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是暗的,不過幾近黎明,遠(yuǎn)處的天地處在泛白。
蘇凝被那一聲聲低嚎聲吵醒的,背上的傷沒那么痛了,該是被處理過了,就是那腦袋暈得厲害。
她爬了起來,便看到不遠(yuǎn)處連城被兩只怪物圍攻,打得不可開交。
蘇凝一驚,連扶著墻站了起來,那不遠(yuǎn)處的連城的身影模糊,只見得寒光閃閃,和那浮動(dòng)的氣息。
她不知連城同那兩只怪物打了多久,只看見連城的衣上有些血跡,手里的劍卻未有半分猶豫。那劍在他手里快如閃電,揮出的劍氣貫如虹。
蘇凝的眼睛一掃周圍,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shí)他們又換了地方,這是在一片懸崖邊上……
蘇凝的眼角不安的跳了跳。
那方連城同兩個(gè)怪物一擊,雙方皆后退了好幾步,上官連城穩(wěn)住后退的身子,長衫與長束發(fā)被風(fēng)得相交,他的臉色微凌,霜雪之姿,凌風(fēng)意。
蘇凝嘴角一抿,看了看那兩只怪物悄悄繞后而去。
而那只怪物低吼了一聲便又朝連城飛撲而去,速度極快。
連城眸光一凝,腳下凌步驟變,虛空的身影如風(fēng)雨飄搖,手中的劍不忘變換著劍勢(shì),揮去了上百成千的道道劍氣,驟然令人窒息。
上官連城的劍法,是蘇凝見過最漂亮的,不僅漂亮,那威力更是可怕。
風(fēng)沙不知何時(shí)而起,迷了眼,蘇凝看不清他在哪。
高一會(huì)才看到他的身影閃出風(fēng)沙中,手中的劍在滴落著血漬。
很快風(fēng)沙散去,露出風(fēng)沙中的怪物,那兩只怪物渾身血跡斑斑的劍傷,裂開的后背正在噴涌著血流,許是疼痛,又是生氣,兩只怪物很是暴躁,怒嚎著,響徹著這山林……
在察覺到連城的位置時(shí),更是發(fā)瘋般的沖了過去。
蘇凝眼神凝了凝,驀地便沖了出去,袖里的白綾也及時(shí)竄了出去,蘇凝的身影快著道閃電,那白綾綾氣兇殘,似承載了森森陰狠兇氣。
雖著蘇凝幾乎沒有氣息的身影掠過,那白綾沒有停頓的直直穿過那正正面對(duì)著連城而去的怪物。
怪物頓住了。
白綾尖利如劍,直接穿身而過,很快那血腥氣便散開了,那白綾變紅綾……
蘇凝棄了那白綾,那白綾便如縮了氣般,縮成那軟軟的白布,怪物身上的血流噴涌而出。
蘇凝掃了一眼,皺了眉。
便聽著身旁一聲怒吼,她還未反應(yīng)過來,胸口便挨了一擊,整個(gè)身子便飛了出去。
“蘇凝!”
她聽的上官連城的驚吼,驚訝,惶恐,可她不能開口應(yīng)她,那不安的反應(yīng)是對(duì)的。
她是直接被打出飛出了懸崖邊,耳邊的風(fēng)聲呼嘯,刮得她臉疼。
下墜失重的感覺并不好受,整個(gè)人都是空的,腦袋空的,心里空的。
然后她就看到了上官連城,他是直接跳下來的。
那一瞬間,她笑了,原來上官連城也有為了一個(gè)人不惜生命的時(shí)候……
—
江單一早便到了昭王府,丟了上官連城,昭王府的人倒是不著急,連那昭王也是漠不關(guān)心的一揮袖:“不打緊,丟不了?!?p> 出了昭王府,他便遇到上官齊,上官齊正站在葉府門口,正失神的盯著那葉府大門,嗯……懷里抱了好幾份燒餅。
江單行了過去,與他并肩站著,望著那葉府大門,楞是沒看出什么東西?
高一會(huì),他道:“上官公子,本官覺得這葉府大門做的不及上官府的大門好?!?p> 上官齊似才驚著過神,對(duì)著江單甚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干什么?想抓老子?”
顯然,他對(duì)江單是沒什么好感,哦,不,該說他對(duì)誰也沒有好感。
江單聞言,一挑眉:“上官大人似乎對(duì)本官有什么誤會(huì),本官也不是只會(huì)抓人?!?p> 上官齊吭哧了一聲,不耐煩的呲牙:“那就勞煩江大人離本公子遠(yuǎn)一些,本公子最討厭像大人這種身上都是官腐味的人。”
江單抬手,著鼻聞了聞…
“為官者身上難免有些官氣,說官腐未免……太過嚴(yán)重了些?!?p> 上官齊冷冷的嗤了一聲,反正大理寺的人他怎么也是看不順眼。
江單也曉得,他也不在那問題上執(zhí)著,只是望了望上官齊懷里的燒餅。
“上官公子在等蘇凝嗎?”
上官齊不理他。
江單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著云扇,淡淡:“上官公子可能等不到了?!?p> 上官齊這才皺眉緊緊的盯著他:“江單,你什么意思?蘇凝呢?是不是你們將她抓走了?”
“本官倒是想啊,可惜她先跑了,哦,跟瑾瑜王爺跑了?!?p> 語落,上官齊便炸了。
“什么!上官連城?”上官齊的臉色一下便變了,變得有些陰狠扭曲,懷里的燒餅全都扔到地上了。
“上官連城這個(gè)卑鄙小人!見一個(gè)愛一個(gè),無恥之徒,不要臉!”
江單:……
在人家門口這門罵人家真的好嗎?
上官齊又瞪著那昭王府,臉色十分難看。
江單搖了搖頭,走開了。
他還是去與宋恕之匯合,不該與這上官齊多言才是。
依著那路線,他們的人追到了良山,上官連城與蘇凝竟追上了良山。
蘇凝膽子也是真大……
—
天剛亮,大理寺的人便上了良山,白天的良山只是迷霧多了些,雜草阻路而已。
一片白霧中也看不清什么,宋恕之帶人尋了一天,連半個(gè)人影也沒尋到。
天快黑時(shí),方撤下了山。
宋恕之回大理寺之時(shí),正好撞上了那黃家的仆人來取黃粱的生前遺物,隨身玉佩。
那仆人是黃粱貼身伺候的奴才,拿到那玉很是驚訝:“這玉佩丟了有些時(shí)候,公子寶貝著的,可惜一直尋不著……看來公子是尋回沒多久……”
江單在問:“這玉是自黃公子的身上拿下來的,那日忘了一起還回去,勞煩跑一趟了,不過本官瞧著這玉好生特別…這可是什么明玉?”
那奴才道:“這自不是一般明玉,這是我們家老爺送我們公子的,就是……就是啥明玉奴才也不知道?!?p> 宋恕之一進(jìn)門,江單便將原話傳于宋恕之聽,說完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宋大人上回所言不差,那玉真是黃有龍給黃粱的?!?p> 語落,他又皺了眉:“不對(duì),這是有人將玉佩放還黃粱身上,這是為何?是想訴我們什么?這玉佩背后還牽扯了什么人?”
丟失的玉佩在黃粱死后又出現(xiàn)了,玉佩里又是金焰線蟲……
如此巧合的事情背后定有什么故意所為。
又與那顧家的四十幾具骸尸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胡桃里夾子
我回來了。 斷更幾天是因?yàn)楣ぷ骱妹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