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零:糙漢的小嬌妻竟是獸界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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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怎么變成人了呢?
喬月餅是一只壽終正寢的國寶大熊貓。
她這一生,因為出差的緣故,到訪過14個國家。
也算是環(huán)游過世界,是熊生贏家!
回顧這輩子,喬月餅唯一的不痛快,就是永遠吃不飽!
而總是不讓她吃飽飯的男人,叫做蕭禹恒。
這人是她的飼養(yǎng)員,也是她的私熊獸醫(yī)。
從喬月餅兩歲多被查出先天腸胃弱的毛病后,蕭禹恒就開始插手她的每頓飯。
三十多年,天天如此!
喬月餅經(jīng)??粗恢罏槭裁淳涂樟说娘埮瑁鼓畹叵耄?
像蕭禹恒這么刻薄的男人,是活該一輩子打光棍的!
這個想法,一直持續(xù)到她熊生結(jié)束。
再睜開眼時,她忽然出現(xiàn)在了一座大山深處。
腿斷了。
但這是小事。
喬月餅湊到山澗的小溪邊,看見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哇!”
喬月餅嚇得抬起雙爪捂臉。
然而,熊爪沒了。
毛茸茸不見了。
軟乎乎的肉墊,變成了骨瘦如柴的光滑小手……
她從國寶大熊貓,竄成了一個人!
喬月餅牢記建國之后不能成精的約定。
所以,她前世沒有修煉??!
怎么會變?nèi)肆四兀?
正當喬月餅疑惑震驚時,忽然聽見頭頂上方的崖石邊,傳來喊話聲。
“喬玥兒!”
“喬玥兒!”
喬月餅一下就記起了很多事。
現(xiàn)在的她,不是國寶大熊貓喬月餅,而是一個積極響應國家號召,從城市來到農(nóng)村開墾荒地,建設(shè)祖國美麗鄉(xiāng)村的知識青年,喬玥兒。
今晚,她原本是在知青隊農(nóng)場搞伏擊,準備逮住那個連續(xù)好幾天來偷桃兒的小賊!
但沒想到,她竟意外撞見知青隊的同學趙鋒,在和村婦盧美晴桃林私會的一幕……
當時他們倆抱著互啃,郎情妾意,好不火熱。
白紙一張的喬玥兒,哪里見過這種大場面??!
一時間,她腦子里既是對樸實農(nóng)民的大哥的愧疚,又是對趙鋒這個登徒浪子的批判,怒上心頭,就跳下桃樹,現(xiàn)場指責這倆亂搞男女關(guān)系!
盧美晴嚇得尖叫。
趙鋒更是眼看著奸情敗露,慌了手腳。
混亂之中,趙鋒忽然惡從膽邊生。
他撿起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朝著喬玥兒的腦袋,徑直劈打下來……
回憶至此,喬月餅仿佛再一次感受到了那木棍落下時的猛力。
“嗚!好疼!”
她捂上腦門。
果真摸到了一個圓鼓鼓的大包。
傷口倒是沒流血了。
可是,從旁邊草地上的暗紅血跡來看,當時沒少流血。
喬月餅暈暈乎乎的。
她低聲喃喃:“這是派本寶來幫這個人類女孩復仇的?”
也正是因為這句含糊不清的嘀咕,讓喬月餅意識到,她說的人話好像不太對味!
嘰里咕嚕的,像念咒一樣似的!
只有她自己能聽懂……
喬月餅的大葡萄眼睛,頓時瞇了又瞇。
“來人??!有沒有人!”
“吱~大仙別急!”
山澗石壁上蹦跳過來一只松鼠,黑寶石似的眼珠,虔誠而仰慕地望向喬月餅。
“吱~上邊有一群人正在找人呢,應該就是找你的!”
喬月餅驚訝地看著這只紅毛小松鼠。
小松鼠嘰里咕嚕說著獸語,但她竟然聽懂了!
看來,是老天爺都看她之前當國寶當?shù)帽M心盡責,所以,把這個懂獸語的本事,一并也給她傳承過來了。
妙啊妙啊。
念頭剛起,她忽然就聽見身后方向的草叢中,傳來悉簌聲。
碰見敵人了?
喬月餅暗暗摩拳擦掌,準備賞來人一記老拳!
然而,草叢鉆出來的布衣漢子,卻讓她當場傻在了原地。
蕭禹恒!
怎么是他!
雖然很突然,但能再見面真是太好了!
“老蕭!”
喬月餅驅(qū)動著自己不大協(xié)調(diào)的四肢,快速跑到了蕭禹恒面前。
然后,掛在了他身上。
“我以后都聽你的,好好吃飯,你快教教我,怎么做人!”
喬月餅眼淚鼻涕橫流,一邊哭,一邊嘟嘟噥噥的說著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蕭禹恒只當是這姑娘受驚過度,嚇得狂飆家鄉(xiāng)話。
畢竟,她是南邊水城調(diào)來插隊的知青。
她的家鄉(xiāng)話,他一個土生土長的中原漢子自然是聽不懂的。
只不過,這低低的嗚咽,像個四五歲的孩子,倒是不影響他感受到她心底真真切切的委屈。
“好了好了,沒事了?!?
蕭禹恒無奈的托著她的后腰,真怕她搖搖晃晃的,一會兒把自己也帶摔跤了。
他小心彎腰,讓喬月餅坐回地上,溫聲詢問道:“你是不小心從崖上摔下來的吧?傷著哪了?”
喬月餅滿臉是淚,指著自己疼得伸不直的腿,哭訴:“腿!腿疼!”
蕭禹恒:“……”
這南方方言,屬實一個字也聽不懂啊。
喬月餅有點泄氣。
但她立馬又重新振作了。
什么事能難倒她國寶喬月餅?
不可能!
絕不可能!
雖然她說不出人話。
但她還有手有腳,可以比比劃劃!
甭管多糟糕的事,一頓賣萌也能解決!
就算真是碰上了塌天大禍,那,那就兩頓賣萌!
喬月餅指了指流血的地方,接著,嗷嗚一嗓子。
“疼!”
蕭禹恒這下倒是明白了。
原來是疼哭的。
他皺眉看向喬月餅的傷處,軍綠色的褲管已經(jīng)被血浸透,血肉粘連著衣服。
哪能不疼嗎?
這時,他們頭頂上方又傳來了人聲。
“禹恒,你在下邊嗎?找到人沒?”
蕭禹恒抬頭回應道:“找到了,但看樣子傷得不輕?!?
說完,又低頭看了還在抹眼淚的喬月餅一眼。
“沒事!你們不用下來了,我背她上去就行!”
同伴:“行!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們就在崖坡下邊等你!”
蕭禹恒在喬月餅面前轉(zhuǎn)了個身,重新蹲下。
他拍了拍自己寬闊緊實的后背,說:“上——”
其實后面還有“來吧”兩個字。
但喬月餅沒等他說完,就已經(jīng)麻溜的趴到了蕭禹恒的背上。
“老蕭,我現(xiàn)在沒有以前那么胖了,你肯定背得動?!?
她很是自來熟的伸開手臂。
勾抱住蕭禹恒的脖子。
腦袋直接貼上他的后頸,昏昏欲睡。
“老蕭,我頭有點暈……”
說完就真暈了。
蕭禹恒喊了她幾次,發(fā)現(xiàn)這姑娘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急忙將人帶出山澗,和民兵隊的隊員匯合。
兩邊剛一見面,隊長張德標就驚呆了。
“暈過去了?傷得這么重呢?”
他家也有閨女,和喬玥兒年紀相仿。
作為老父親,張德標真看不得小姑娘家家的遭這種罪。
“趕緊送衛(wèi)生所!”
幾人行色匆匆趕到地方,連勸帶催的把醫(yī)生從美夢中叫醒。
直到看見醫(yī)生正式開始處理喬月餅的傷口,張德標才暫時松了口氣。
他想把蕭禹恒叫到旁邊,單獨說話。
但蕭禹恒無奈苦笑,叫住他:“隊長,我走不了。”
“咋了?你剛下去救人的時候受傷了?我不是讓你小心點——”
張德標一邊數(shù)落他的副隊長,一邊順著蕭禹恒的手,看向他的衣擺。
只見,他身上不藍不灰的粗布衣裳一角,正被昏迷中的喬月餅當成寶貝似的,死死攥在手掌心里。
這一幕有點滑稽。
但張德標笑不出來。
他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嚴肅和鄭重,對蕭禹恒說道:
“我們仔細檢查過崖壁,上邊沒有任何摩擦過的痕跡。也就是說……喬玥兒很可能不是自己失足摔下去,而被人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