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千金被換嫁?皇子他拿命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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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7評論第1章 歸家
“你們這些沒用的,若再不修好馬車,耽誤了進(jìn)京的日子,老爺饒不了你們!”
這是李嬤嬤,夏家的掌事嬤嬤,這一路上的大小事宜全由她說了算。
而我,叫夏云笙,是夏家的二小姐,從小長在登州。
李嬤嬤是奉了夏老爺?shù)拿顏淼侵萁游疫M(jìn)京,夏老爺自然就是我父親夏知丞,我只在六歲那年見過他一次。
據(jù)李嬤嬤講,九月初十前必須安全把我接回夏家,近日下雨,行程減慢了許多,卻沒想到馬車也壞了,眼下若再修不好馬車,便耽誤了大事。
我不知這大事是何事,到登州家中接我時(shí),只道是早年家里條件窘迫,怕我受苦,便將我安置在外祖父和外祖母身邊,沒想到這一晃就是十六年了。
如今,外祖父外祖母年邁,養(yǎng)育我已是不易,是以才將我接回京中,也好減輕二老的壓力。
這些年,我雖在登州,但對京城夏家的事也略有耳聞。
我父親在朝為官,一直勤懇上進(jìn),如今已從芝麻小官升至二品戶部尚書,想必如今夏家也是家資殷富。
昨夜暴雨,讓初秋的寒意更深了一分,我攏了攏身上的斗篷,靜靜的坐在驛館里,低頭喝起了熱茶,這一坐便是半天。
直至晌午,我再抬頭時(shí),卻見驛館門口停了輛馬車。
近日天氣不好,即便是官道,也只有零星馬車或是商隊(duì)急著趕路,未見有停留。
我見趕車的侍衛(wèi)著黑色錦衣,腰間配了長劍,便好奇這馬車中是何人。
待馬車中人走進(jìn)這驛館時(shí),我才緩緩回了神。
墨色的云錦織長袍,眉眼深邃但清明,他一身的英氣,確是這世間少有的樣貌。
我見他有曾似相識之感,但在腦海中思索一番,搖了搖頭,確認(rèn)從未見過這樣的男子。
侍衛(wèi)要了兩碟小菜,一壺?zé)?,二人未有過多言語。
“這馬車遲遲修不好,看來這次老婆子我是攤上大事了,這回了京,這條命且也要賠進(jìn)去了。”冷清的驛館中,李嬤嬤的話格外清晰。
我干咳了一聲,我不知晚到京中的嚴(yán)重性,只好寬慰她,“李嬤嬤,無需著急,待回到京中,我與父親說明其中緣由,想來他是理解的。”
“哎。”她嘆了一口氣,似有許多憂愁無法與我說。
“姑娘若是有急事,在下可將馬車借與姑娘?!?
我聞聲,見那男子起身看著我。
“這恐怕……”
我語音未落,李嬤嬤連忙道“公子能借我們馬車,是雪中送炭,老婆子感激不盡,來日公子若是到京中,可來夏家一坐,主家定會贈(zèng)金箔財(cái)物以感謝公子。”
“公子,若沒有馬車,我們?nèi)绾巫??”男子的侍衛(wèi)顯然對他的做法不是很贊同,皺眉看著我們。
“無妨,姑娘可將你們的馬留下,我們二人騎馬走即可?!?
“不可,公子你的傷……”
男子揮手示意,打斷了侍衛(wèi)的話。
至此,李嬤嬤算是找到了救星,簡單謝過便拉著我就往出走。
我一邊被李嬤嬤拉著,一邊回眸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誰?”
“萍水相逢,無需知道姓名。”
他沒有告訴我他叫什么,我也被李嬤嬤拽上了馬車。
“殿下千里趕路,難道就是為了做好事不留名嗎?”
侍衛(wèi)叫西風(fēng),他有些埋怨道:“殿下的傷還沒好,此番騎馬回去定是要多吃苦頭的?!?
“你懂什么?”景池淵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看著遠(yuǎn)去的馬車,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
而我原以為,正如他所說,我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卻不知竟?fàn)拷O了一生。
他的衣服是上等的錦緞做的,這馬車也十分寬敞,墊子柔軟,坐著很是舒服。
就連馬匹也與普通的馬不同,矯健如飛。
我想興許也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九月初十這天清早,可算是趕到了夏府,馬車停在了夏府大門前。
李嬤嬤扶著我下了馬車,我將手搭在她的胳膊上,目光淡淡拂過她的臉,這是她一路上以來第一次以下人的姿態(tài)服侍我。
抬眸,門前站了一眾人,皆是來迎我的。
“笙兒,這一路辛苦了,沒想到一轉(zhuǎn)眼你已長成大姑娘了?!?
說話的是我父親,如今已四十有余,只是面容較十多年前雖蒼老了些許。
他旁邊站著的女人長發(fā)被精心盤成發(fā)髻,以玉簪固定,玉釵點(diǎn)綴,對我笑的溫和,想必是我母親宛音。
一路上,李嬤嬤已教了我京中的禮儀,也講了些夏家的事情。
我屈身行禮,“云笙見過父親,見過母親?!?
“笙兒一路辛勞,今日可算是歸家了,你父親一直擔(dān)心你路上的安危,如今見你安然無恙,也能放心了?!?
母親上前來,邀著我。
“快跟母親進(jìn)來吧,這外面冷,你一路也定然沒有好好吃飯,早前書信過父親母親,你愛吃的我早已命人準(zhǔn)備好了?!?
說著,便擁著我進(jìn)了大門。
宅子里流水潺潺,綠蔭花徑,假山奇石羅列。這可比登州外祖父外祖母家的宅子大多了,也著實(shí)富麗、精細(xì)。
一路,母親問著我在登州這些年過得可好,有沒有受委屈。
我言外祖父外祖母一生清廉,行醫(yī)救世,雖沒有大富大貴,但待我極好,吃穿用度一律都是給我最好的,從未受過委屈。
言語之中,對我關(guān)心備至。
但我卻感受不到與她有母女那般的親近感,我想,許是從小未在母親身邊長大的緣故吧。
“笙兒,這是你姐姐柔兒。她打娘胎里帶來的體寒,到了秋冬時(shí),尤其見不得風(fēng)寒,從小便身體柔弱,你父親便準(zhǔn)她在此處等著便好,是以未在門外迎你,笙兒莫怪?!?
母親輕輕扶著夏汐柔走到我面前
膳廳里,我見到這個(gè)膚白如雪,眉如遠(yuǎn)黛,身如柳枝般柔弱的女子,便是李嬤嬤口中我的姐姐夏汐柔。
“見過姐姐,姐姐身子弱,我是妹妹理應(yīng)多照顧她,怎會怪她呢?!?
“笙兒,我從小便經(jīng)常聽父親母親提起你,這些年我們姐妹雖未相見,但也是十分想念,如今妹妹歸家,咱們一家人終于能團(tuán)聚了。”
夏汐柔人如其名,就連聲音都是怯怯的,我見她生得嬌貴,莫名有種失落感。
我朝她笑了笑。
寒暄一番,父親吩咐大家落了座。
一桌子的早膳,的確都是我愛吃的,看來母親確是問過外祖父外祖母了,足見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