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石頭聳立在前,烈日當(dāng)空,熱浪一波波的撲面而來。
他搖搖頭,“我靠......”
約一個小時前,鄧天炎被司徒輝和羅蘭劫持進(jìn)了典當(dāng)鋪。
這個典當(dāng)鋪里與其他地方的典當(dāng)鋪沒有什么不同,只不過它多了一條足夠三人并排通行的暗道。
暗道通往的地方并不是鄧天炎所想的地下學(xué)院什么的,而僅是一個封閉的房間。
房間內(nèi)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想要進(jìn)學(xué)院,你首先要經(jīng)過試煉。”羅蘭說。
“什么?失戀?我可剛......”
羅蘭掐住鄧天炎的嘴巴。
“不要用你平時的態(tài)度去對待接下來你所面對的事情,因為接下來你所看到的,聽到的,遇到的,可能都會顛覆你的世界觀。”羅蘭耳語。
“唔!”鄧天炎點頭。
“司徒輝,把門打開?!?p> “司徒輝?”羅蘭又說。
見沒有人回應(yīng),她轉(zhuǎn)過身。
“嗷嗚!”司徒輝大喊。
他開著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由下往上照著自己的面孔,并且擺出一副鬼臉。
“你的報告......”羅蘭黑著臉。
司徒輝趕緊把東西收好,他哈哈大笑的往前伸出手。
黑暗中響起清脆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裂開了。
“唔?”鄧天炎扭頭。
他朝聲音碎裂的方向看去,黑暗中,一道藍(lán)色的光逐漸的在半空中勾勒出一個大圓輪廓。
輪廓內(nèi)無數(shù)的白光像是被什么東西吸住似的,朝著園的中心匯聚。
羅蘭把抓住鄧天炎嘴巴的手松開。
“這是個傳送門,穿過它你就能到達(dá)學(xué)院了?!绷_蘭說。
依靠傳送門發(fā)出的微微亮光,鄧天炎左看司徒輝右看羅蘭。
心想,這兩個人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好,不會是想坑我吧?
“要不你們先進(jìn)一個?我等等......”
還沒等鄧天炎說完,他就被踹飛了進(jìn)去。
傳送門在鄧天炎進(jìn)去的瞬間被關(guān)閉。
房間里只剩下羅蘭和司徒輝兩人。
“老辦法?”司徒輝說。
“嗯。”羅蘭拍了拍自己的鞋面。
司徒輝走到墻邊伸出左手,他的手上寫滿了咒語似的文字,他把手掌緊貼墻面,那些文字像是擁有了生命一樣,一個個的移動到了墻上。
那些文字整齊的排列著,不一會兒,文字停住。慢慢的,它們開始發(fā)出強光,墻壁碎裂,一個古老的木門顯現(xiàn)出來。
木門上清晰可見——天啟學(xué)院。
其實鄧天炎也不是一瞬間就到了這個沒人又沒鬼的地方,他隱約的記得在進(jìn)入傳送門后有個什么聲音跟他講解這個學(xué)院的歷史,還有他們的宿命。
但是鄧天炎沒認(rèn)真聽,所以也不太知道那聲音到底說了些什么。
他只記得那個聲音一直在重復(fù)的幾個關(guān)鍵詞。
“世界樹”
“神鬼”
“拯救”
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苦囂煅讎@了口氣。
他繞過那個阻擋了他視線的巨石。
“我的天。”
鄧天炎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想讓自己盡快的接受眼前的這一切。
該死,羅蘭說的那句鬼話還真的沒騙我。如果不是手機放包里了,我肯定要把這些東西拍下來,這肯定可以震驚世界。
一頭插滿了巨型劍刃,披著白金戰(zhàn)甲的鯨魚在遠(yuǎn)處的天空飄蕩,在他的腹下,數(shù)百條翼龍類的生物與它結(jié)伴飛行。
在那令人膽顫的生物后面,是一連座的山脈,鄧天炎無法確定那山有多高,因為在山頂附近有濃厚的云層,以至于鄧天炎無法看到山頂。
“不奇怪不奇怪,不奇怪。”鄧天炎碎碎念。
他順著山腳看去,遠(yuǎn)處,圍繞山脈而建的有兩個高塔狀的尖刺,分別位居山脈的左右,而中間還有一個建筑,但是這個距離鄧天炎無法看到全貌,他只看到類似中國古代建筑的勾角。
鄧天炎往前走了兩步,感覺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
他低頭一看,是一張地圖。
地圖的頂部是一條山脈,鄧天炎拿著地圖對比自己所看的遠(yuǎn)處的地形,無疑這就是附近的地圖。
山脈的下方有個紅叉,然后有一條紅線一直延伸到荒漠地帶。
那大概就是學(xué)院的真正所在地了。
“這地方也能有地圖……”鄧天炎把地圖撿了起來。
他仔細(xì)數(shù)了數(shù)這地圖上畫紅叉的地方與自己目前所處的地方之間的顏色,足足有五種。
根據(jù)地圖上的標(biāo)注,這五種顏色分別代表荒漠、草原、河流、沼澤與森林。
突然,地面抖動,如水牛低鳴的聲音從鄧天炎的身后傳來。
但按理說就算是一條巨蟒,吐舌頭的聲音也不會那么難聽吧?鄧天炎尋思著回過頭。
一條三層樓高的蛇形生物正在他身后吐著舌頭,微微低頭直視鄧天炎。
那生物的體表覆蓋著一層銀灰色的巖石鱗片,它的瞳孔呈紅黑色,兩條鹿角似的長角聳立在它的腦部左右。
“蛇,蛇?。 ?p> 在他回頭不到半秒的時間里,他扔掉了手中的那張地圖,拔腿就跑。
“別啊!我不好吃的??!”
鄧天炎玩命的跑,他面前是一片的荒地,雖然地勢稍有起伏,但是起伏并不大,沒有很好的藏身之處。
可人終究不可能跑過這么大的一條蛇,鄧天炎突然剎住腳,他轉(zhuǎn)過頭。
“等等!”
鄧天炎伸出手示意那東西停下。
果然,那條追來的蛇看到鄧天炎伸手就停住了。
它挺起身子,歪著腦袋看著鄧天炎。
這時候鄧天炎才清楚的看到那條蛇的全貌,起先他還以為是錯覺,現(xiàn)在他才可以確定,這條蛇根本就不是他在現(xiàn)實生活中看到的任何一個種類。
它太奇特了,無論是那兩角,還是那瞳孔,亦或是渾身覆蓋著的鱗片,真的就如那活在傳說之中的物種,蛟龍。
如果真的要跟這么一個怪物一對一戰(zhàn)斗,就算是全副武裝的人類是很難做到的吧?這力量的碾壓,讓鄧天炎根本沒有要與之抗衡的斗志。
這地方的東西果然不能按照正常世界的東西來看,鄧天炎心里很慶幸,他覺得自己找到了要門。
如果自己能跟一個生物交流,那就不必動刀動槍的了,什么東西都能談。
“你能聽懂我說話?”鄧天炎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嘴巴。
蛟龍點點頭。
就在鄧天炎剛想進(jìn)一步的進(jìn)行單方面對話時,蛟龍猛地張開血盆大口撲了過來。
鄧天炎慘叫一聲,他也跟著往另一個方向撲了過去。
塵土彌漫,隱約可以看見那蛟龍的頭逐漸抬起。它的眼睛散發(fā)著似曾相識的紅光,看得鄧天炎有點發(fā)愣。
這時候鄧天炎才看到,那蛟龍的身體中間有幾處巨大的傷疤,有點像是被利器所傷,也有點像是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
像都不用想,最可能有實力做出這種事情的大概也就只有學(xué)院的那幫人了。
可自己不是?。∷€不是那群二貨中的一員,雖然司徒輝和羅蘭一天到晚在他的耳邊嚷嚷拯救世界什么的怪想法,但是自己也還只是個普通人類?。?p> “你倒是停?。∮植皇俏覀愕?,你別追我啊!蛟兄?蛟哥?蛟爸爸?”
狗急跳墻的鄧天炎已經(jīng)使出了亂認(rèn)親戚這一大招,只是有點可惜,對方是條蛟,而且還是作為狩獵的一方,做出反應(yīng)的可能幾乎為零。
可是那蛟龍卻在鄧天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愣住了。
“你臉紅個鬼?。俊编囂煅状蠛?。
他看了看周圍,這附近與剛才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有很大的不同。
這里的山坡密集,裸露的巖石數(shù)量非常的多,而且那些巖石看起來像是被什么東西給腐蝕過一樣。
蛟龍扭了扭身子,它慢慢的往鄧天炎的位置靠近。
一開始鄧天炎還以為那條蛟龍又要拿自己下口,但他轉(zhuǎn)過頭去才明白它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周圍所有的山坡上出現(xiàn)了一只只多足生物。
蜘蛛,那些蜘蛛與平常所見的捕鳥蛛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巨大,多毛,顏色艷麗。
就算是那里最小的蜘蛛看起來也有鄧天炎那么高,而最大的,雖然比不過這條蛟龍,但是體型也有它的一半。
“看你還追我,這下好了?同歸于盡了。”鄧天炎唉聲嘆氣。
那堆滿了蜘蛛的山坡上,一個體型極其巨大的蜘蛛如同太陽從山坡升起般出現(xiàn)在山坡之上。
那頭體型巨大的蜘蛛全身披著白骨外殼,它本體的顏色黑白環(huán)繞,兩雙滴落著紫黑色毒液的獠牙正不停的上下擺動。
但奇怪的是,原本還戰(zhàn)戰(zhàn)栗栗的蛟龍卻在看見那黑白蜘蛛的時候,表現(xiàn)出了強烈的戰(zhàn)斗意愿。
蛟龍全身的巖石質(zhì)鱗片緊繃,眼睛緊盯黑白蜘蛛。
“你別這么好戰(zhàn),說不定我們求饒他們就會放了我們。”鄧天炎拍拍蛟龍的身體,“......那口子是它咬的?”
蛟龍點點頭,它的口中吐出赤紅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