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哥哥,要了我好不好,我愛你,我不想要你死……”
不論鐘黎怎么說,冷冽都不再回應(yīng)。
“冷冽,是你逼我的!”氣極的鐘黎惱羞成怒,又從床頭上拿出一支針管,毫不猶豫就扎在了冷冽的胸口……
……
c市,香山墓園。
冷昊抱著一束黑色的玫瑰,在一個墓碑前停下腳步。
灰白色的墓碑上,印著一個年輕女人的照片。
女人的五官立體,美得格外醒目,哪怕是過了這么多年了,照片已經(jīng)在開始泛白,依舊沒能掩飾她獨特的氣質(zhì)。
方玲本身就是一個美人,還是一個罕見的才女,可惜天妒紅顏。
“玲兒,我又給你帶了你喜歡的黑玫瑰?!崩潢徽f著,蹲身下去,將黑色的玫瑰輕輕放在了方玲的墓碑前。
方玲生前最喜歡黑玫瑰,那種美得神秘且驚艷的花朵,就想她那個人一樣。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昊便不由自主濕了眼眶。
伸手抹去了淚,忽的發(fā)現(xiàn)她墓碑旁邊生了一株雜草,便伸手將那株草扒了。
“阿冽又和我吵架了,他還是在怪我?!崩潢粨u搖頭,索性就著地面坐下,伸手去撫摸了那冰冷的墓碑,“可我沒辦法跟他解釋,我怕他會更失望,玲兒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
“昨晚他和我吵架,我沒控制住打了他,他就氣沖沖的走了,現(xiàn)在人不見了,阿暉已經(jīng)去找了?!?p> “孩子們不愿意見到我,我只能躲來你這里了,我以為阿冽會到你這里來,我以為能偶遇上他,我……”
“玲兒啊,你為什么要那么聰明,他們都說最聰明的人也最殘忍,果然還是你最殘忍,你怎么就忍心……忍心看著冷家一大家子人走到這個地步呢……”
冷昊在方玲的墓碑前說了許久的話,直到一件厚實的外套披在他的肩上,這次啊恍然回神。
發(fā)現(xiàn)來人是柳瓊英,冷昊忙站起身:“阿英你怎么回來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講?”柳瓊英責(zé)備的說,“對于阿冽說的那件事,我很抱歉,我……”
“我知道?!崩潢淮驍嗔傆?,又說道,“你不用自責(zé),別為沒有做過的事情自責(zé)?!?p> “可是……”
“那日我同你一整天都在這香山上,傍晚才回去,電話是中午打出去的,我知道不是你?!崩潢徽f,“阿冽不愿聽解釋,即便解釋了他也不會信,恐怕……”
“我沒事?!绷傆u頭,“阿暉來了電話,已經(jīng)有眉目了,尉家長公子和易家小少爺都找了人手幫忙,應(yīng)該快要找到了?!?p> “阿冽他運氣一向挺好,一定不會出事!”冷昊也堅信冷冽不會出事。
雖然他們父子關(guān)系一直不和,但是冷冽有多聰明他一清二楚。
在c市和a市,想要動冷冽的人不少,但是能將他怎樣的人卻幾乎沒有。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強大無匹的男人,卻被喻歡情那個小丫頭吃得死死的。
忽的見柳瓊英在看方玲的墓碑,冷昊猶豫了許久,終于將那句藏了許多年的話說出了口:“阿英,你別怪玲兒,她其實……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