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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自救

“砰!”

“救命……嗚嗚嗚……”

李堇被一聲巨響吵醒,迷蒙中從床上爬了起來。

來不及穿鞋,跑出敞開的房門,尋找著呼救聲來源。

尋到正屋時(shí),正看到婆婆陶氏被村里的懶漢孫老二壓在床上,一邊驚恐的呼救,一邊拼命掙扎抵抗,李堇心頓時(shí)咯噔了下。

孫老二一手捂著陶氏的嘴,另一只手正上下其手。

“臭婆娘,你嚎什么?你那死鬼男人死了八年了,我知道你熬得寂寞難耐了,我讓你舒爽舒爽?!?

眼里都是驚恐的淚花,陶氏不斷蠕動(dòng)身體躲避孫老二,兩只手掰扯著孫老二捂住她嘴的手。

手指被掰疼了,孫老二放棄捂著陶氏的嘴,反手狠狠地抽了陶氏一嘴巴。

“啪?!?

陶氏被打得眼冒金星,反抗的力量也弱了下來。

孫老二“嘿嘿嘿”的扯掉陶氏的腰帶。

“等把你弄舒服了,我再去找你家那個(gè)童養(yǎng)媳,季家的男人命就是好,找的女人個(gè)個(gè)都白嫩……”

聽到他要去禍害兒媳婦,陶氏神志瞬間清醒了些,更加使勁掙扎反抗,還試圖要用指甲去摳孫老二的眼睛。

李堇目光在院子里搜尋,快速從柴火堆里抽出一根手臂粗細(xì)的木棍,幾步跑進(jìn)屋。

比孫老二更先看到李堇跑進(jìn)來的陶氏一直搖頭,用眼神示意她快跑快跑……

李堇沒有走,她跑出去呼救再等鄰居過來救人,陶氏的衣服肯定要被扒光了,到時(shí)候她怎么活得下去?

深吸了一口氣,李堇狠狠地?fù)]起木棍,往趴在陶氏身上的孫老二后脖子砸了下去。

“啊……”

力氣太小,孫老二只是被砸得痛呼了一聲。

轉(zhuǎn)頭看到李堇,惡狠狠地罵了一句,“臭娘們?!?

起身兩步靠近下意識(shí)后退的李堇,狠狠地一巴掌將她抽倒在地。

李堇被打蒙了,兩眼發(fā)黑,倒地上起不來。

“臭娘們,老子先弄了你。”

孫老二罵罵咧咧地一腳踢到李堇肚子上,把她踹飛到屋角,撲上去撕扯起她的衣物來。

拼命抑制住眼底的慌亂害怕,李堇深吸了幾口氣緩了緩蓄力,突然狠狠地提起膝蓋,撞向?qū)O老二的命根子。

“嗷……”

要害受到重?fù)?,孫老二臉色扭曲,哀嚎著無力地倒在地上,身體蜷起來像一只大蝦米。

李堇掙扎著爬過去撿起木棍,陶氏從她身邊跑過,撲到孫老二身旁,將手中的剪刀狠狠地扎到他的眼睛里。

“嗷……我的眼睛……”

伴著孫老二痛苦地嚎叫,一向柔弱的陶氏眼里閃著決絕的光,拔出剪子,又要扎進(jìn)他另一只眼睛。

孫老二翻滾著把陶氏一腳踹倒,撲上去掐住陶氏的脖子。

“臭婆娘,我要?dú)⒘四?,我要?dú)⒘四銈冞@兩個(gè)臭婆娘。”

見陶氏被掐得臉色發(fā)青,李堇趕忙上前,一棍子瞄準(zhǔn)孫老二的后腦砸了下去。

“砰。”

孫老二眼前一黑,倒在陶氏身上。

扔掉木棍,李堇用了吃奶的勁把孫老二推開,把陶氏拉了出來。

兩婆媳癱在地上,李堇重重的喘著氣,陶氏用力地呼吸著。

先緩了過來的陶氏后怕了起來,六神無主地道,“堇娘,現(xiàn)在怎么辦?”

李堇腦子也很混亂,腦子里想著對(duì)策,嘴里不停地念叨著:

“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不行不行,不敢也不能,犯法就不說了,殺了人這么大個(gè)尸體我們搬不動(dòng)也埋不了?!?

陶氏先被李堇的殺了他三個(gè)字嚇了一跳,聽到李堇說不殺松了口氣。

她剛才是驚慌失措惡向膽邊生才敢拿剪子扎人,現(xiàn)在她想想都后怕?。?

“現(xiàn)在他昏在我們家,言安在鎮(zhèn)上學(xué)院里讀書,要再三日才休沐,還不知道回不回來。

言平在鎮(zhèn)上,下工也沒那么快,至少要傍晚才會(huì)回來,這會(huì)兒才早上。我們沒有幫手,堇娘,怎么辦?”

陶氏帶著哭腔問李堇,李堇很無語,她也想知道怎么辦,她也沒經(jīng)驗(yàn)??!

“冷靜……冷靜……”

思量了一會(huì),李堇實(shí)在沒想到更周全的辦法,只能鬧大了。

“娘,你把衣服稍微收拾下?!?

陶氏聽話的應(yīng)道:“噢,好好。”

交代了陶氏幾句,李堇起身跑到院子里拉開大門,喊了起來,

“快來人?。【让?!魯大叔魯大娘救命?。∪鸫蟾缇让?!里正伯伯救命??!有沒有人??!”

左近右舍聽到喊聲都開門跑了過來。

“堇娘怎么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大叔下田去了?!?

“堇娘你怎么了?誰把你打成這樣?”

李堇引著眾人進(jìn)了正屋,待眾人看到正屋里躺在地上滿臉鮮血的孫老二,都呆住了。

“陶氏,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也被打成這樣,你們兩婆媳是?”

“孫老二怎么跑來你們家了?”

“他眼睛怎么了,血流成這樣?”

陶氏嗚嗚嗚地?fù)漪敶竽锏纳砩峡蘖似饋恚?

“院門鎖得好好的,我在院子里晾衣服,這個(gè)畜生從墻頭爬了進(jìn)來,捂住我嘴就往屋里拖,要不是堇娘趕過來,我就……嗚嗚嗚……?!?

眾人聽了陶氏的話神色莫名,大多是氣憤,有的則是晦澀難明。

掃視了一圈,李堇將左鄰右舍的神態(tài)收入眼底,委委屈屈地道:

“我今早還在睡覺,就聽到娘的呼救聲,我想救娘,可是我力氣太小了,打不暈他,他打我,還說要把我給……”

鄰居們看著本來白凈的兩婆媳現(xiàn)在衣著狼狽,鬢發(fā)亂蓬蓬,衣服亂糟糟的,都嘆了一口氣。

魯大娘安慰道:“不幸中的大幸,你們倆沒事就好。”

“這畜生簡(jiǎn)直不是東西……”

“本來就是地痞無賴……”

“那現(xiàn)在是要怎么弄?讓他躺這里不是辦法,眼睛還在流血呢!”

“里正來了,里正來了?!?

里正被人請(qǐng)了過來,一到就看到季秀才家亂糟糟一片。

待聽得左鄰右舍一人一句把事情一說,挑了挑眉,竟像是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

“來幾個(gè)人,把孫老二抬回孫家?!?

里正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李堇連忙出言道:“里正伯伯,孫老二要怎么處置?”

里正裝傻充愣,“什么怎么處置?”

聽著里正的意思是想息事寧人,李堇柳眉豎起,一字一句地往外蹦:

“他入室行兇,我要報(bào)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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