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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在醫(yī)院難產(chǎn)而死,老公和妹妹卻在酒店開起了party。

得到我去世的消息,妹妹笑著說: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孩子都生不下來就死了?!?

原來他們才是真愛,我只是個生孩子工具人。

再睜眼,我回到懷胎之前。

1

我嫁給趙舟三年了,終于懷孕了。

臨產(chǎn)期的前三天,我在家突然肚子陣痛。

我知道是要生了,于是給趙舟打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疼痛之下,我撥打了120,艱難地報完小區(qū)住址之后就暈了過去。

等再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被抬上了救護車。

醫(yī)生和護士的對話明明很輕,卻被我聽得清清楚楚:

“現(xiàn)在的丈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臨產(chǎn)的孕婦一個人扔在家里!”

“.......還是聯(lián)系不到家屬嗎?”

小護士的手機已經(jīng)連續(xù)撥了幾次趙舟的號碼,卻被一直掛斷。

“嫁人需謹(jǐn)慎啊,嫁個不靠譜的丈夫,連難產(chǎn)簽字都找不到人!”

我艱難地掀開眼皮,顫抖著手:“我、我自己簽......”

話還沒說完,我又暈了過去。

我被送進了急救室里。

由于暈倒的時間過長,腹中胎兒缺氧已經(jīng)被憋死了。

而我也大出血,奄奄一息。

直到醫(yī)生宣布放棄搶救,我的丈夫趙舟還是沒有出現(xiàn)。

奇怪的是,身體死亡之后,我的靈魂反而飄了出來。

我漫無目的地飄蕩,直到在一家酒店里看到了我的丈夫,還有我的親妹妹。

兩個人正在床上顛鸞倒鳳,酣暢淋漓。

電話不斷地響起,直到趙舟騰出手來接聽。

“什么?你說姜嵐死了?孩子也沒生出來?”

掛斷電話后,兩個人仍濃情蜜意地躺在床上。

“真是個廢物,連滿月的孩子都生不出來,這下該怎么辦,老公,難道我們要一輩子沒有孩子了嗎?”

我的親妹妹姜月躺在趙舟懷里說道。

趙舟則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小月,我有你就夠了。當(dāng)初要不是你非讓我和她結(jié)婚,要個孩子,我是絕對不會娶她的?!?

“我有你就夠了,孩子什么的,不重要?!?

2

我就這么漂浮在半空中,呆呆地看著我最親近的兩個人。

原來,從我和趙舟認(rèn)識開始,就是姜月一手安排的。

三年前,我和姜月去游泳的時候,不小心腿抽筋溺了水。

姜月離我很遠,沒聽到我的呼救聲。

是趙舟竄了出來,一把抱住我將我抱上了岸邊。

然后,我們順理成章地戀愛、結(jié)婚、懷孕。

我生性不愛說話,對所有人都冷淡,而趙舟則愛笑愛鬧。

我一度認(rèn)為趙舟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原來只是一場借腹生子的計劃罷了。

只是因為姜月不能生,所以讓我當(dāng)一個生孩子的工具人。

三年的濃情蜜意,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謊言與欺騙,是我愛人和親人的雙重背叛!

血淚順著我的眼睛流下,心口一陣尖銳的絞痛,我死不瞑目。

再睜眼,我竟然重生,回到了十個月前。

這次,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3

我回到了十個月前,是我和趙舟結(jié)婚三周年的紀(jì)念日。

上一世的這天,我在家做好了一大桌的菜,甚至還準(zhǔn)備了一束玫瑰花。

等趙舟下班之后,我們一起慶祝紀(jì)念日,然后懷上了肚子里的孩子。

重來一世,我絕對不會再犯和上輩子一樣的錯誤了。

晚上六點,趙舟準(zhǔn)時推門回了家。

家里卻冷冷清清的,連燈都沒開。

趙舟見我躺在沙發(fā)上,湊過來就要親我,聲音低啞:

“阿嵐,我記得今天是你排卵期吧,我想要......”

我強忍著心里的惡心感,側(cè)身避開了他的親吻,解釋道:

“你記錯了,我今天剛來大姨媽?!?

趙舟被我推開,臉上有些掛不住,卻還是放柔聲音問道: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不過阿嵐你怎么了,不開心?”

看著趙舟這張?zhí)搨沃翗O的臉,我就會想起他和我妹沒姜月糾纏在一起的樣子。

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現(xiàn)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于是我冷冷地撇下一句:“不太舒服?!?

轉(zhuǎn)身就進了臥室里,順便反鎖了門。

沒過多久,就聽見趙舟在臥室門口對我說:“阿嵐,公司加班,我出去一趟?!?

隨即就聽見了關(guān)門的聲音。

我掏出手機給姜月打視頻通話。

過了很久姜月才接起來,甜甜地沖著攝像頭笑:“姐姐,怎么啦?!?

我像往常一樣面無表情,問道:“你干嘛呢?”

姜月捂著嘴笑:“今天和朋友出來玩了,打算去蹦迪,就住在外面,你不要告訴爸爸媽媽哦。”

看著她身后的酒店背景,正是上一世我看到的那家。

我垂下眼睛:“好,注意安全。”

趙舟啊趙舟,真是一刻也忍耐不了。

剛從我這離開,就要去見姜月。

我迅速穿上衣服,開車往那家酒店走。

4

我到酒店門口的時候,趙舟正往酒店里走。

我迅速掏出手機,拍下他進酒店的視頻。

然后等他身影消失,我來到前臺。

“你好,我妹妹剛才開過房了,但是沒來得及告訴我房間號,我手機關(guān)機了,能不能麻煩您查一下?”

酒店前臺面露遲疑,“我們不能擅自透露客人隱私?!?

我拿出身份證遞過去,笑道:“您看,這是我身份證,姜嵐。我妹妹叫姜月,我們是雙胞胎,出生日期都一樣,不信您查一下?!?

前臺反復(fù)對比過后,放下戒心,告訴我姜月住在房間1801。

道謝之后,我等在18樓的電梯外,沒有直接闖進房間里。

當(dāng)場捉奸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這兩個人得到報應(yīng)生不如死。

過了大概五分鐘,上來一個外賣員,手上還提著藥店的袋子。

我攔住他:“是1801的外賣吧,手機尾號3220,我就是姜月,給我吧?!?

外賣員絲毫沒懷疑,將手里的袋子交給我就走了。

我將單子上的信息拍下來,寫得清清楚楚,姜月外賣訂了兩盒橡膠套。

我一陣作嘔,將袋子放在1801的門口后敲了兩聲門,趁門還沒開就走了。

5

離開酒店,我也不想回那個家,索性去了酒吧買醉。

酒吧的燈光昏暗,音樂震耳欲聾。

我喝得有些多了,腳步開始變得踉蹌。

我搖搖晃晃地走向廁所,一個身影突然從旁邊冒出來。

我一個踉蹌,直接撞了上去。

那人結(jié)實的胸膛讓我差點沒站穩(wěn),我抬頭一看,是個男人。

面前的人眉眼冷峻,面部線條干凈利落,鼻梁高挺,嘴唇輕抿,整個人看起來清冷漠然。

襯衫和西褲一絲不茍,是遮不住的矜貴氣質(zhì)。

他皺著眉頭,顯然被我突如其來的撞擊弄得有些不悅。

我趕緊站穩(wěn),準(zhǔn)備道歉,但當(dāng)我張嘴的那一刻,眼淚卻不爭氣地涌了出來。

委屈一下子就淹沒了我,我瞬間紅了眼眶。

他看到我的眼淚,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的不悅變成了無措,輕聲問:“你沒事吧?”

我想回答“沒事”,但話到嘴邊,胃里卻一陣翻滾。

我一開口,卻直接吐了出來,甚至不小心濺到了他的衣服上。

“對...對不起...”我終于擠出了這句話,聲音里帶著哭腔。

眼淚和酒精讓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我感覺到自己的膝蓋一軟,整個人就要往下沉。

那個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穩(wěn)住了我搖搖欲墜的身體。

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我努力想要抓住些什么,整個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6

再睜眼,我已經(jīng)躺在了自己家的床上,頭痛欲裂。

我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手里竟然攥著一件男人的襯衫,是昨晚那個男人的。

我記得在酒吧里,我吐了他一身后,我堅持要幫他洗衣服,以示歉意。

但他拒絕了,誰知道我喝多了之后非要讓他把衣服脫下來我洗洗,最后甚至揪著衣服不撒手。

再之后......我就沒有意識了。

誰知道,竟然真的把人家衣服帶回來了,我捂著腦袋崩潰。

好丟人。

趙舟看起來一夜未歸,我也沒心思去找他。

起床洗了個澡后,我開始轉(zhuǎn)移自己的財產(chǎn)。

雖然我的積蓄不多,但是離婚之后一分也不能留給趙舟這個渣男。

先是預(yù)約了銀行取錢,然后又快速給自己做了一份簡歷,開始投簡歷。

其實結(jié)婚前我工作過,只不過結(jié)婚之后為了更好地照顧趙舟,我才辭職了。

現(xiàn)在既然要離婚,我得先能養(yǎng)活自己。

結(jié)果簡歷剛投出去,就收到了一家面試通知,還是一家全球性的商業(yè)帝國,奧德蘭集團。

面試時間就在下午,我連忙收拾好自己,套上一條西裝裙出了門。

等待了兩個小時之后,終于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推門出來叫了我的名字:“姜嵐,到你了?!?

7

面試十分順利,我本來就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又有工作經(jīng)驗。

通知我明天入職之后,我正準(zhǔn)備回家,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今晚帶趙舟回家來吃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媽媽的話語里滿是慈愛。

我心頭一暖,眼眶有些濕潤:“好啊,我一會兒就回去。不過...趙舟他加班,去不了?!?

下了車,我?guī)缀跏且宦沸∨埽┻^熟悉的街道,跑進了小區(qū)。

我沖到媽媽家的門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輕輕敲了敲門。

門很快就開了,媽媽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

“你來了。”

我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又要涌出來。

我撲進媽媽的懷里,緊緊抱住她。

“媽...”我的聲音帶著哽咽,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一向性情冷淡,自從記事起就不喜歡和別人親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抱過我媽了。

只是死過一次之后,更貪念媽媽而已。

媽媽有些不習(xí)慣我的熱情,別扭地拍了我兩下。

“來,進屋吧,飯菜都準(zhǔn)備好了?!?

然后拉著我的手,帶我進了客廳。

我正準(zhǔn)備動筷子,媽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瞥了一眼,屏幕上顯示著“月月”兩個字。

媽媽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拿起手機,走進了臥室。

我悄悄站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到臥室門口,耳朵貼在門上。

“媽,那個...”姜月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出來,帶著一絲焦急。

“怎么了,月月?”媽媽的聲音里滿是關(guān)切。

我一愣,月月,媽媽從未叫過我嵐嵐,一直都是連名帶姓的稱呼,姜嵐。

不知姜月在那邊說了什么,聽見我媽的話后,我內(nèi)心一片冰涼。

“你再忍忍,等你姐姐懷了孕生下孩子,趙舟和孩子不都是你的么?!?

“月月,你再等等,我這就催你姐生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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