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盯著呢!”
張陽正小心的盯著四周,就聽見房間里袁玉潔的聲音響起,“右月警官在嗎?”
“在,什么事?”
“能麻煩你去化妝間幫我拿一下我的包包嗎?”
“好,你等一下!”,右月回應(yīng)一聲,然后轉(zhuǎn)身下樓,到等到了化妝間,卻是怎么也找不到袁玉潔說的包包,右月當(dāng)下腦海里炸開,“張陽,快,袁玉潔有危險!”
樓上的張陽聽到右月的話,推開身旁的收納車,開始撞門,與此同時,底樓的紀(jì)言也快速帶人沖入電梯,但電梯卻在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燈光消失!
而這邊等右月上樓,張陽剛好將門撞開,看著張陽臉色的突變,心里的不安愈演愈烈。
等走到門口,右月的身形直接愣在原地。
房間里,白紗墜地,而白紗的上方,前十分鐘還生龍活虎的袁玉潔,此刻正一身黑色婚紗,被白紗高高吊起,靜靜橫臥在房間中央,白紗落地,帶著絲絲猩紅,在原本被鋪滿黑色薔薇的地上,落地生花,黑色配上紅色,在白紗下顯得十分詭異。
張陽瞬間沖進(jìn)房間將袁玉潔救下,但是為時已晚,而右月則是沖到窗邊,看向被打開的窗戶,臉色生變。
“你是誰?”,屋外聲音響起,右月脫下高跟鞋,飛快的跑出房間。
“剛才那人去了哪兒?”,右月跑到樓梯間問剛剛大叫的保潔阿姨。
“向樓下跑去了!”
聽著阿姨的話,右月也顧不得腳心的疼痛,徑直追下樓,卻在下一層樓梯時,一道身影從黑暗的角落冒出,一股力道襲上右月的手臂。
右月回眸,一個借力,用力抓向那人的手臂,過肩摔將那人拋向前方,自己也欺身而上,準(zhǔn)備將他制服,卻在下一秒被那人甩開,僅僅剩了一只手套在右月手中。
但右月也毫不示弱,再次主動出擊,抓向那人黑帽下的口罩,在那人側(cè)身錯開的瞬間突的轉(zhuǎn)變方向抓向那人丟了手套的右手,果不其然,那人猝不及防,被右月指尖擦過,手背留下幾道血痕。
右月勾唇輕笑,證據(jù)到手,先走為上。
但那人似乎也察覺出右月的目的,搶先一步攔住右月的去路,手中針管不經(jīng)意的插向右月的后背。
只覺后背一痛,右月的意識有些模糊,視野也開始漸漸變黑,身體倒下的瞬間,只看見眼前的身影,和地上掉落的針管,她用盡全力,將指甲里剛剛抓到的血肉,在不起眼的地面輕輕摩擦,直到被那人攔腰抱起,快速離去。
…。
“死者袁玉潔,26歲,護(hù)士,死因是被注射大量氯化氫,導(dǎo)致心臟停止跳動而死亡,然后被割腕,其他的,跟之前的幾個死者一樣,沒有特殊的地方,而且根據(jù)樓梯間采集回來的證據(jù),那細(xì)小血肉里的DNA,確定是何忠的”,警隊里,小蘭匯報著情況。
“這么說來,應(yīng)該是右月失蹤時想辦法留下的證據(jù)”,紀(jì)言皺眉,“這次兇手放棄使用安眠藥而是氯化氫,看來當(dāng)時情況十分緊迫,僅僅十多分鐘里完成現(xiàn)場殺人,看來何忠也是有備而來,還能準(zhǔn)時將我們困在電梯里爭取逃脫的時間”。
“酒店監(jiān)控都查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估計是走的步梯和后門,監(jiān)控僅僅抓拍到的車輛是套牌車,沒有查到有用線索,然后案發(fā)的房間并沒有人入住,估計是兇手偷偷潛入安排的一切”,張陽也匯報著查到的一切,然后想起右月,臉上滿是愧疚,“都怪我,沒有追出去,不然右月也不會失蹤,要是有個萬一,我…”。
“你別胡思亂想了”,小蘭打斷張陽的話,“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找到右月的下落,既然兇手選擇將她帶走,她暫時應(yīng)該沒有危險”。
“小蘭說的對,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右月,這件事就交給你,你帶隊盡快查找線索,其他人,按照自己部門工作,盡快協(xié)助破案”,紀(jì)言眼神黝黑,深不見底。
“是”
“是”
……。
而另一邊,右月漸漸恢復(fù)知覺,只覺手腳都被繩索綁住,眼睛被布帶蒙住,一片漆黑,有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然后在右月身前停下。
“你不該多管閑事的”,被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在右月身前響起。
“我本來就是警察,對于我來說,這并不是閑事,還是本職”,右月說著,然后輕笑,“其實你沒必要蒙上我的眼睛,也沒必要改變聲音,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吧何忠?”
話語一落,右月明顯感覺到對面人的停頓,然后聲音緩緩傳出,“其實,你們該感謝我才對,那些你們沒辦法定罪的人,我來幫你們處置”。
“定罪?”,右月冷笑,“你覺得她們有罪?”
“當(dāng)然,娜拉明明是要步入婚姻的人,卻還在外面勾三搭四,腳踏無數(shù)條船,李優(yōu)為了錢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故意將自己送上別人的床,為了嫁給他有錢人不惜背叛一直供她上學(xué)的男友,而王園園更是可惡,婚內(nèi)出軌還轉(zhuǎn)移財產(chǎn),害的別人家破人亡,還有袁玉潔,明明已經(jīng)嫁入豪門,還不肯滿足,愿意被可以當(dāng)她爸的人包養(yǎng),你覺得她們沒罪?”
“她們不屬于犯罪,只是屬于道德淪喪”,右月嘆息,“但你卻為了她們,變成了罪人,變成了兇手!”
“兇手?罪人?”,對面人一聲冷笑,“那又如何?反正看不慣這個世界,那就多些人一起陪葬,也很不錯!”
聽著那人的話,右月微微皺眉,厭世思想?
“你…”,右月正準(zhǔn)備開口,又響起了腳步聲,將她的話打斷。
男人回身,走出門外。
“你們是誰?”,聲音在屋外隱約傳來。
“我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把她交給我們”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她?”
“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你需要知道的是,我們一來可以幫你處理了這個燙手山芋,二來,可以幫你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事情”
談話聲停止,腳步聲再次響起,向著右月靠近,右月眉頭緊皺,這又是什么人?
手臂微微一痛,又來!右月心底暗罵,意識卻不受控制,漸漸遁入黑暗。
就在那些人將右月抬走的時候,原本站在原地的男人開了口,“等等”
“還有什么事?”
“她…”,男人欲言又止,然后深深嘆息,“沒事!”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蘇墨得知右月失蹤整個人都炸開,“什么?”
周身氣勢如冰,臉色陰沉,電話接通,“秦風(fēng),給我右月的定位!”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找死的人物,竟敢動我的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