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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跟了京圈佛子傅沛敘三年后,我死了。

他的小青梅將我明碼標(biāo)價的裸照,發(fā)給他看。

他不聽我一句解釋,并說:【沒想到你這么臟?!?

他還不允許我回京市,被迫留在外地。

后來,他咬牙切齒道:【別跟我玩欲擒故縱,警告你,5分鐘來到我別墅!】

許多個5分鐘過去,我都不見人影。

直到5天后,我那懷有身孕的尸體,出現(xiàn)在他面前。

1.

我是一名空姐,也是傅沛敘藏了三年的女友。

現(xiàn)在死在海里,成了一縷靈魂飄蕩在他的身邊。

前兩天,傅沛敘在飛機(jī)頭等艙忽然攥住我的手腕。

我輕微掙扎一下,低聲道:【我還在工作呢!你松開我?!?

他卻是越來越用力,手腕的疼痛蔓延開來。

我抬眸對上他森冷的目光,心里打一個顫。

他將手機(jī)遞給我看,聲音含有無盡的寒意:【這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半蹲的姿勢支撐不住,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照片顯示:我的全裸照片,還配上三圍數(shù)字和價格。

我頓時腦袋一片空白,支支吾吾,語無倫次。

手機(jī)落地的時候,還翻滾幾圈。

我嘴里像是含了一個滾燙的餃子,急切想說話,又無法表達(dá)。

坐在他旁邊的郁臻鳶,挑眉笑起來,并撿起來查看。

她的母親救過傅沛敘,從小就養(yǎng)在傅家。

她哎呀一聲,半捂著自己的眼睛說:【現(xiàn)在的人,為了上位真是毫無下限?!?

【我跟你說,像這些全裸照,沛哥哥經(jīng)常收到,供他挑選。】

她逐漸放低音量,一字一句好像是在牙縫里面擠出來。

【不過,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郁臻鳶是傅沛敘的小青梅,也是京圈的旗袍美人。

他們這次一起乘機(jī),是要去斐市度假。

傅沛敘明明是說,帶我一起兩人世界,怎么多了一個人?

他們這樣親密,京圈都覺得他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我的心在這刻好像明白,一分一分沉下去。

傅沛敘俯下身子,居高臨下瞧著我,好強(qiáng)的大氣壓讓我喘不過氣。

【解釋!】

我反應(yīng)過來,心酸道:【我……我……】

他忽然直挺身子,撣過我碰過他袖子的位置。

【你別說了,沒想到你這么臟!】

傅沛敘死死攥著手串,用力導(dǎo)致修長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他閉上雙眼,不再看我。

我還是坐在地上,眼眶又酸又熱,強(qiáng)忍淚水。

郁臻鳶莞爾一笑:【你去給我倒杯熱水?!?

我保持一個姿勢,雙腿都有點(diǎn)麻木,走出第一步的時候,差點(diǎn)摔倒。

等我遞上熱水的時候,已經(jīng)恢復(fù)好情緒。

郁臻鳶伸出纖細(xì)的手來接,我就沒有放在小桌板。

在快到她手里的時候,她忽然翻轉(zhuǎn)手背,我嚇了一跳。

郁臻鳶慌忙收回手,尖叫出身。

整杯熱水灑在她的玉手,頓時紅了一大片。

我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郁臻鳶將手遞給傅沛敘看,淚眼汪汪地說:【沛哥哥。你看,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

她繼續(xù)抽泣兩聲:【我不該讓自己燙著,害得沛哥哥替我擔(dān)心?!?

他旋即低頭,為郁臻鳶燙紅的手,輕輕吹氣。

【乖乖,沒事!以后有疤,我就照顧你一輩子?!?

我虎口位置也被燙到還起水泡,火辣辣的疼沿著血管侵襲心臟,每一下的跳動都被像被火燙傷。

傅沛敘目光冷冷掃視我一眼,大發(fā)雷霆道:【凡是我的行程,都不允許你出現(xiàn)在同一班機(jī)?!?

我茫然地瞧著他,浮現(xiàn)出昨晚的溫柔纏綿和承諾,這一刻消散。

京圈佛子皺一下眉頭,整個京市都要抖三抖,誰敢不從。

我垂下頭,壓住心底的委屈。

我終究只是他上不得臺面的女人。

他大約是覺得我跟往上撲的女人,沒有分別。

因?yàn)榕虐喔膭?,我留在氣候宜人的斐市?

還沒來得及傷心,就被人毒死,丟進(jìn)美麗的海里。

我的尸體一直往海底沉去,靈魂在海里的冉冉升起。

2.

我跟在傅沛敘的后面,一同漫步這片曾經(jīng)討論過的沙灘。

郁臻鳶穿著掛脖的花花裙,在沙幼水清的沙灘上,小跑在前面幾步,像一只精靈。

傅沛敘時而跟她互動,時而沉思。

突然,他停下腳步,移動右腳,彎腰撿起一串小葉紫檀的手串。

其中一顆還是刻著他的名字。

那是他從小盤到大的手串,全京市只有一條。

在我跟他兩年后,他親手為我戴上。

我本來想推脫,他刮一刮我的鼻子,眼神里翻起無盡的柔情,似乎能把人的心融化。

【我愿把世上最美好的東西,都送給你?!?

【這手串難得,可以保佑凝凝平安。】

我只覺得手串戴上的那一刻,帶有他沉甸甸的愛。

每當(dāng)回憶甜蜜的日子,都是對自己一種凌遲。

一陣涼爽的風(fēng)吹過,我回過頭瞧他。

傅沛敘黑白分明的眸子,帶有一點(diǎn)擔(dān)憂,四處張望。

除了像果凍晶瑩的大海,不斷卷起的珍珠白浪花,什么都沒有。

郁臻鳶跑了過來,看見傅沛敘手里的手串,她說扭到腳,要回去酒店休息。

傅沛敘回過神,將手串放進(jìn)褲袋,再把她攔腰抱起。

郁臻鳶兩手掛在他的脖頸,自然埋在他寬厚的胸膛。

回到之后,他坐在一旁,拿出手串捻著一顆又一顆。

郁臻鳶再給醫(yī)生檢查,看向他,撒嬌道:【沛哥哥,我害怕?!?

傅沛敘出了神,漆黑的眸子盯著手串,不發(fā)一言。

郁臻鳶歪一下腦袋,試圖地喊:【沛哥哥?】

傅沛敘猛地站起來,一言不發(fā),徑直走向陽臺。

微風(fēng)吹動白紗窗簾,撫過他的大長腿。

他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我的頭像,他的手指在屏幕摩挲。

傅沛敘最后打了幾個字:【曲凝晚,給你一分鐘解釋!】

發(fā)送出去只需要0.001秒。

只不過,時間過了一秒一分一個小時。

他解鎖手機(jī),鎖屏重復(fù)這樣的動作,已經(jīng)八百次。

郁臻鳶悄然而至,問道:【那個空姐就是你神秘女友對不對?】

他深深吸一口煙,再輕輕吁出。

青白的煙霧遮擋他的神情。

郁臻鳶又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她手里戴著小葉紫檀手串。京市除了你,根本不會有第二條?!?

傅沛敘不知道想到什么,撲哧一笑,眺望大海的那邊,說:【凝凝很調(diào)皮,像一只小貓,稍有不高興,就會躲在角落不理人?!?

他再次深吸一口煙,隨后,將燃燒的香煙放置一旁。

郁臻鳶撫摸他手上的紫檀手串,低聲道:【可是,她這樣扔掉,不就是等于將你的心意踩在腳下,肆意踐踏。】

【我很擔(dān)心你,太在意只會讓你受傷,讓她無法無天?!?

傅沛敘眸光一沉,閃過一絲不悅。

他握起郁臻鳶的受傷的手,關(guān)心道:【別說那些沒必要的人了,自從遇見她,你就處處受傷。】

【我要重新審視我和她的關(guān)系。】

郁臻鳶岔開話題,溫柔銀鈴般的笑聲,感染著傅沛敘。

在一旁靜靜躺著的半截香煙無人在意。

被風(fēng)一吹,燃燒的香煙紅光閃現(xiàn),最后灰燼隨風(fēng)飄落在地。

3.

傅沛敘和郁臻鳶返程的時候。

他叫來乘務(wù)長,問道:【曲凝晚在不在?】

盡管是普通的詢問,他那渾身散出的高冷氣質(zhì)跟冰山似的。

讓乘務(wù)長身子微顫,鎮(zhèn)定回答:【按照你的吩咐,以后你在飛機(jī)上,是不會見到曲凝晚?!?

傅沛敘聽到這話,眼神浮現(xiàn)些許失望。

乘務(wù)長交代幾句,趕緊退下去。

郁臻鳶眉眼帶笑:【沛哥哥,你不坐私人飛機(jī)回去,是為了遇見凝晚嗎?】

傅沛敘沒有說話,只是摩挲著小葉紫檀手串。

郁臻鳶悄無聲息地伸出燙紅的手背,上面還纏著一層白紗,更加惹人憐。

她聲音軟了幾分:【沛哥哥,我就是一點(diǎn)小傷,你不要生凝晚的氣。】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她說到后面,垂下眼瞼,身子顫抖起來。

傅沛敘開口道:【你不要自責(zé),誰想那個女人?!?

【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就當(dāng)懲罰她?!?

郁臻鳶后面再說什么,傅沛敘也沒有回應(yīng)。

飛機(jī)在空中翱翔,穿越層層云?;氐絿鴥?nèi)京市。

大約是尸體泡在海里的原因,而且,現(xiàn)在又是冬天,跟斐市的四季夏天不一樣。

我靠近傅沛敘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會暖和很多。

他晚飯也沒有吃,只是坐在書房滑動一顆顆珠子。

案桌面前只是擺放一臺手機(jī)。

郁臻鳶捧著飯菜進(jìn)來,笑道:【沛哥哥,我陪你吃點(diǎn)吧!】

傅沛敘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郁臻鳶又提出建議:【我們一起抄心經(jīng)吧!】

平時,他們都會聚在一起也是常做的事。

傅沛敘喃喃道:【究竟為了什么?】

郁臻鳶走了過來,半個身子趴在案桌上,問:【是不是牽掛凝晚?】

傅沛敘猛然站起來,雙手撐在案桌。

他深邃的眼睛盯著黑屏的手機(jī),厲聲道:【誰想她了?】

【實(shí)在太驕縱,一點(diǎn)都擺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郁臻鳶被訕笑道:【沛哥哥,你別動怒,我點(diǎn)個線香讓你靜心?!?

她擺弄著手中的老山檀香,稀奇道:【這個我拿走吧!真好聞!】

那是我送給傅沛敘的生日禮物。

他當(dāng)時還夸我:【真是沒有白疼你,還知道討我歡心?!?

畢竟,他什么都不缺,不過是哄我罷了。

傅沛敘跨步走過去,冷聲道:【這不能給你。】

【你先出去,我想靜靜!】

郁臻鳶還拿在手里把玩,嬉笑道:【從小到大,我要什么,你都會給我。】

傅沛敘用力掰開她的手,奪過線香。

郁臻鳶眉頭緊皺,痛呼出聲:【沛哥哥,我疼……】

沒等她說下去,已經(jīng)半推半趕讓她走。

他手里拿著檀香,在原地發(fā)愣一會。

咔擦一聲,他點(diǎn)燃一根線香,一縷煙霧左右搖擺冉冉升起。

沉木的味道慢慢充滿整間書房。

傅沛敘抄起手機(jī),迅速發(fā)了一個消息。

【曲凝晚,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5分鐘內(nèi)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然以后都別來,欲擒故縱對我沒用。】

他鎖屏好,將手機(jī)放到遠(yuǎn)處的窗臺。

傅沛敘凈手后,深呼吸平復(fù)心情,拿起毛筆蘸墨開始抄心經(jīng)。

他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去窗臺的位置,又迅速低垂眼眸。

我靜靜觀察老山檀香努力燃燒自己,直到2個小時后,它就完成任務(wù),徒留下灰燼。

傅沛敘似乎都不滿意,雙手揉一張又一張白紙,扔在一邊。

地上成團(tuán)的白紙,像是冬天里的雪球。

傅沛敘大步走去窗臺,打開沒有響過的手機(jī),又垂下手緊緊捏緊手機(jī)。

他咬牙切齒低吼:【曲凝晚!】

手機(jī)被重重扔在在地上,屏幕碎成無數(shù)裂痕。

沒多一會,林助理匆忙來到。

他雙手疊放在一起,恭敬道:【傅總,已經(jīng)查到曲小姐在斐市?!?

傅沛敘神情閃過一絲疑惑,又很快淹沒下去。

他吩咐道:【安排私人飛機(jī),將她給我綁回來?!?

林助理這時候抬眸望他,似乎在探詢他此刻的心情。

傅沛敘冷哼一聲:【這女人還有心思留在斐市看海度假。】

他如鷹隼般的眸子盯著林助理。

平時,這個時候,林助理收到命令,就會悄然退場。

林助理笑的比哭還難看,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傅總,你吃了嗎?】

版權(quán):九天中文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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