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喜歡,我便同無塵要一些?!睓嘧友匀缡钦f。
權勝藍本以為權子言只是說笑,卻沒想到,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無塵身邊的小僧,竟然一臉哀怨的遞給她一個包袱:“師傅少有制藥,這些可是所有的存貨了,施主萬萬珍惜?!?p> 正和無塵說著話的顧謹之瞧見了那一幕,見權勝藍一臉的尷尬,便輕笑起來:“聽說權將軍,將師傅制的傷藥全數(shù)要走了?!?p> “不止傷藥,也并非全數(shù)。”無塵似笑非笑的說道。
“權施主問師傅拿了所有的藥,每種給我們剩了一瓶。”給權勝藍送藥的小僧彌一臉不喜的哼了一聲,“權施主怎的這樣寵愛女兒,就因為權小施主覺著師傅制的藥有蓮花香,就問師傅討了所有的藥?!?p> 顧謹之想起權子言的強盜行徑,不由笑出了聲:“權將軍這人,最是護短,尤其愛護妻女,對這唯一的女兒更是寵上了天,她要的東西,便是父皇母后喜歡的東西,權將軍也會厚著臉皮去討上一討?!?p> “權小施主好福氣,有權施主這樣的父親,這一生總該是順遂的?!毙∩畯涊p聲說道。
“普通人家有普通人家的困苦,富貴人家也有富貴人家的困苦,這世上,從來沒有白來的福氣?!鳖欀斨畵u了搖頭。
無塵雙手合十,輕輕念了一聲佛號,“禍??傁嘁?,全看如何運轉。”
權子言那邊已與主持告別,攜著妻女慢慢下山,就在權勝藍轉身之時,兩人機緣巧合的對上了目光。
權勝藍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立刻就被身邊的沐昭發(fā)現(xiàn)了異常。沐昭順著權勝藍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現(xiàn)在無塵身邊的顧謹之。
顧謹之生的一副好樣貌,站在那邊,瞧起來倒是風度翩翩的很。
權子言自然也感覺到了異樣,猛的回頭,就看見顧謹之一臉春風的瞧著他的妻女,瞬間火氣就沖上了頭頂,一個箭步沖到權勝藍面前,權勝藍擋住。
權勝藍對于權子言的舉動頗不理解,但也無可奈何,只得退后一步,從權子言寬厚的肩膀下露出一個腦袋。
“混賬小子,長得就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還敢對我寶貝女兒這樣子笑,改天我就去找陛下,趕緊給他娶個媳婦,好好管管他!”權子言橫眉倒立,一臉的殺氣。
笙簫悄悄的靠近權勝藍,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姐,我覺得沅王有些冤枉?。 ?p> 權勝藍瞥了一眼權子言,分明看到他的耳朵動了一下,顯然是聽到了:“爹爹總有緣由的。”
沐昭卻有些看不下去了,猛一拍權子言的手臂:“莫鬧了,算起來,沅王也算是勝藍的叔叔,你這般鬧騰,是怎么回事!”
“就是覺得這小子心懷鬼胎!”沅王冷哼一聲,拉著沐昭還有權勝藍轉身就走,還像個老媽子似得囑咐權勝藍,“沅王小時候就心思多,你可千萬小心,莫著了他的道!”
權勝藍只得點點頭應下,只是關于心思多這一點,權勝藍是認同的,就昨夜他所說的那些話,就能清楚的知道,顧謹之,對于大局,有他自己的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