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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說我不行我偏要行!

江塵缺席結(jié)婚紀(jì)念日的那夜,我收到神秘短信:

[別等了,渣男正和別人做恨呢?。?

我才知道,原來我竟然是所謂的追妻文女主。

我生前,江塵對我嗤之以鼻,和初戀糾纏不清,用我的錢把她捧成流量明星。

而我死后,江塵才發(fā)現(xiàn)最愛的人其實是我,坐擁萬貫家財悔恨落淚。

我只是失去了生命,他卻失去了愛情啊。

真晦氣!

幾個月后,我活蹦亂跳地親手將江塵送進地獄。

他從沒想過。

既然我沒死,說明該死的另有其人。

1.

昏黃燈光照亮桌上的玫瑰,豐盛菜肴早已涼透,色澤暗淡像可以隨意丟棄的垃圾。

[小姐,還需要再熱一道嗎?]

傭人小心翼翼地看我的臉色。

我嘆口氣,難掩失望:[算了,都撤下去吧。]

銀盤和餐車碰撞出輕微的脆響,傭人手腳麻利地收拾干凈,躡手躡腳地離開。

寬敞堂皇的客廳,轉(zhuǎn)眼只剩下我一個人。

江塵始終沒有回來。

甚至,手機一直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

而今天,是我和江塵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

我有些不滿,分明昨天還答應(yīng)好的,一定會早些回來。

不知等了多久,我失落地準(zhǔn)備起身。

下一刻,叮咚一聲,手機收到幾條短信。

[別等了,渣男在紀(jì)念日這天和他初戀做恨了一整夜?。?

[他捧初戀當(dāng)明星用的都是你的錢,你的存在只是為了給江塵創(chuàng)建商業(yè)帝國鋪路,讓他在失去后才學(xué)會后悔。]

[沈音,你就快死了。]

屋子鋪著地暖,每寸空氣都是溫暖的,我盯著最后一行字,只覺得如墜冰窖。

渾身發(fā)抖,被氣的。

短信說,我是追妻文里的女主。

江塵因為年少時初戀拋棄自己懷恨在心,結(jié)婚后再相遇卻忍不住再次和她糾纏在一起。

等我死后,才恍然大悟自己最愛的人是我,帶著我的萬貫家財永享孤獨。

我嗤笑。

合著我就是個工具人,生老病死都只是為了江塵做墊腳石。

他怎么敢!

如果短信內(nèi)容是真的,現(xiàn)在就是故事的開篇——

江塵偶然遇到了多年前不告而別的初戀林簌簌。

干柴烈火,半推半就,就這么在我和他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跟別的女人做恨了一整夜。

我蹭一下站起,怒意壓過了心底的酸澀。

江塵原本只是我爸資助過的貧困生,我媽覺得他是可塑之才,臨死前給我們訂了婚,我才和他領(lǐng)證結(jié)婚。

這些年,我自認(rèn)對江塵問心無愧,用我的人脈資源將他捧成人人尊敬的江總。

現(xiàn)在,一個贅婿憑什么敢這么踐踏我的真心?

不過空口無憑,我還需要眼見為實。

我看了眼手機,給司機念出一個地址。

閉目養(yǎng)神的時候,忽然覺得這地址越想越熟悉。

司機倒是靈光一閃:[小姐,這不是您之前給雪碧新買的那套房子嗎?]

雪碧,是我養(yǎng)的寵物狗。

江塵不喜歡狗,軟磨硬泡了好幾次,想要把雪碧送走,哄著我另買了一套房子讓保姆養(yǎng)著雪碧。

每次我提出想要去看看雪碧,他總找借口推擋。

現(xiàn)在想來,確實有幾分蹊蹺。

或許養(yǎng)的不是狗,而是他的小情人。

我冷淡一笑。

[對。壞狗不聽話了,以為有個窩就能當(dāng)皇帝了。]

[我要去教教他,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2.

轎車停下。

我剛打開車門,扶著把手的動作忽然一頓。

深夜的涼風(fēng)吹散了些許怒火,我重新找回了理智。

短信內(nèi)容還不確定真假。

若是假的,我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去,豈不讓這惡作劇的人在背后看笑話。

可若是真的,現(xiàn)在上去捉奸,頂多鬧個離婚收場。

如果江塵死咬著我不放,訴訟離婚也得拖上一年半載。

法律上沒有凈身出戶一說,哪怕他出軌了,離了婚也得分走我不少財產(chǎn)。

我爸車禍身亡,我媽幾年后也跟著病逝。

我是獨生女,沈家偌大家產(chǎn),全在我一個人身上。

按神秘短信所說,在我死后他可是心安理得霍霍完了我家所有的錢。

所以,我絕不能讓吃絕戶的鳳凰男嘗到一點甜頭。

我要江塵一分錢也得不到,身敗名裂,永無出頭之日!

屋里亮著燈,有人。

想了想,我悄聲吩咐了司機幾句話。

司機動作很快,沒多久就帶來個牽著大型犬的男人趕來。

[房號102,別弄錯了地方。]

司機是我們家的老人,雖然不解,但也沒多問,應(yīng)聲照辦。

我躲在暗處,坐等接下來的發(fā)展。

男人按照安排把狗繩解開,邊把房門敲得震天響,邊大聲喊。

[這是不是你們的狗!多嚇人啊,竟然不栓繩,咬到人怎么辦?。?

房內(nèi)的人很快被驚動,過了會兒,有人打開了門。

不是我安排照顧雪碧的保姆,是江塵。

他竟然真的在這里。

江塵松垮著衣服,神色陰沉,一副被擾了興致的樣子。

[吵什么,這不是我家的狗。]

我目光冷凝。

和我想的一樣,江塵這人最好面子,不可能會任由別人在門口挑釁。

再說,他今晚和別的女人滾床單,本來就心虛,更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一定會選擇出來息事寧人。

雇來的男人高壯如山,瞪著江塵,繼續(xù)胡攪蠻纏。

[怎么不是,誰不知道這層樓只有你家養(yǎng)了狗?。?

江塵皺眉,還想說什么。

那只狗忽然聳了聳鼻頭,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兩眼發(fā)亮地向江塵沖去。

它動作快,體型大,江塵措不及防被撲倒在地。

隨后,慘烈的尖叫聲響徹整棟單元樓。

尖利的爪牙橫在江塵肩頭,他臉色發(fā)白,淡淡的腥臊味慢慢蔓延開來。

竟是被嚇尿了。

字面上的意思。

只有我最清楚,江塵不僅是不喜歡狗。

他小時候被狗咬過,傷疤現(xiàn)在都還在。

大型犬,一直是他的心理陰影。

我本來準(zhǔn)備送給江塵一瓶香水當(dāng)紀(jì)念日禮物,是他最慣用的牌子,沒想到在這里派上了用場。

我笑了,自作自受。

膽小如鼠的狗男人,也不知道當(dāng)初看上了他什么。

手上也沒閑著,連忙拿出手機點開錄像功能。

還貼心地拉近鏡頭,給了江塵不少特寫。

鬧事的男人憋笑憋得臉都紅了,看著江塵毫不客氣地嘲諷。

[兄弟,你膽子也忒小了?。?

動靜不小,屋里的女主角終于忍不住走出來。

瞧見江塵的慘狀后,捂著嘴驚呼一聲。

[阿塵,你怎么躺在地上,發(fā)生了什么?]

[好臭啊,什么味道……]

女人嫌棄地用手扇了扇,絲毫不知道自己正在江塵胸口狂補刀。

江塵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紅,像被打翻的調(diào)色盤,非常精彩。

他惡聲惡氣地訓(xùn)斥:[林簌簌!閉嘴?。?

林簌簌低身扶起江塵,這時才發(fā)現(xiàn)那怪異氣味的來源。

她抱怨的話瞬間卡住,尷尬地沉默起來。

我趁機拍下兩人現(xiàn)在衣衫不整親密接觸的模樣,林簌簌露出的肌膚上還有點點紅痕。

傻子都能明白他倆之間剛發(fā)生過什么。

有了這樣的證據(jù),我看江塵還怎么捧她當(dāng)明星。

大狗還在江塵腳邊上躥下跳,江塵嚇得全身僵直,只能把丟臉的怒火發(fā)泄到林簌簌頭上。

[滾開?。?

[別碰我,我嫌臟。]

好標(biāo)準(zhǔn)的霸總語錄。

可惜用在現(xiàn)在的場景中,只能顯得格外滑稽。

林簌簌兩眼發(fā)紅,楚楚可憐:[明明是你強迫我……]

高壯男人強行打斷他們虐戀情深的氛圍。

[咳咳,不對啊兄弟,買房的時候我見過這家女主人,我記得不長這樣啊。]

他用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林簌簌一眼。

[新找的三兒啊。]

林簌簌的臉?biāo)查g失去血色,她捂著臉,羞憤欲絕地奪門而出。

江塵也神色一變。

他隨手將腕上的名牌表卸下,怒氣沖沖地丟給高壯男人。

[帶上狗快滾?。?

目的達成,男人沒再糾纏他,麻溜兒地領(lǐng)著大狗離開。

臨走前,仍舊不忘出言嘲笑。

[兄弟,你快回去換褲子吧。夜里涼,可別感冒了?。?

我默默遞去贊揚的眼神。

說得好。

給他加錢!

鬧劇看夠了,我心滿意足地打道回府。

到家沒多久,江塵竟然也回來了。

我的視線在他新買的褲子上停留了一陣,想笑,忍住了。

在他向我走來時,刻意提起:[江塵,你有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嗎?]

[像是……騷味。]

江塵渾身一僵,差點就維持不住清冷霸總的氣質(zhì)。

[沒,沒有。]

瞥了眼墻上已經(jīng)過了零點的時鐘,我不甚在意地哦了聲。

話鋒一轉(zhuǎn),聲音驟然變得冷淡許多:

[你還記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嗎?]

3.

江塵皺起眉,清俊面容浮起幾分不耐:[我沒忘。]

他忽然攤開手心,一枚設(shè)計獨特的胸針映入我的眼簾。

那是我最喜歡的設(shè)計師的作品,很難見到。

[我是為了給你找到這個當(dāng)禮物,趕回來的時候發(fā)生了點意外。]

[你不關(guān)心我,竟然還責(zé)怪我。]

[沈音,我對你太失望了。]

我:?

倒反天罡。

好一個pua高手。

如果不是剛剛親眼所見,恐怕真會聽了他的鬼話,對他心生愧疚。

叮咚。

又是一條短信:

[你改變不了的,認(rèn)命吧,你很快就會下線了。]

下線?

不好意思,我沈音沒有下限。

我這人就是一身反骨,說我不行我偏要行!

版權(quán):九天中文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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