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琰只聽到“派個不是人的家伙監(jiān)視我”這半句，心里恨地直癢癢。
莫琰心想：天天像個傻子似的，任你打，任你罵，你闖禍，我挨打挨罵，還有背不是，擔(dān)罪過，你倒好，還罵我不是人。
傅歆干了一倍哭咖啡之后，就開始在電腦上噼里啪啦地打字。
傅歆組長的意見，科長的意見，辦公室主任的意見，副館長的意見，都體現(xiàn)在這篇稿子里之后，傅歆伸了個懶腰，倒在羊毛地毯上。
傅歆像個在母親子宮里的胎兒一樣，在圓形的羊毛地毯上蜷縮成一團(tuán)，不知道過了幾分鐘，就又睡過去了。
等傅歆睜開眼睛，在屋里卻到處找不到莫琰的蹤影，走到院子里，才發(fā)現(xiàn)莫琰已經(jīng)在廚房里了。
“終于起床了，懶鬼！你吃煎雞蛋嗎？”
傅歆點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傅歆：“我需要補充維生素C，嘴里都長潰瘍了?！?p> “橙子呢？”莫琰打開冰箱，仔細(xì)瞅了瞅，問道。
傅歆思量了片刻：“吃?！?p> 帶著清晨的慵懶，和凌晨起床的疲倦，傅歆沖了個溫水澡。
傅歆沖完澡，莫琰已經(jīng)把碗筷洗完了。切成梳子狀的橙子，滴著鮮艷的汁液，被裝在玻璃盤中。
傅歆吃橙子的時候，莫琰開始烹茶，老太太的習(xí)慣是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喝一杯養(yǎng)生茶。
傅歆倒了一杯水，開始給滴水觀音澆水。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在地毯上勾畫出鮮亮的條紋花樣。
花盆中的土很快把水喝得一干二凈，還發(fā)出了“吱吱”的聲音。似乎喝得很過癮。
莫琰幾次三番地喊傅歆吃飯，她卻像聾了一樣。
莫琰摘了圍裙，準(zhǔn)備自己到西廂將傅歆給拖出來。
卻看到傅歆站在滴水觀音前，似乎在沉思什么。
莫琰：“小歆……”
“給我講講唐夏的故事。”傅歆忽然轉(zhuǎn)身說。
這句話來得太突然，莫琰長長的反射弧還來不及做出回應(yīng)。
或者，莫琰可能被其他的什么東西迷了心智。
傅歆被吹風(fēng)機(jī)吹到半干，有些凌亂的頭發(fā)，身體表面才殘留著不知道是汗滴還是水滴。
傅歆穿著印著卡通圖案的睡衣背心和短褲，布料緊貼在身上，仿佛還沒有來得及換上內(nèi)衣。
在莫琰愣神之際，傅歆走到他跟前，在清晨的陽光及和風(fēng)中，赤著腳走到莫琰的跟前。
“美玉……”從傅歆唇齒之間流淌出的這兩個字，伴著傅歆身上蜜桔香的沐浴露、茉莉香的洗發(fā)露，和一股淺淺的檀香在莫琰的四周彌漫。
莫琰莫名奇妙得陶醉了，也是從這一刻開始，莫琰發(fā)現(xiàn)傅歆的身上另有一種別與這些香味的獨特味道。
那是一種只有傅歆才有的味道。
莫琰像第一次喝醉酒的人，被一種莫名的感情迷醉著：“你的味道……我聞到了……好香……”
不知不覺，傅歆已經(jīng)走到莫琰跟前，兩個人距離方寸之間。
傅歆開口了：“阿琰，你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嗎？”
莫琰抿著嘴，含蓄地笑著點點頭。
傅歆：“幫我去買一包衛(wèi)生巾，帶翅膀的，別忘了，注意生產(chǎn)日期。”
莫琰猛然回過神來，真是時時刻刻有陷阱，一不小心就入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