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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生傳之擒魔

39鍛新槍

吾生傳之擒魔 左吟風 2465 2018-06-20 22:10:00

  這一切的變化來的太快,敖烈甚至還未將自己所要表達之意宣之于口,便聽見了這樣的一道聲音。那語氣,儼然就是一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態(tài),聽上去,分明將敖烈當成了欺凌弱之徒,這樣的一個舉動,把那人的俠義行徑在眾目睽睽之下表現(xiàn)個十成十。

  敖烈心中的不忍轉(zhuǎn)變?yōu)樾┰S的怒意,他挑眉看著將男童護在懷中之人,是一個面容剛毅的男子,對方一臉傲然之態(tài),顯然是沒有把自己,或者是自己的身份放在眼里。

  龜丞相上前一步,寒聲道:“大膽,竟敢如此與殿下說話,難道是不想活了嗎!誰交予你這般的權(quán)利,敢出言不遜!”

  那男子一手輕輕安撫了下男童,抬頭直視著敖烈,又看了看龜丞相,不卑不亢,道:“不敢,我等本就是低等之物,哪有什么膽量來沖撞貴人?!?p>  那男童此時也稍稍安靜下來,瞪著水汪汪的眼睛,驚恐的目光在敖烈和男子之間來回的游移,身體不住的往男子的懷中縮,幾乎將半個臉都埋了進去。

  敖烈不可置信的冷哼一聲,現(xiàn)在的這個局面,自己簡直就是個惡人無疑。這男子是什么態(tài)度,以為自己是俠肝義膽的英雄?臨危不懼的勇者?相比動輒掉淚的人相比,這人臨危不懼的樣子倒是頗附和敖烈的心意。

  龜丞相大怒,這些寶物看來是真的是許久未著人打理了,竟然都有了這般的膽子,這不是平白給自己的臉上甩巴掌嗎。它冷聲喝道:“還敢頂嘴……”

  敖烈一揮手,制止了龜丞相之言。冷冷的看著腳下之人,他本是個外貌粗狂的漢子,小麥色的皮膚,兩道劍眉,目若星辰,高挺的鼻梁,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此人身形威猛,短衣打扮,通身銀灰色,衣袖束在腕中,腳踏一雙平淡無奇的黑色布履,四周散發(fā)著一股寒氣。敖烈微微點頭,語氣平淡道:“不錯,勇氣可嘉!”

  男子仰著脖頸,扯了個冷笑,拱了拱手回道:“多謝殿下!”

  敖烈面色更冷,寒聲道:“汝之原身,乃為何物?”

  男子看了敖烈一眼,并未馬上回答,而是輕言哄勸了男童,面色瞬間柔和,待男童緩慢的從他的懷中離開,方才整理了衣擺,抬首抱拳,正色朗聲道:“吾乃開山斷流神槍,長短自如,遇山能劈,遇水能斷,消瘴除惡,無所不能?。 弊詈髱讉€子說的更為鏗鏘有力,聲如洪鐘。

  無所不能?敖烈嗤笑了一聲,口氣倒是大得很,就這般烈火的性子,別是發(fā)火不能吧。這樣的義正言辭,真把南海太子當成無惡不作的惡徒了。敖烈心下一番計較,忽然打定主意,他向后仰了仰身子,舒舒服服的坐在那里,已然換了一副姿態(tài),瞇著眼不經(jīng)意的掃了男子一眼,懶聲道:“那你可知,冒犯本殿,該當何罪?”既然他要要當自己是壞人,那就陪他好好玩玩。

  男子面不改色,無畏無懼,道:“吾既出頭,便知會惹惱殿下,只是稚子年幼,不諳世事,無意冒犯,萬望殿下念它無知之罪,只罰在下一人便可?!?p>  “呵!”敖烈冷笑一聲,還真是古道熱腸,又道:“稚子年幼?年幼就可脫罪,那豈不是個個年幼之人都可免隨心所欲不計后果?可知幼時不立矩,待到成年之后,誰知會不會成了一個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只知沖動行事不理原由的莽撞之徒。待到那時吃了大虧,還不如幼時便學(xué)會審時度勢,將來若能少吃些苦頭,還要來感謝本殿今日之舉?!?p>  男子猛然瞪大的雙眼,幾乎要將滿腔怒火噴薄出來,他呼呼的喘著粗氣,憤憤的盯著敖烈,一副怒火中燒之態(tài)。

  敖烈手指輕輕叩擊著扶手,另一手用三指撐著下頜,慵懶的瞇著眼,笑道:“如何?對本殿之言不服氣?”

  男子撇開頭,不回答。

  “是也不是!莫要拖沓!”

  男子猛地抬頭,清楚無比道:“不服!”

  “好!”敖烈一拍扶手,鼓掌笑道:“英雄也,俠義也!”他一揮手,龜丞相會意的往近前靠了靠,敖烈緩緩道:“將此人,打回原身,送至碎煉潭,從新淬煉,不過……”他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額頭,閉眼思索了一會,復(fù)又睜開眼,邪魅一笑,道:“這般的性子,不要再煉成兵器,便……造成一副碗箸,也讓他,去去這一身戾氣,能嘗盡山珍海味?!?p>  龜丞相躬身聽著敖烈的吩咐,心道這小主子的心性又上來了,便是這不知死活的家伙,將敖烈好容易改好了的性子又倒退了回去。龜丞相脊背發(fā)涼,那碎煉潭,無論是何神兵利器,經(jīng)過那里的天火融化,再經(jīng)那里寒潭凍結(jié),饒是這般冰火兩重天的鍛造,對這有了意識且能化成人形的兵器來說,便是無法承受之苦啊。龜丞相心中惋嘆,卻又不敢反駁。

  那男子雖跪在地上,卻脊背挺直,揚著下頜,一副傲然之態(tài),聽聞敖烈不但要將自己從新鍛造,還要造成一副碗箸,著實憤恨難當。他堂堂一桿長槍,饒是化成鐵水,再現(xiàn)于世,也應(yīng)是錚錚鐵漢,傲骨一身,怎能去那庖廚之所,真是侮辱至極。

  一旁的男童似乎也明白這男子所受刑罰非同一般,那男子的臉色難看至極,卻又隱忍著不能發(fā)泄,面部漲紅,青筋隱隱爆出,雙手握拳,關(guān)節(jié)嘎吱作響。男童漲著膽子,膝行幾步,朝著敖烈規(guī)規(guī)矩矩的磕了個頭,怯生生道:“殿下……殿下莫要怪罪……請容……容我再說一次……”說罷,忍著眼淚,又輕聲道:“吾乃……祥瑞流云杯……”

  敖烈心中無奈的苦笑,看來連這稚童也認為自己是個惡人了。

  男子看罷,伸手將男童拽回身邊,壓抑著怒火,面色稍緩,盡量放輕聲音道:“小寶乖,休要再求,小寶已然說的很好。”

  男童怯生生的小聲嘀咕道:“那,那殿下為何要生氣,殿下還會罰你嗎?”

  男子面目柔和下來,搖頭道:“殿下沒有生氣,對我也不是責罰,只是要換個住處,今后不能陪著小寶,小寶要乖乖聽話,可曉得?”

  男童雖不能理解,卻仍舊緩緩的點頭,堅定道:“記住了!”

  男子復(fù)又看向敖烈,面色冷硬,索性站起身,道:“殿下所說之處,是要押送還是我自行前往。”

  敖烈在心中贊揚看男子的義舉,著實欣賞,覺得這個人頗合自己的心意,若能使此神器安心歸順,收為己用,定然會頗為趁手。敖烈點頭道:“當然是要捆綁押送以防逃脫。不但如此,還要將汝之惡性張貼告示昭告南海,若招惹了本殿,要受到什么樣的刑罰?!?p>  男子聽罷不屑的冷笑一聲,眼神輕蔑,神色決然。遂將雙手握拳,伸到身前,無畏道:“那,就請殿下下令罷?!?p>  兩旁的侍衛(wèi)已然蓄勢待發(fā),只等著敖烈一聲令下,便將這人五花大綁押送前去。

  敖烈看著男子,緩慢的從座位上站起身,抖抖衣袖拂拂鬢角,一副懶洋洋的傲慢之態(tài),他抬了抬手,目光忽然迸發(fā)出一種難以察覺的興奮之色。敖烈依舊以一副慵懶的口氣說道:“莫急,在此之前,本殿,還有一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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