話說……”羅蘭又說。
“怎么的???是不是一個人太寂寞,不想掛斷電話?”司徒輝挑眉。
“你說鄧天炎,他能過比賽嗎?”
“你不會是看上那小子了吧?”司徒輝發(fā)出賤賤的笑聲,“我不知道哦,誰知道呢?!?p> “你!”羅蘭氣得差點就把手機給扔了出去。
“但是?!彼就捷x說,“學院叫我們把他帶回來,肯定是有想法的,你我都是學院幾個大家族的下任當家,只要你肯去問,以你的權(quán)限,他們應該不會像你隱瞞什么?!?p> “這么說后文彬和端木向雪也......”羅蘭說。
“你還不如關(guān)注一下江城那邊的情況呢,雷云他們好像遇到V4級的目標了。”司徒輝嘆了口氣。
“聽說了?!?p> “你不擔心嗎?”
“因為是他們兩個,所以不會擔心?!绷_蘭說。
“但是?!彼就捷x語氣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如果他們出事的話,我們那一屆,好像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吧......”
“喂,你這家伙要帶我去哪里啊!”鄧天炎大喊。
已經(jīng)不再是翼龍抓著鄧天炎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反了過來,是鄧天炎緊緊的抱住翼龍的爪子。
翼龍叫喊著,在饑荒城的旁邊飛來飛去,但是卻從不敢靠近。
“你倒是放了我??!”鄧天炎繼續(x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