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白最后還是昏迷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等他醒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肩膀和小腹處已經(jīng)沒那么疼了。
相反,他反而覺得這兩塊地方?jīng)鰶龅模悬c爽。
是習(xí)慣了嗎?
還是我真的進(jìn)化成一個痛并快樂著的抖M了?
“老板,你醒啦?”
路一白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然后,他微微側(cè)頭,就看到林小七盤膝坐在地毯上,兩條白皙透亮的修長大腿交疊著,大腿上面還擺著一包妙脆角。
“咔嚓咔嚓,老板,要來一口嗎?”
路一白:“……”
你是有多沒心沒肺?。?p> 而且他也很納悶,自己是怎么被林小七撿回來的?
“我昏迷了多久?”路一白問道。
“也沒多久吧,我剛剛看了三期綜藝節(jié)目,你就醒了?!?p> 路一白有點訝異,才幾個小時?
現(xiàn)在,他是光著上半身的,綁著點繃帶。
他看了眼自己的肩膀處和小腹處,道:“你是給我擦了點什么嗎?”
“擦了點我們守夜人標(biāo)配的金創(chuàng)藥,再加上我們的功法本來恢復(fù)就很快,老板你很快就能痊愈啦?!?p> 金創(chuàng)藥,是有多懶得取名字???
“那只妖魔呢?還有那個孩子。”路一白猛然清醒道。
林小七又吃了一口妙脆角,繼續(xù)道:“妖魔的尸體我已經(jīng)處理啦,至于那個孩子,有關(guān)部門會解決的,老板你就放心吧?!?p> 有關(guān)部門,又是存在感很高的有關(guān)部門……
不過的確,守夜人需要一個幫忙擦屁股和善后的部門。
林小七告知他,其實警方里有一個比較特別的部門,是來配合守夜人工作的,同時處理一些事后的小尾巴。
那個孩子或許還在警局里。
路一白依舊在沙發(fā)上躺著,安心做一個傷患。微微抬起自己的左手,守夜人印記一啟動,上面漂浮著兩顆綠色的光點。
一顆來自于女鬼,一顆來自于矮小妖魔。
“這是只什么妖魔?”他好奇道。
“一只鼠妖罷了,無膽鼠輩而已?!绷中∑邿o所謂道。
路一白嘴角抽了抽。
媽蛋,人家都敢殺我了,這特么還無膽?
“不過老板你的確讓我很意外。以你如今的實力,連一階守夜人都還算不上,居然擊殺了一只二階鼠妖?!?p> 路一白微微一愣,那只鼠妖居然有二階?
那豈不是代表著如果它膽子肥一點,一開始就動用妖力的話,自己很可能已經(jīng)掛了?
他并沒有因為自己越級殺怪而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恐怖如斯。
相反,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小腹處的傷口,心有余悸。
這一次他賭贏了,可以后呢?
高危職業(yè)啊!
“對了老板,我在鼠妖身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绷中∑呷〕隽艘粔K掛牌道。
這是一條銀色鏈子,上面掛著一小塊黑色掛牌。
掛牌上寫著的好似是個編號。
“C0742?!?p> 什么意思?
路一白仔細(xì)看了看,訝異道:“上面有一層妖力?”
林小七點了點頭。
保不齊這是一個和守夜人印記差不多的玩意,是用來證明身份的。
在掛牌的背面,還有一顆碎裂的綠色晶狀物。
“老板,這可能是一種類似于【命牌】的東西,和身份證一樣。只不過背面這個綠色晶狀物應(yīng)該是用妖魔的本命精血煉制,現(xiàn)在他死了,也就碎了?!?p> “看來這很可能是某個神秘的妖魔組織?!甭芬话追治龅?。
林小七點了點頭,對此她也是這么覺得的。
“我懷疑這個妖魔組織里應(yīng)該還有命牌備份,或許它們已經(jīng)知道鼠妖死了?!绷中∑叩?。
路一白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嚴(yán)肅,如此一本正經(jīng)的林小七。
不過仔細(xì)想想,從鼠妖的命牌上分析,他的命牌是“C”開頭的,這樣后面的數(shù)值都高達(dá)“0742”,那么這至少是一個成員破千的妖魔組織。
“這只鼠妖抓一個孩子做什么?”路一白納悶道。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我已經(jīng)上報啦?!绷中∑呋氐?。
路一白點了點頭,這種事情的確該上報。
自己貌似好死不死的卷入了一個漩渦啊。
“小七啊,你不是說烏城很安寧的嗎?”
林小七看了眼路一白,欲言又止。
那眼神,好似是在說:這不是你來了嘛,主事人換了呀。
一般情況下,助手也會跟著主事人一起升職,季德懇掌管魔都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大家也都覺得林小七也一起前往了魔都,否則光一個林小七,就足夠有威懾力了。
過了半晌,她好似才組織好語言道:“老板,不是我挑事,但它們好像真的沒把你放在眼里?!?p> 路一白:“……”
很氣!
……
……
“老板,你好好養(yǎng)傷,我先去睡會?!绷中∑叽蛑返?。
路一白點了點頭。
很明顯,林小七之前也一直在忙著他的傷勢。
現(xiàn)在是下午時間,怕光的夜依依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休息,不敢走出房門一步。
所以,客廳里再次只剩下路老板一個人了。
他有些疲憊,但由于傷口處還有點疼,所以也睡不著。
看著天花板,他陷入了沉思。
原本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也不對,他是個運(yùn)氣比較好的普通人,畢竟是個拆二代嘛。
他從未想過,突然就一腳踏入這種光怪陸離的世界。
很有趣,但也很危險。
他現(xiàn)在受的傷,是活到現(xiàn)在最嚴(yán)重的一次。
以往撐死了就是脫臼。
那種小說里一踏入新世界就能大殺四方的非人類,明顯和他不是一路人。
他只是神經(jīng)比較大條一點的佛系男子而已。
就像他不能理解是什么動力讓林小七每天忍受疼痛修煉,又是什么動力讓她做到殺妖如麻。
他并不覺得林小七實力強(qiáng)勁就沒有任何危險了。
誰不是從菜鳥起步的?
自己傷的那么重,林小七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是不是代表著在她眼中,這么點傷真的不算什么?
哪怕是夜晚的時候,他一開始的打算也只是跟上那只鼠妖,然后聯(lián)系林小七。
鬼知道那鼠妖居然藏起來陰了老子一波!
這是意外。
那時候他別無選擇,只能拼命。
一般情況下,“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發(fā)光發(fā)熱”,他是這么想的。
對于守夜人這個組織,終究還是少了點歸屬感啊。
想了一會,他只覺得腦殼疼。
真叫人頭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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